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赵鹤鸣微卷的头发:“别对自己那么严格嘛,虽然你没有我聪明,但我的大脑属于你啊!” 赵鹤鸣耳尖很快飘红,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下:“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陆霜明有些委屈地叹了口气:“我突然发现,比起做爱,我现在好像更喜欢和你躺着聊天,我是不是不行了啊。” 赵鹤鸣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跟着他的呼吸一起微微起伏:“以前也没行到哪里去啊……”陆霜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嗯?你再说一遍?” 赵鹤鸣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潋滟的眸子里盈着无辜的水光:“我说,你以前也……” 还没等他说完,陆霜明已经压在他身上开始扯他的裤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他舔过赵鹤鸣鸣的锁骨和喉结,仔细咀嚼着赵鹤鸣的喘息,却怎么都觉得不足够。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和下身,想哄孩子一样低声问:“选一个好好尝尝?” 赵鹤鸣被那双湿漉漉又暗蕴凶光的眼睛盯得缴械投降:“我两个都要……” 西郊基地往年是最晚入春的地方,但今年燕子却来得格外早。一羽燕子衔着新泥,蹦蹦跳跳地站在窗台上,用黑溜溜的眼珠打量着有些老旧的屋檐。 屋内压抑的呜咽随着花香流溢,像堆垛的云中飘过了一道细弱的闪电,刺得人麻酥酥,转眼又无迹可寻。乌蒙的天不知何时爬上了几颗星子,远处灯塔的柔光也糊满了窗,月色氤氲的春夜里,春燕搭好了自己的新窝,恋人们不知餍足地一次又一次吞吃着彼此,直到晨光把分别的阒寂磨开…… 对不起我又没写完,只好分章了hhh看题目也知道这章小鹤要努力追夫啦,明天争取能写到!(我好像失去了写rou的能力,怎么肥事呜呜呜)告白(下) 陆霜明醒来时赵鹤鸣还在身边酣睡,没像以前那样一睁眼就溜。他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发现庄忠湛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 “催命啊您,刚七点多,有什么事这么急?”他轻手轻脚地挪到卫生间,没好气地给庄忠湛回电话。 “赵鹤鸣还没醒呢?兄弟们从滨州回来了,快让他起床!”庄忠湛显然比他更暴躁,“怎么一回基地就赖床啊!” 陆霜明被他吼得耳朵疼,应付着挂了电话。赵鹤鸣趴在柔软的被褥里,一道晨光不偏不倚地照在他锁骨的红痕上,刺得他皱了皱眉。 尽管舍不得,但陆霜明还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小鹤该起床了,回来再睡。” 赵鹤鸣拽着被子蒙在头上,不情愿地咕哝:“再睡十分钟……”陆霜明一把揽过他的后腰,把他托起来:“20多岁还赖床,也不怕羞。” 赵鹤鸣把脸埋在他怀里躲阳光,咬牙切齿地说:“陆霜明,小畜生……” 陆霜明甘之如饴地挨了这声骂:“我是畜生您也该起床了,留在滨州的兄弟们刚到,你还不去接一下?” 还在负隅顽抗的赵鹤鸣一下清醒了,揉了两下眼睛就开始穿衣洗漱。 陆霜明把厨房熬好的粥端出来:“吃完早饭快去吧,这次太险,多亏他们你才逃得出来。”赵鹤鸣飞快地收拾好自己,一手拿着吐司,一手拿着粥勺,一点也不优雅地往嘴里怼:“怠慢了,我还以为他们下午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穿鞋的时候,赵鹤鸣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纵欲误事,色字头上一把刀……” 赵鹤鸣一走,陆霜明觉得自己又变回了空巢老人,半个月不见,好不容易回来,鸡巴还没捂热,人又跑了。 他看着一桌子空碗叹了口气,一边洗碗一边发呆。在基地的日子很枯燥,刚来的时候整天都泡在实验室里,科研人员大多不善言辞,最大的乐趣也就是和庄忠湛斗嘴。 搭上纪重檐的朋友后,他白天跟着新兵训练,每天都在重复单调的动作和任务,但也认识了不少军人朋友,隔三差五一块拉拉歌起起哄,过得也挺开心。 但他还是觉得孤独。 赵鹤鸣要和各方人士打交道,来这里的时候不多,每次听说他要来,陆霜明都像只狗似的,提前几个小时就开始咬着尾巴转圈圈。 他一开始有些厌恶这种状态,感觉自己像被安置在外宅的小妾,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丈夫临幸。 他从不相信情爱能生出什么坚固的羁绊,自然也没被束缚过。猝不及防地动心让他不知如何自处,却又上瘾般沉溺于这种慌乱。 “霜明学弟!”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陆霜明打开门就看见贺崇峰眉飞色舞地和他打招呼:“嘿,我猜你今天就要独守空闺,哥哥带你去玩啊?” 陆霜明狐疑地看着他:“实验不是到了关键阶段么,你还有空出去浪?”贺崇峰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遇到瓶颈一直突破不了,想散散心……而且同事说我不解风情,不怪然然不喜欢我,我就想……想感受一下……” 陆霜明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丢人……说吧去哪?