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抿了抿嘴:“姑娘家的心事。”周始闻言勾了勾唇,继续看着手里的浅蓝色荷包,上面绣着一簇白色的花,看着像是玉兰花。他评价道:“刺绣的手法还不错。”“我跟阿娘学的。”楚慕说道,又听到他问:“只是,上面为什么是花,而不是鸳鸯、并蒂莲这种东西呢,我看别人的荷包,都绣着这种。”少年语气一顿,忽然想逗逗她,转过身盯着楚慕笑道:“你是不是不会啊?”楚慕眨了眨眼,她只是觉得玉兰花更适合他们,听出周始话里的调侃,楚慕也不恼,小声嘟囔道:“有花就不错了。”周始笑笑,将荷包贴身收好,倏然想起这一路的艰辛,不禁感慨道:“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大梁的公主,本是金枝玉叶,却会这么多东西,与我风餐露宿。”说着他偏头看向楚慕:“我本以为公主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你却流落至此,被人牙子拐走时,一定过的很艰苦吧。”他声音很轻,楚慕的心却颤了颤,满眼惊慌地看向他,眉眼间满是不解。周始怎会知道她的身份?!!这根本就不可能啊……好半响,楚慕才迟疑地问出声:“你怎会知道我……”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周始却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件事他竟知道了,总要说的。“不小心知道的。”他道。楚慕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关于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她本想着,永远都不向任何人提起,就当从前的十六公主,已经死了。可如今,周始已然知道了。“我……”她顿了顿,有些哑然:“阿始,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初见之时,他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楚慕不可能跟他说这件事,人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那时他们根本不熟悉,到后来,她更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那时的她,说自己是公主,谁又会信呢?周始拉过她的小手,轻叹:“我知道,我没有怪过你,别多想。”“之所以知道,是你那只红玉兔子,我看到上面的刻字了。”这点倒是她疏忽了。楚慕看着他,摇了摇头:“阿始,忘记这件事吧。”她声音淡然:“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公主,我今年十四岁了,在宫里这么多年了,却连陛下的面都不曾见过,算不得什么。如今,国破家亡,大梁不复,我更不是什么公主了。”自她走出帝安城那日,她便弃了“诸”这个姓氏,而今乱世将平,新朝初立,不会再有人记得大梁了。若问楚慕心里可有恨意,可有不平,她自然是恨的。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人,他们夺走属于她的家园,夺走了她母妃的性命,屠尽诸氏皇朝,她的兄弟姐妹个个成了阶下囚,他们还一把火烧了帝安。可她再恨又有何用?她只是一个无用的公主,势单力薄,两手空空,能力挽一个即将覆灭的王朝吗?百姓所求,不过一世平安,至于谁家当皇帝对于他们而言,又真有那么重要吗?起码这一路走来,楚慕所看到的,皆是祈望安稳的生活,不愿再起战火。她恍惚中,被周始轻轻扣入了怀里,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些近,又有些远:“嗯,你只是楚慕。”这些事提起来也没什么,楚慕早就接受了事实,细想起来,不知不觉间她已在外漂泊了一年多了。回到鄞州,只是她的一个念想。在他怀里静静呆了会,清冽的气味萦绕在楚慕鼻息,她脸皮薄,微微有些烫,从前她从未与男子接触过,更别提这般亲密无间了,即使这人是周始,她也不太习惯。她动了动身子,周始依然没有放手。本来只是想安慰她一下,可是这一抱,他忽然就不想放手了。若可以,他还想抱的更用力一点,往怀里抱的更深一点,也是头一次发现,姑娘家的身子竟这般软。可他只能先忍着,怕一用力,就把小姑娘给吓着了。过了很久,小姑娘忽然说道:“你还是阿始吗?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好像变了很多。”以前的阿始,可不会这样。“阿始,可以放手了。”车内陡然响起一道咳嗽声,周始无奈放开了楚慕,说道:“我还以为你哭了,想多安慰你一会。”楚慕坐好,“我才不会哭。”“…………”“没哭就好。”周始坐的离她有点远,“不然我可不会哄人。”楚慕不想与他说这个,她主动坐到周始身边,问他:“阿始,这几日你想的如何了?”她指的是那日簪花大会,他说的想想。可事情想的哪有这么快,周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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