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腊月初。
寒风似刀划过银装素裹的南城荒郊。一匹红色烈马疾驰而过溅起满地雪花。
云门客栈,西凉边防与京州城、洛阳城之间唯一落脚之地。老板娘是个丰腴的美妇人,收拾的像极了云舞间的头牌。凹凸有致,风韵犹存。打尖住店的汉子眼光都流离在美妇人的大胸脯子上,冬寒酒烈,老板娘迈着风骚的步,看在眼里更胜烈酒,锦州城的青丝绸缎让老板娘又添的几分韵味,咽口水的汉子盯着老板娘左摇右摆的臀部眼神猥琐,脑子里都是吱呀吱呀的摇床曲。
老板娘提着酒走到靠门边的桌前。
“刚煮好的酒给爷满上!”
男子似未闻,任凭老板娘斟满。
“爷,门前气寒。里面坐吧!”
男子又似未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板娘波光流转紧接着将酒倒上。
“爷是京州人!”
男子眼神如电看向眼前的女人。老板娘心中略起波澜脸上笑出最美的风情与男子四目相对。男子星眉剑目,英气逼人,看得老板娘小鹿乱撞。
“夫人煮酒的功夫一流,京州的醉安坊也不过如此。”
老板娘笑靥如花,眉目含情地盯着男子。
“爷真会取笑奴家。让爷喝高兴才行。”
男子将腰上的佩剑取下放在桌上。端起酒杯道。“夫人可会喂剑?”
老板娘尴尬一笑起身扭着腰肢离开,杯中酒尚温热。男子眼不离剑开口问道:“可有一匹红头烈马路过此地?”
客栈声音吵杂男子声音不大却皆入耳,丰腴的腰线略一停顿走向钱柜。客栈里一时静了下来,几声推杯问盏又热闹起来。有人不时的望向门前,似是看那屋外风声更甚。
风声中夹携着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钱柜上的烛火忽的摇曳一下,门前座位上尚有冒着热气的酒杯只是人已不在。老板娘踢了两下脚下的酒坛子。
黑夜中满地的雪露出一丝方向。男子立在客栈不远处得官道上,脚下的雪踩得实,官道俨然成了一条狭长的沟壑,男子左手握剑,眼神盯着马蹄声处。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红色烈马飞奔向云门客栈。
“你在等我?”
烈马上的男子一身蓑衣,头带斗笠遮面。
“我在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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