基地我是出不去的。” 贺崇峰热情地搭上他的肩:“基地不是新开了酒吧嘛,今天正好办庆功宴,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陆霜明赶紧从他腋下钻了回去:“酒吧我可不敢逛,赵鹤鸣知道得把我赶出去!” 贺崇峰半推半搡地把他拎出来:“你想哪去了,军营酒吧正规得很,就是文艺兵弹弹钢琴唱唱军歌,你一个人呆着有什么意思?” 陆霜明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少来这种场所,此时被炫目暧昧的灯光包围也没什么感觉。 酒吧的装修很复古,万花筒玻璃窗,大喇叭留声机,舞台两侧垂着红色法兰绒的幕布,墙上还贴着上世纪著名的星盟影星。贺崇峰在他旁边没心没肺地为台上的歌手吆喝,陆霜明只觉得他吵闹。 酒吧里的军人即使身着便装,身板也都挺得板直,一排排地坐在陆霜明后面,每个人手里端着一杯饮料,小声地谈笑着。 酒吧里的侍应生都带张动物面具,穿着统一的收腰燕尾服,漂亮又纤细,端着盘子优雅地在昏暗的场内穿梭。 陆霜明看着舞台上深情演唱《星盟永恒》的女歌手,不自在地踹了踹贺崇峰,小声问:“为什么坐,校歌赛之后去操场弹吉他那段,真是遥远的回忆……】 (一个迷思:私以为一对cp最带劲的阶段是还没在一起,互相推拉的时候。在一起了总感觉少了股劲,怎么才能不写成人工糖精呢?)蜉蝣 陆霜明把储物间里“请勿打扰”的牌子摆在了楼梯旁,两三步就跨上了阁楼,兴致盎然地打量起这一块小天地:“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热情吗?” 这里空间不大,两座书架摆满了旧书和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地上铺着暗红色的波斯地毯,复古而温馨。 赵鹤鸣仰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你长得像我心上人,我才邀你跳舞的。” 屋顶的瓦是一种特殊的半透光物质,刺目的日光被过滤了成了朦胧的光束,柔和地洒在他头上。赵鹤鸣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陆霜明抬手抚上他的面具,从猫咪的胡须一直摸到耳朵:“让我做别人的替身,你不怕我不高兴吗?除非……” 赵鹤鸣双手撑在身侧,探过头问:“除非什么?”陆霜明掀开他的面具,俯身贴上他的嘴唇,一边吻一边含糊地说:“除非你是个美人……” 赵鹤鸣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地推搡。他后仰着,避开陆霜明的追逐,眼角的红晕中揉进了明目张胆的坏:“最难消受美人恩,占了我的便宜,你要怎么补偿?” 陆霜明揽住他的腰,把他从箱子上托起来:“我身无分文,只能跳舞抵债了。” 赵鹤鸣把面具摘下,在书架前挑了张唱片放在留声机的唱盘上,抬起下巴有些骄傲:“那我要跳男步。” 陆霜明哭笑不得地问:“连这也要跟我争个上下?” 赵鹤鸣走到他身前展开双臂,先是摆出女方的姿势,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握住他的手:“如果我跳女步,只能这样虚虚搭着你。” 他随即换成了男生的姿势,用右手搂过陆霜明的左背:“跳男步就像能把你抱在怀里一样。” 陆霜明看着他狡黠的笑,立刻觉得怎样都好,捏着不存在的裙角冲行了个礼:“那还请豌豆王子多多指教……” 赵鹤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挺直腰尽量与他平视:“开始吧。” 留声机的音质远不如现在的设备,却别有一番风情。赵鹤鸣踩着节拍,游刃有余地带着陆霜明挪开了步子。 陆霜明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赵鹤鸣的步幅迈得不大,但变化得很快。他习惯了进攻,此时追着别人的步子难免有些拌蒜。 “嘶,你踩到我了。”赵鹤鸣小声抱怨道,密匝匝的睫毛往上一撩,陆霜明被看得心神一荡,不小心又踩了他一脚。 赵鹤鸣皱起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笨!”陆霜明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回去给你吹吹……” 歌声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失误停止,女人柔媚婉转的歌声靡靡荡荡地继续着:“我总是那样盼望,盼望有一个晚上。倾诉着我的衷肠,让你添一点惆怅。你若是需要爱滋养,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陆霜明咬着下唇,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赵鹤鸣叹了口气:“来,我教你吧。”他看着陆霜明的眼睛,认真地教他怎么跟节奏:“一二三都是简单地向前向后,四的时候你要跟着我转身,然后迈右脚。” 陆霜明点了点头:“好的。”赵鹤鸣拍了拍他的背,跟着音乐小声喊着:“一,二,三,四,转!”这次陆霜明迈对了步子,鼻尖蹭过赵鹤鸣的脸颊,成功地没有踩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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