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老忍不住怒道:&ldo;说得这样好听,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rdo;
顾漪澜勾起唇角,微微一笑:&ldo;不然呢?我把她们都杀了?或者留在那里,供那些牲口享用?
要不然,我假装不知道她们的存在,等到药丸不够我用,我去劫掠慕樱,或者慕云晗?&rdo;
武长老双手紧握成拳,不敢置信:&ldo;你变了。&rdo;
顾漪澜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那里的伤口已经快要痊愈,但是失血过多,他也有些乏力眩晕。
&ldo;我已经不是我,可我还是想要做我自己。&rdo;
第2062章我挺高兴的
&ldo;谁拦我,我就杀谁,佛挡杀佛,神挡杀神。&rdo;
&ldo;我以后每天都会送吃食和药物过来,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您打理啦,相信您一定能做到最好。&rdo;
&ldo;还有,我相信她们也会接受的。&rdo;
顾漪澜站起来,抚一抚袍袖,转身离开。
武长老看着他的背影,无力地伸出手,又无力地垂下去。
蓝袍夫人在下面招手。
武长老打起精神跳下去:&ldo;您要休息么?那边有个库房,里头放了许多被褥用品,但是很久无人使用,很灰,今夜先将就吧。&rdo;
蓝袍夫人道:&ldo;是他吗?&rdo;
武长老点头。
&ldo;听说他生了病,可否告诉我是怎么回事?&rdo;蓝袍夫人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武长老道:&ldo;此事说来话长……&rdo;
天将亮,露水打湿了台阶和阶下的青草。
蓝袍夫人将手放在唇边呵了两口热气,捋一捋潮湿的鬓角:&ldo;只是药丸吗?这件事您别操心了,交给我来处理。&rdo;
她转身往屋里走,走到门口回头粲然一笑:&ldo;我挺高兴的。&rdo;
天边渐白。
慕云晗从睡梦惊醒。
她眯缝着眼睛往外看,朦胧的晨光里,顾凤麟只着里衣,背对她而立,站在窗边将手放在墙上细细触摸。
那是顾漪澜曾经逃离的地方。
他的血曾经洒在这屋里,纵然丫鬟们擦洗了一遍又一遍,香炉里也一直在焚香。
但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一直觉得他的味道没有散尽。
顾氏子弟嗅觉灵敏,尤其是对血尤其敏感。
她觉得顾凤麟是察觉了。
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他说明,她索性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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