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珵迟疑一瞬,羽青的行事作风他了解,虽是个对南祈律法熟通的,也想来是不会对姑娘家多言几句的,铁定是从陈敛云手中接过荷包便离开。
他英眉一拧,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脸上也没了往日温和,在陆绮凝未瞧他之际,冷意如霜,「为夫这便派人再去问问。」
说罢,南珵欲离开之际,陆绮凝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袖口,摆了摆手,笑竹便退了出去。
今儿没日头,乌云遮日,像是下一刻如数的大雨会倾泻而下似的。
陆绮凝就这么拉着南珵的袖口,视线落在这男子挺拔的后背,她明着就听出南珵话极为平淡,是以自责。
像她与南珵这般,来日登帝王宝座之人,几乎是不能容错误在自身上的,一步错步步错,帝王决断便像外头乌云低就,经久未下的雨水,略微不注意,便如水淹闻谷县,殃及鱼池。
但世上之人哪会儿不出错呢,是以帝王身侧便有了敢于拼家当直言的御史,以此牵之,束己律己。
她未来身侧的御史便是不日抵昭兰寺的姚钦,南珵身侧御史若她猜的不错,应当是这人夫子之子,只可惜南珵这次下江南,楞谁也不带。
双人成行,这事儿何止是南珵思虑不周,她当下亦是想不出的,位居高位者,习以为常的叫法,谁会成想到头来会不一样?
下意识之言语谁也无法改之,陆绮凝温声软语道:「南吟知,人皆会犯错的,或大或小,不必自责,及时补救为时不晚矣。」
南珵闻言轻笑,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有朝一日会反过来开怀他,即便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怕了,转过身用一只手托着她脖颈,眸子里温意眷恋,「阿予放心,为夫去去就来。」
南珵说道做到,不过须臾便返回春景堂。
他这次换了墨白前往湖心亭。
阮帧的尸身再过几个时辰便要下葬,陈敛云便在湖心亭作陪。
*
白日里乌云随行,像是有野兽在后头追赶着行人,令人行色匆忙,到了晚上夜空满缀星云,淡淡霜白落在地面,影影绰绰。
春景堂照例燃着银霜炭火,离那梨花木床畔很远处的那盏弱微的烛光,悄无声息的给这屋内多添了几份温意。
床帐内,南珵只着中衣,后背露在衾被外,只面朝里头睡着的那姑娘一侧搭着衾被。
这床帐层层叠叠,是桃夭色,外头清辉月明,烛火渐弱,落在床帐内的寥寥无几。
南珵还是借着那强劲穿过床帐的寥寥月色,一双眸子清亮十足,如那夜里徜徉在山间的月白,静静瞧着一只睡颜恬淡,睡姿略差的白兔。
他时不时将这姑娘忽而从衾被里抽出的手塞回衾被;也时不时起身给人掖另一侧被角。
陆绮凝早早饮完药汤,倦意来袭,便睡下了,睡梦中,日头热燥,害得她直想泡冷水澡,她看到不远处有个冰泉,提裙摆快走几步,二话不说下冰泉。
冷意将她包裹,她喃喃自语:「阿娘,这里的冰泉好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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