楚慕正想着,忽然周遭有声音响起,似是门被推开的吱吱声,她没敢乱动,凌乱的脚步声杂碎,离她越来越近。她提着一颗心,猛然间,整个人直接被人扛了起来,那人速度飞快,往外走去。楚慕一阵头晕目眩,又不敢乱动弹,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丢进了一个地方。那人力道使得不轻,楚慕没忍住发出一道轻微的呼声,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忽然一道声音在她耳边炸开:“醒了啊?”这道声音极为低沉阴冷,令楚慕心头猛然一颤,下一瞬间,她脸上的黑色布条被人一把扯掉了,强烈的日光倏然刺来,楚慕下意识闭紧了双眼。刘承易坐在马车正中,盯着旁边的楚慕不禁笑了笑,声音很轻,楚慕微眯了眯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马车里,坐着一个身穿深紫色长袍的男子,头发高高束起,长脸窄眼,浑身透着一股阴冷的气质。“你是谁?”看清楚他的模样,楚慕眼眸里流露出几分疑惑。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人。车外站着几个黑衣人,头戴斗笠,用面巾遮住了的面容,腰间别着长刀,这些人楚慕一见便知是十方楼的人,上回那个有龙,带的人便是这种装扮。抓走她的人果然是十方楼的。楚慕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我叫刘承易。”刘承易说着直接起身,一把抓住了楚慕的胳膊,将楚慕扯过:“你倒是不怕我啊?还一点也不慌?”他力道使得极大,楚慕皱起眉头,瞪着刘承易说道:“放手!你放开我!”刘承易闻言,不仅不放,另一只手还往楚慕脸上抚去,“这模样瞧着确实不错,难怪周始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他眼光倒是不错,只不过啊……”楚慕双手被捆住了,挣扎不开,只能愤愤地瞪着他,刘承易恶劣一笑,漫不经心地放开了楚慕,说道:“只不过我这人,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不管有多喜欢。”话落,他对着手下使了一个手势,很快马车便驶开了,不知是往哪里去,楚慕缩在一处角落里,声音很淡:“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那你抓我来做什么?”这个问题一出,他倒还真的想了想,随后双眼眯起,只留下一条细缝:“因为我要和他好好玩上一玩,玩个彻底,证明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看到底是他强,还是我刘承易,更强!”“不然我们来打个赌,赌几天,他才会找到你面前?赌你在他心里到底重不重要?”“敢不敢玩,赢了就放你走。”楚慕看着他没说话,只觉面前这人,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她心里清楚,不管她玩不玩,在周始还没找过来之前,这人都不可能放她走。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楚慕别过头去,闭上了双眼。“有趣。”天还是一片暗色,刘承易笑了笑:“你看这天啊,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了。”“估计他很难找来了。”“…………”马车不停歇的往一个方向驶去,楚慕在马车里待了快两日,一直也不怎么说话,吃的也少,刘承易倒是不怕她跑,索性就解了楚慕手上的绳索。并且警告楚慕:“你要是敢乱走,又被我捉到了,我就把你全身剥干净了,送给我这些手下。你最好乖乖的。”楚慕不会跑,也没有哭闹,只是安静的呆在马车上,刘承易这点威胁算什么,在被拐的半年里,她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恶秽,远比你的想象。那时路上饥荒闹人,人到了极点,连人都敢煮了吃。一个人的性命,在这乱世里,更是不值一提的,如果没能力扎根,将每一步走踏实了,那你就是浮萍,凭谁都可以将你在水上搬弄一二。只是每每到了夜里,她睡不着,看着脖子上的长命锁,便会很想周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那夜有没有受伤,还有……还在找她吗?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哭。为何他们的命运总是如此多舛,为何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周始,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平淡、安稳的日子。虽不知是去哪,但楚慕知道,这里已经远离了晋阳,正在往北方走。若楚慕猜的没错,极有可能是往十方楼的方向而去了。大约又过了两日时间,马车驶到了一座小镇子上,正是午时,太阳火辣辣的,天太热人都没什么精神,刘承易他们决定歇息半日再起程了。楚慕则被关到客栈的柴房里,她听着屋外落锁的声音,走到窗边往外瞥了一眼,无人守在门外,马儿都带到马厩里喂料了,许是这些日子里她表现得太过安分,刘承易根本没在意她,也不信她敢跑。可窗是封死的,柴房里狭小昏暗,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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