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弯了弯嘴角:“我的解释。 另外:我开了新文《市井之徒》,感兴趣的话可以点个收藏哦。“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周雁轻倏地瞪大了眼睛,懵了几秒后,他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一股铁锈味瞬间溢满口腔,生理性的眼泪马上涌了出来。 很疼,好像不是梦。 宋郁看出周雁轻的意图,绷着脸掰开了他的齿关,“疼不?舌头给我看看。” 周雁轻摇头,舌头卷在上颚不肯动,在和宋郁对峙了一会后,还是缓缓探出了舌尖。 看着舌尖上的齿痕和血丝,宋郁眼里满是心疼,他没有说什么,低下头吻住了周雁轻隐隐发颤的双唇,探出舌头抵开齿缝,舔舐着对方的舌尖,像是安抚,又像是小施惩戒。 周雁轻一开始是僵硬地被动承受着这个吻,但当宋郁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时,他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无师自通地回应起来,他没有一星半点拒绝宋郁的意志力。 宋郁在察觉到自己可能没法自控时结束了这个吻,他帮周雁轻擦去嘴角的湿润,微微喘着粗气道:“现在可以确认不是做梦,不是幻觉,不是喝醉了吧,如果还不相信,就——咬咬我?” 周雁轻推开宋郁伸过来的手,真的很想出门找个雪堆钻进去。 宋郁弯了弯嘴角:“所以——可以答应我吗?” 周雁轻垂下眸去,他很想马上答应,但他没法忽略刚才接吻时脑子里陡然生出来的一个猜想。他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裤子,低声问宋郁:“你看过我的日记本对吗?” 宋郁承认:“嗯,你被周邦打伤住院那晚看到的。” 周雁轻平静地点头,是他早已猜到,但一直不肯直面的答案。 沉默了很久,他才又艰难地问:“那你已经猜到我是怎么死……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吗?” 尽管周雁轻在下意识说到“死”字时马上改了口,但宋郁在听到那个字眼时心脏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深吸口气干涩地“嗯”了一声。 周雁轻始终低着头,不敢去面对宋郁的视线:“那你或许是因为想感谢我?又或者对我感到愧疚……” “不是。”宋郁立时明白了周雁的意思,果断地打断他,“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确实感谢你,对你也很愧疚,但感谢是感谢,感情是感情。” 周雁轻下意识抬头看着宋郁,表情呆若木鸡。 宋郁抬手,抚了抚他鬓边的头发:“当你跟我说‘请相信我’时,我开始信任你,当你跟我说‘如果你不想去疗养院,我帮你去’时,我有点感动,当你跟我说‘你才是最无辜的’时,我已经心动,当你跟我说‘我们回家时’,我已经爱上你。我是一点一点被你的善良、正直、坚韧等等所有的模样所打动,并不是因为别的。” 说出的话好像明确了每次心理变化的节点,但宋郁其实并不能确定自己是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周雁轻。 也许在是海岛上,周雁轻坚定地挡在他和韩晋之间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也许周雁轻和同学聚餐醉酒回不了家,他心急如焚去酒店把人带回家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分辨不出来。 一开始他是怀疑和戒备的,因为怀疑,所以时不时地观察揣摩,目光总是牢牢地锁定在周雁轻的身上。 朝夕相对之下,周雁轻的细心、关心、用心,他都看在眼里,他越来越依赖周雁轻。依赖周雁轻在他发病时温言细语的安抚,依赖周雁轻的随时随刻的细心体贴,依赖周雁轻对他毫不掩饰的偏袒,等回过神来,眼中心中便只装得下周雁轻。 依赖是感情的温床,他早已在这种依赖中放不下周雁轻。而现在,他希望自己成为周雁轻以后的依赖。 “周雁轻。”宋郁郑重地叫了一句,“你只需要考虑喜不喜欢我,能不能接受我就行。” 周雁轻定定地看着宋郁,也不知是因为木屋里的土炕烧的太旺,还是因为紧张,他感到手心已经热出了汗。 在裤子上蹭了蹭湿漉漉的掌心,周雁轻忐忑地握住了宋郁的双手,坚定赤诚道:“我——只喜欢你。” 宋郁克制地将人揽入怀中。 坦诚以后,周雁轻却愈发拘谨。 他不是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可那都是他自己一个在脑内的幻想,当幻想成了真,他就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宋郁知道周雁轻一时半会没法适应,尽管有很多话想说,还是忍下了。 周雁轻在被宋郁又喂了半杯水后,迟钝地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而明天早上七点就要出发回s市。他低声让宋郁早点睡觉,便起身欲回自己的住处。 宋郁拉住他:“太晚了,就在我这睡。” 周雁轻咽了咽刺痛的喉结:“可是……” 宋郁捏了捏他的指尖,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道:“这几天我都没睡好。” “怎么了?”周雁轻果然紧张起来,宋郁最近一段时间的睡眠挺好的,累的时候甚至沾枕头就睡,“是不是水土不服?” “不是。”