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ldo;敌人太多了,我们才这点人马……&rdo;
&ldo;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就算你我战死沙场,若也能为种师中将军的大军争取点时间。也算死得其所。&rdo;宗泽安慰杨华道:&ldo;放心吧,我看金兵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战马多些。前日你我派兵出城夜袭那仗打得就不错嘛。&rdo;
&ldo;那是偷袭。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啊……&rdo;
&ldo;茂先,我意已经决,休要再说。&rdo;宗泽声音柔和下来,用满是慈祥地目光看着杨华:&ldo;你怕了吗?放心吧,有我在。&rdo;
杨华心中一热,这种目光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好象,好象……大概,普通父亲好象都是这么看自己儿子的吧?
这该死的感觉!军北归。郭药师部猛攻相州,战况惨烈,敌我死伤者枕籍于城下。
郭药师见事不可为,遂拔营而走。宗望大军随后至,见相州固若金汤,惧而不战,绕道急行。
相州知府汪伯彦奏报朝廷:相州大捷。
而身为河北义军都总管的宗泽率相、磁两州乡军一万,龙卫军一千五百人出城追击。
&ldo;宗大人要打宗望。&rdo;杨华将军中诸大将招集在一起,缓缓地说。
众人都沉默不语。龙卫军新军初成,战斗力究竟如何,大家心中都没有数。敌人有四万,都是精锐,其中还有大量骑兵。这点人马,真拉上战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至于宗泽亲自指挥地一万乡勇,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赵明堂轻轻喘息一声:&ldo;打,怎么打。送死也不是这么送的?&rdo;
杨华:&ldo;未必就是送死。若尾随其后,吃掉金人一两个谋克的人马还是有可能的。军队是打出来的。你们也太胆小了。&rdo;
赵明堂:&ldo;将军,你说这话就欺心了。你自己说句实在话,我们能打赢吗?也许一开始我们追在后面能够捞到一些好处,可真惹恼了宗望,人家一回头就把我们给吃了。依我看,朝廷地意思是护送金人出境,我们也没必要主动挑衅,远远跟着就是了。&rdo;
李鹞子,&ldo;宗大人要打,你我有什么办法?&rdo;
古松大声冷笑:&ldo;赵明堂,身为……&rdo;
赵明堂一摆手打断他地话:&ldo;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冠冕堂皇,义正词严,嘿嘿,反正这个世界就你一个人最正直,咱们都是粗鄙军汉。&rdo;行了。&rdo;杨华不想让他们互相人身攻击,现在说这些废话也没什么用:&ldo;远远跟着,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如果那样,也就失去了用实战练兵的意义了。我龙卫军迟早都要同女真在战场上较量一番,与其迟打,不如趁现在金人势衰与之一战。伤亡不可避免,只要能打出一支强兵来,我不介意流血。今日若不打,将来真到被女真人逼得拼死一搏的时候,军中士卒还会有勇气吗?部队可以被打光、你我可以以身殉国。但部队的战斗意志不能丢。否则,同其他军队又有什么区别?&rdo;他也是这样说服自己。
赵明堂叹息一声:&ldo;你是指挥使,部队是你的,要折腾也是你的事。但此事的关键是朝廷大军要尽快赶到战场。否则我龙卫军,磁、相两州乡军将死无葬身之地也!&rdo;
&ldo;恩,种师中地部队若能来就好。否则我等都只有战死疆场了。我这就去求宗大人和汪大人联名写信给小种经略相公。&rdo;杨华点点头,&ldo;谁去做信使?&rdo;
&ldo;末将愿往。&rdo;古松站起身来。
&ldo;好。&rdo;杨华指了指墙上地地图:&ldo;我同宗大人商量好了,第一战选在淇水,你同小种经略相公说。请他务必在明天下午赶到战场。我给你两匹好马,路上跑快点。&rdo;&ldo;得令。&rdo;
古松回到家中,李鹞子已经派人将两匹战马送了过来。
古松一边命那个侍妾为自己收拾行装,一边笑着对那个叫秋月的小妾说:&ldo;喂,跟了我你好象很希望?咱粗人一个,可不是那种风流儒雅地佳公子。&rdo;说着。促狭地将腰上地横刀摘下来,扔了过去。
秋月忙接过横刀,伸出一只手捂住嘴笑道:&ldo;粗人,若公子是粗人那就怪了。我自进了你屋,却发觉满屋都是经史子集。我还真没看到过你这种手不释卷的粗人。&rdo;
古松将靴子踢掉,光着脚丫子蹲在椅子上:&ldo;我那是拿来擦屁股的。文人无用,还是上阵杀敌痛快。对了,你那些姐妹自从做了将军们的夫人,日子过得如何。&rdo;
秋月将横刀放在刀架上:&ldo;禀相公。大家都还好。跟了万家兄弟的两个妹妹,还有跟了李将军的那个,怎么说也是做了正经夫人。也算是功德圆满。赵将军家那个有些倒霉,你也知道赵将军地身体……&rdo;
古松哈哈大笑:&ldo;那个痨病鬼,不说他了。早知道我连他那个小妾也一同要了,反正他也不行。&rdo;
秋月:&ldo;相公说话好难听,也不怕你家大娘吃醋吗?&rdo;
古松一把将她搂住:&ldo;放心好了,我家娘子出身贫寒,性格和顺。人好着呢。&rdo;
秋月抚摩着古松的胸膛:&ldo;若如此,那就是小女子的运气。哎……可怜我了冬梅妹妹……&rdo;
&ldo;她怎么了,不是跟了杨志吗?杨志这人脾气很好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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