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涩。这两个字一冒出来,戚白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递衣服时指尖无意碰到了江鉴之湿漉漉的手背,戚白像是被电了般倏然缩回手。他听见江鉴之道了一声谢,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嗓音,不徐不缓,但这样的气氛下莫名有点勾人。江鉴之平时衬衫纽扣永远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到他平时禁欲端方的模样,再一对比现在……好像更涩了。门重新关上,戚白垂在身侧的手在身上布料上轻轻捻了捻,直到指腹沾染的潮气消失,他才回了句没事。里间水声重新响起,戚白抓了把头发,在走廊转了一圈,微微提高声音对江鉴之道:“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奶茶也祸害了戚白的外套,只不过是小范围,他本不打算洗澡,忽然又想了。说完后不等江鉴之回答,戚白捞起自己的外套离开。再跟江鉴之待下去,戚白不确定自己还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都怪erisc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什么情侣相处时撩人小技巧,说他和江鉴之感情好,害他思绪一时没能收回来。靠在电梯厢的戚白如此毫无心理负担的甩锅。江鉴之穿好衣服、擦干浴室地面的水出来时,家里已经没有戚白的身影。进卧室时,江教授一眼就察觉到床头柜上的画摆放位置被人动过。戚白没想到有人连画框位置都经过反复挪动定了最佳位置,一定要不偏不倚,他随拿随放,把人像对着床,想着江鉴之睁眼就能欣赏自己的颜值,根本没在意角度问题。江鉴之又挪了回去,变成一眼就能看见画中有电线杆的街道后,才起身去吹头发。今晚没有要处理的工作,江教授难得在十一点之前上床。和睡前还要玩电子产品的戚白不同,江教授说休息就是闭眼睡觉,相当自律。也许是今晚电梯的小失误,江鉴之睡着后难得做了一个梦:梦中还是那部电梯,还是有像一颗小炮弹一般的小男孩,不同的没有杵拐杖的老奶奶,戚白是直接被小炮弹撞进了他怀里。胸膛紧密相贴时,小男孩诡异的消失了,而戚白手中的奶茶被挤压,洒了他和戚白满怀,谁的衣服都没逃过。他唇碰上的也不是戚白的脸,而是和上次咖啡馆一样,双唇相触。那一瞬间,没喝奶茶的江鉴之清晰地品尝到了奶茶中葡萄干的味道。带着奶茶的丝滑香醇和葡萄干的甜。从戚白嘴里传来的。“啊,衣服都湿了。”唇红齿白的戚白在江教授耳边抱怨。梦中的自己和意识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江鉴之用上帝视角看着电梯里发生的一幕,看见自己抬手,指腹轻轻按上戚白的唇瓣。“得洗澡。”江鉴之看见梦中的自己嘴唇一张一合,冷静地对戚白道。戚白眨眨眼,随即重重点头,皱眉道:“对哦,我们得洗澡换衣服,这衣服湿哒哒的穿着难受。”梦里的戚白和江鉴之都没觉得刚才的亲吻,和江鉴之放在戚白唇瓣辗转流连的手指有什么不对。对于一直紧密相贴的暧昧姿势,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自然。仿佛他们是真正的情侣,只是在做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意识告诉江鉴之眼前这一切是不对的,可梦境却不受他的意念控制,眨眼之间,两人相处的场景从电梯变成了戚白的家。梦里戚白的家乱得不可思议,客厅杂物一堆,沙发扶手上还摆着一只白色袜子。太过凌乱的环境,让梦里的江鉴之和上帝视角的江教授同时皱眉。江教授就见梦里的他想要收拾屋子,但是却被戚白推进了浴室。戚白不耐烦催促:“这算什么,我一直是这样的你别管。”江鉴之轻声叹气,只能先洗澡,但这次戚白没有在门外等并且给他拿换洗的衣服,而是一起进去了。确切的说,戚白是被梦里的他拽进去的。上帝视角的江教授:“!”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江教授被阻隔在门外,没法看见浴室里面的情景,只能听见里面两人的对话:“这奶茶还挺好喝的,可惜了。”这是戚白的声音。“下次再买。”这是他自己的声音。“我头发挂你扣子上了,你帮我理一下,轻一点,疼……”“扎起来么?”“可以,你帮我。”下一秒,戚白又语带怀疑:“你会吗?”“会”“真的,什么时候学的?”“看你扎过。”“看不出来啊江教授,竟然偷偷学扎头发。”