宋郁促狭一笑,“因为习惯了你在我身旁躺着,这几天你不在身边,我很不习惯。” 不过他并没有撒谎,最近几天是真的没有睡好,几乎每天都要到凌晨才能合上眼。一来是因为惦念,二来是因为亢奋。 周雁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豫了一瞬后说道:“那我洗了澡再过来。” 宋郁将自己的一套干净睡衣递给他:“外面冷,别出去了,在我这洗。” 周雁轻红着耳朵,同意了。 卫生间里传出了潺潺的流水声,宋郁紧绷的肩颈才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靠向沙发。 三十多岁了,累月经年,得偿夙愿。 半个小时后,床上的两人都没睡着,且有越躺越精神的趋势。 宋郁捏了捏周雁轻的手:“睡不着?” 周雁轻拘谨地窝在宋郁颈间,低声应:“嗯,你呢?” “我也睡不着。”宋郁往下挪了挪,抵上周雁轻的额头,“我们聊聊天?” 周雁轻屏住呼吸,“嗯”了一声。 宋郁打开床头的壁灯,转了个身仰躺着,周雁轻才也挪了挪半边已经麻痹的身体,换成仰躺的姿势,暗暗呼出一口气。 两人盯着小木屋的屋顶,宋郁先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也是重生的?” 周雁轻抿了抿唇,回答:“我住进疗养院养伤,做噩梦那一晚,隐约有了念头。” “这么早?”宋郁诧异,他一直以为是爆料韩晋那个帖子出来以后,周雁轻才怀疑上他的。 周雁轻在被窝里摸索到了宋郁的睡衣衣摆,攥在手心里,才轻言细语解释。 他住进疗养院的那晚,宋郁给他送了新手机,还帮他把一些常用联络人的手机号码保存好。闲聊的时候宋郁说对数字很敏感,看两三遍就记得。 这句话不过是闲聊时的碎语,但偏偏印象深刻地烙在他的脑海里。 几天后,宋郁录完节目回疗养院的那个晚上,他梦到了让他重生的那场车祸,在梦里看到了撞他那辆车的完整车牌号,他当时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生怕自己忘掉,本能地到处找笔在掌心记下了那串数字。 宋郁给他找笔,亲眼看到他写下那串数字。他平静下来后,扯了个自己在学校被车撞的借口敷衍了过去,而宋郁也很淡然的接受了,但正是因为这种淡然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奇怪。 他写在掌心的那串数字既是车牌号,也是韩晋的生日。而他又分明记得,在从海岛录完节目回来的那几天,有好几次他进办公室给宋郁送茶,都看到那台ipad停留在韩晋的百科资料上面。 既然宋郁对数字那么敏感,且又看了那么多次韩晋的资料,为什么会对那串数字的反应那么平静? 当然,只是一串四位数的数字而已,宋郁没有过多的联想也在情理之中,所以那晚只是在他脑海里产生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只当是自己太过于敏感。 但在此之后,他将重生以后的各种事情回想一遍之后,一些疑点渐渐浮现。 首先是柴日成的出现。 据他前世的调查,柴日成这个人并没有在宋郁身边留下过任何痕迹,而重生以后他几乎天天都和宋郁在一起,柴日成也从来没有出现在宋郁面前过。但自他受伤以后,柴日成突然冒了出来,背着孟士屏帮助宋郁做各种事情,柴日成就像是宋郁藏起来的一把秘密武器,在关键时刻被拿了出来。 这种疑心愈发深重,和宋郁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宋郁为什么一开始对自己吃的药那么敏感,碰都不让人碰?真的只是怕被人知道他患上了抑郁症吗? 在万户村录节目时,他帮宋郁刷了沾满泥泞的鞋子,宋郁当时随口说了一句“高磊从来不会做这些”,他当时以为宋郁的意思是,刷鞋在不在一个助理的工作职责内,然而换一种角度去想,这句话就变得意味深长。 还有在玩快问快答这个游戏时,宋郁曾说过自己谈过一次恋爱,还上了热搜。孟士屏因为这件事气势汹汹跑去宋郁家里,两人差点吵起来。孟士屏气急败坏地说,从来没听宋郁说过以前谈过什么恋爱,但如果宋郁说的这一次恋爱是在前世呢…… 还有海岛那期节目,宋郁那天原本好好的,在看到韩晋之后就突然抑郁症躯体症状发作…… …… 宋郁了然地点头,旋即一个转身圈住了周雁轻的腰:“所以你开始怀疑之后,就两次三番地试探我?” 周雁轻僵了僵,见宋郁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才不好意思地说:“你感觉到了?” 宋郁道:“第二次才意识到你是在试探我,前面那次并不是无意中说漏嘴。” 周雁轻尴尬攥紧宋郁的睡衣,他一共试探了宋郁三次,想看看宋郁下意识的反应。 第一次是离开疗养院搬进老小区的那天,他大学一直都住宿舍,但故意说自己以前一直一个人住,想试探宋郁听到他这句话下意识的反应。当时宋郁没有任何反应,他以为是没听到,原来宋郁是以为他真的说漏嘴,假装没有听到。 第二次是他伤愈后,陪着宋郁去大西北录节目。那晚宋郁在给大爷修收音机,他见宋郁专心致志,便状若无意地问道:“我还以为磊哥不是那么细致的人,他以前也这么细心周到吗?” 宋郁当时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嗯,还挺细心的。” 周雁轻现在才知道,那时候宋郁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他的试探,他以为的无意原是宋郁的刻意露出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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