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在最初的世界里,除了母亲,对我最好的人,那就是格菲亚了吧!
但总有一个人在我耳边说:「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但克雷斯尔啊!若不是踏着他的骸骨,我早就死于你那美轮美奐的宫殿之中,十五岁的少年,尚未觉醒的我,除了高超的舞艺,和你短暂的宠爱,你认为我怎么活了下来呢?
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海,时光就到像留到最初的时候,我那最黑暗的少年时期的一道曙光。
缓缓的闭上眼,回想起世界上除了我母亲,那时对我最好的人,格菲亚,我的侍卫。
那一年,荷兰王族蒞临洛阳城,荷兰王子遇见了洛阳城里最美的公主,他们相知相遇相识,最后因为圣者的出现与追击,不得不离去,留下了格菲亚与其它侍者守卫,但因为适应不佳,到最后只剩下格菲亚一个人守护着怀了孕的母亲雪姬,看着她肚子越来越大,直到受不了舆论,疯了。
他还是在她身旁守候着,许多人讥笑他是雪姬的情夫,暗讽这个公主是个放荡的女人,早就不贞。
但他还是不走,不理会那些人,依然忠诚的守候。
那时,雪姬產下洛阳,他怀抱着小洛阳对着雪姬说:「公主,你瞧这是您与主上的孩子,您看他的眉目与您相同,请您耐心等候主上的归来。」
雪姬听了他的话,尽管生產用尽了全力,她还是拥抱着小洛阳,弯起虚弱的笑说:「奥克雅,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去哪了呢?不是说好了吗?你会陪我的。」
她哭了,哭的是那么伤心,小洛阳似乎听见母亲的哭声,伸出白嫩的手,轻拍着她的脸庞,像是在安慰她,雪姬握住那白嫩的手,对着格菲亚说:「若那日我遭遇不测,你也要护着洛阳离开,好吗?」
格菲亚静立在一旁,沉默的点点头,望着窗外,轻声的叹息,远离祖国,为了就是他人的儿女情长,而停留。
「你会怨我吗?格菲亚。」
柔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自问,怨吗?不,不怨,从他答应效忠奥克雅的时候,他所做的任何决定,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就算危及性命,他也不怨。
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的快,襁褓中男婴,转眼间就成了翩翩少年,红发黑眼,红艷的衣裳,绝艷的笑意,舞着剑,步步生花,令路过人都停下脚步,只为他的一言一笑,格菲亚在暗处看着,看着在最黑暗的皇宫里,一步步小心翼翼,陪着笑脸护着母亲,活到现在的少年,灿烂的就像一只张狂的豹,不过还是一只幼豹,那对爪子还够不成巨大的伤害,格菲亚微笑,没关係的,他会守着她们直享天年。
但谁知道,血族进军是那么的迅速,使人措手不及,等格菲亚得要消息的时候,洛阳早已被掳,成了他人的阶下囚。
我像是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听着广播传来,目的地及将到达的话语,略微感到头疼,像是回到那一夜,格菲亚跪在帐营外,只为了守护我,他受了许多的伤,但为了我母亲的一句诺言,一路杀到克雷斯尔的帐营外,我哭喊、我愤怒、我撕咬、我反抗,克雷斯尔反手一个巴掌,将我打落在地,我不敢哭,我只记愤怒席捲我全身,随手拿起匕首往克雷斯尔袭击。
他转过身极怒,打断我的手骨,将匕首踢到角落,他捏住我的脸,说:「若不是看在那个人的身份上,我早就把你掐死了。」
我倔强的看着他,心中却越来越绝望,母亲死了,格菲亚也要死了吗?那么我也不要活了吧!
「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有目的了,杀了我吧!」
「喔?那么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马上把这傢伙杀了!」他随手抓起格菲亚,我看着他银白的长发被人揪紧,那俊美的脸因为疼痛略微扭曲,我看的心痛,除了母亲,我就只是剩下格菲亚这个家人了,不,说什么都不能失去。
「不!」我疾呼。
克雷斯尔极怒的脸庞,弯起一抹笑,他说:「那么求我吧!用你仅存的一切求我吧!」
他将格菲亚丢出营外,我急忙的想去看,他却架住我,弯起极具残酷的笑,再次对我说:「洛阳,就用你仅存的一切求我吧!」
我怎能看不清他眼中的疯狂呢?我颤抖着躯体,脱下一件件早已残破不堪的衣裳,雪白的少年躯体,却布满了伤痕,我睁着雪亮望着他,看着他拉起我的手,一吋吋的吻着,我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去迎合他,回应我的是那风暴。
克雷斯尔,是我第一个男人,在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我求了他第一件事,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我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但我最后才知道,他只不过不高兴一个宠物跑掉而已,克雷斯尔,现在我的,在你心中,又佔着什么地位呢?
告诉我吧!用你的行动去证明吧!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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