里面的对话刚开始很正常,后来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是水声,再往下,对话似乎变了味:戚白:“水温低点吧,闷。”江鉴之:“会感冒。”戚白:“一个人洗会感冒,但两个人不会。”“……”“江教授,奶茶里布丁是什么味,想尝尝吗?”“……”“嘶你别咬我,明天还要出门见erisc……”……睡梦中江教授眉头微皱,在浴室里面的对话越跑越偏、戚白说咬疼了时,陡然惊醒。天光乍现,江鉴之双眸微睁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眨了一下眼。他的思绪尚未完全从刚才那荒唐的梦境中抽离出来。他曾经尝过戚白嘴里的水果茶味,所以梦里两人唇齿相贴时,感触十分真实,宛如确切发生过一样……闭了闭眼抬手按上胸膛,过快的心跳让江教授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身体机能出了问题。梦虽短暂,但现实的夜晚已经过去,一动不动缓了好一会儿,等心跳逐渐趋于平稳时江鉴之才起身。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戚白送的画时,才做过荒唐梦的江教授身形陡然一僵。抿了下唇角,最终江教授伸手默默把画框转了角度,神情严峻地拿了干净衣物去了浴室。从浴室出来时,看见立着的画框,江鉴之脚步一顿,又默默过去把画倒扣起来。二十楼,戚白昨晚也做了梦,在梦里他给江鉴之洗了一晚上衣服。就一套衣服,但怎么都洗不干净,洗到最后水都变成奶茶了,最上面漂浮着仙草冻,他问江鉴之喝不喝。而江鉴之则一脸严肃跟他科普,洗了衣服奶茶不能喝,喝了会死。梦里发生的事睁眼醒来后戚白就忘了大半,就记得他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指着盆里的水,跟江鉴之据理力争,说经过衣服搓打的仙草冻更有q弹有嚼劲,口感会更好。太过无厘头的梦,戚白回想起来只剩下哭笑不得。他想自己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喝奶茶了。薅了两把头发,戚白看时间还早本想继续睡,结果手机响一声。戚白摸过来一看,是戚瑞山发来的消息,是一张房产证的照片。【戚瑞山】:家里新买了一套别墅,要是你不跟男人鬼混,我就你一个儿子,几十年后我死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上次的通话之后,戚瑞山被戚白气得不轻,一直没再联系过戚白。见这人不但没被气死甚至买了新房子,戚白一大早本来尚可的心情瞬间就不太美妙。【齐白石分白】:关我屁事,谁稀罕。不管戚瑞山身价再高有再多钱,都跟他戚白没关系,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继承什么破别墅。戚瑞山就戚白这么一根独苗苗,吸取了过年时的教训,怕他这叛逆的儿子真的和男人厮混到底,这次也没轻易地发脾气。没人不爱钱,他这次是打定主意来利诱了。【戚瑞山】:你是我的种,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除了你谁还能继承老子的财产?【齐白石分白】:薄英英薄凝南,随便哪个都行,反正跟我没关系。【齐白石分白】:上次可能没跟你说清楚,从你出轨那一刻起,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你的钱爱给谁给谁。从初中到高中,花戚瑞山的每一笔钱他都记着,前几年已经连本带利打戚瑞山卡上了。至于大学,他靠助学贷款奖学金和兼职,不管是学费还是生活费,从来没问戚瑞山要过一分钱。他和戚瑞山之间,不剩什么感情,更谈不上什么父子情。戚瑞山让戚白不要说气话:我们怎么没关系?当初你妈妈离婚不要你,我难道不是你唯一的亲人吗?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至于你阿姨和你妹妹,她们两个女人,你妹妹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哪儿能继承我的家业?你阿姨也上了年纪,到时候也不用你供养,你妹妹会处理。新房子贷款我还能给你十几年,到时候你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把两套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那时候你再自己还贷款,也能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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