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晚还是算了吧。&rdo;诚捡起掉落在床下的内裤穿上,接着套上睡衣,想着不是&ldo;今晚还是&rdo;,而是&ldo;今晚也是&rdo;。最近总是这样。
雪穗也穿上内裤,拾起睡衣,回到自己床上。
&ldo;对不起,&rdo;她说,&ldo;我到底是怎么了……&rdo;
&ldo;还是去让医生看看吧。&rdo;
&ldo;嗯,我会的。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
&ldo;我听说打过孩子的人,有时候会这样。&rdo;
&ldo;你是说不会湿润、子宫发疼吗?&rdo;
&ldo;嗯。&rdo;
&ldo;我倒没听说。&rdo;
&ldo;你是男人啊……&rdo;
&ldo;这倒也是。&rdo;
眼见话风不对,诚侧身背对着她,盖上棉被。欲望没有消退。既然无法做爱,他希望雪穗至少用口或手来表达爱意,但雪穗绝不会这么做,诚也很难开口要求。
不久,啜泣声传入耳中。
诚懒得去安慰她,便把脸孔埋进棉被,装作没有听见。
5
老鹰高尔夫练习场建于规划成棋盘方格状的住宅区中,招牌上写着&ldo;全长二百码,备有最新型发球机&rdo;。绿色的网内侧,小白球不断交织飞舞。
这里距诚的公寓开车约二十分钟。两人刚过四点便离家,于四点半抵达。传单上写着说明会五点开始。
&ldo;果然太早了。我早说晚点再出门就行。&rdo;诚操控着宝马车的方向盘说。
&ldo;我怕会塞车呀。不过,可以看看别人打球,说不定能参考参考。&rdo;坐在副驾驶座的雪穗回答。
&ldo;外行人看再久练习也没有帮助。&rdo;
正值高尔夫热潮,又是星期六,客人相当多。停车场几乎客满的状态也证明了这一点。
总算找到了车位,两人下了车,走向入口。路经一个电话亭时,雪穗停下脚步。
&ldo;对不起,我可以打个电话吗?&rdo;说着,她从包里取出记事本。
&ldo;那我先进去看看。&rdo;
&ldo;好。&rdo;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听筒。
高尔夫练习场的入口宽敞明亮得像平价西餐厅一般。穿过玻璃自动门,诚来到里面。铺着灰色地毯的大厅里,有好几个无所事事的客人。一进来左边便是前台,两名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女子正在招呼客人。
&ldo;不好意思,可以麻烦您在这里填上大名吗?一有空位,我们便会按顺序呼叫。&rdo;一名员工说。正和她说话的是一个看来与运动无缘的肥胖中年男子,身旁放着黑色高尔夫球袋。
&ldo;什么,人很多啊?&rdo;中年男子面露不悦。
&ldo;是啊,可能要请您等二三十分钟。&rdo;
&ldo;唔,真没办法。&rdo;男子不情愿地写下名字。
看来大厅里无事可做的那群人都是在排队。诚再次意识到,所谓的高尔夫热潮原来是真的。或许是因为无须接待客户,他的同事鲜少有人接触这一运动。他走近前台,告诉工作人员他们要参加高尔夫球课的说明会。一个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地回答:&ldo;我们会广播,请在这里稍候。&rdo;
这时雪穗进来了,一看到诚便立刻跑过来,但神情和刚才有些不同。&ldo;对不起,出了点问题。&rdo;
&ldo;怎么?&rdo;
&ldo;店里发生了一点麻烦,我不得不去处理。&rdo;雪穗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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