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会被说:“你想当ogaalpha想疯了吧。”曝光后受到的嘲讽和讥笑会是怎么样的场面,光用想象都难以坦然接受。傅恒郢听着这话,想了很久,才抬步转身回到了房间。郁辛这会儿已经睡了过去,本来就病着,又大哭了一场,体力消耗殆尽,自然很快就因为劳累睡过去。傅恒郢看着郁辛,目光顺着郁辛的眉眼一点点的看过去,似是用眼神描绘着郁辛的模样。他伸手轻轻握住郁辛的手,看着那苍白的指尖,想到那些年郁辛可能经历的一切,就止不住的难过。傅恒郢想到昨天郁辛镇定冷静的模样,他果断的切断了和父母的所有联系,那时候的傅恒郢真的以为,郁辛全部都放下了。可他忘了,郁辛并不是那样心狠的人。被自己的父母那样对待,要将自己心爱的伴侣推给他的弟弟,这样的事情,任凭任何人,心里都不会连一点波澜都不掀起吧?就算时候再如何说放下了,但当时所受到的刺激和产生的悲伤,都是不可否认的存在。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些呢?甚至为了让郁辛能够与原生家庭切断关系,还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傅恒郢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的那点小手段,才让郁辛受到的刺激到达了发病的阈值,是不是自己不那样做,郁辛就不会发病了。他得不到答案,但却知道自己做的一切,的确是郁辛发病的因素之一。傅恒郢好后悔,他到底操之过急了。傅恒郢心中懊悔着,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郁辛叫他。“傅恒郢。”郁辛醒了。傅恒郢看过去,他的眼眶红红的,郁辛看见的瞬间都懵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见傅恒郢红了眼眶。“傅恒郢。”郁辛抬手抚向傅恒郢的脸颊,“我没事了,别担心。”郁辛轻声安慰着傅恒郢,傅恒郢抬手握住了郁辛抚着自己脸颊的手,脸蹭着郁辛的掌心,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难过。“郁辛。”傅恒郢说,“我好心疼。”郁辛听着这话愣住了,然后反应过来,沉默了片刻后,笑了。傅恒郢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郁辛说:“傅恒郢,你不怪我瞒着你?”“不怪。”傅恒郢有些无奈,“我怎么会怪你瞒着我?我只是在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你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我。”不仅不敢告诉他,还在发病时,害怕被发现说出发病的样子很丑这样的话。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这样的这其中一定有缘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郁辛在痛苦时,还说出那样的话。而傅恒郢显然也猜测的没错,郁辛在听见傅恒郢这么问以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似是在回忆,又似乎在思考。终于,在漫长的安静以后,郁辛再次开口。他说:“傅恒郢,能扶我坐起来吗?”傅恒郢听着这话,将郁辛扶起来坐好,并拿了个柔软的靠枕,垫在郁辛的背上。“我第一次发病,是在高中的时候。”郁辛说,“那是高二的时候,我记得是夏天。”“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和父母发生矛盾以后,就发了一夜的烧,然后浑身都不舒服,就像书本上所写的oga发情的症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害怕……”郁辛说,“于是我在课间,逃到了没人的空教室。”“说来不巧,我第一次发病,就遇见了顾淮。”郁辛一直记得那天,他缩在空教室的角落里,迫切的希望有什么东西能救救自己,缓解自己奇怪的症状。他正无助害怕着,顾淮在这时候出现了。那时候的郁辛对顾淮的印象还是邻居家的哥哥,看到顾淮的瞬间,他以为看见了救星。他跟顾淮说:“顾淮,救救我。”可顾淮没有理会他,而是忽然蹲在他的面前,忽然抱住了他。现在回忆起来,顾淮的出现,某种程度上是郁辛另一个悲剧的开始。因为这次出现,是后来直接导致郁辛和顾淮结婚的原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抱我。”郁辛跟傅恒郢说,“我本以为他是要帮我的,但他只是短暂的抱了我一下以后,就离开了。”郁辛被顾淮丢在的空教室里,直到许久以后,症状缓解,才自己走出了教室。傅恒郢听着郁辛这描述,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原来高中时,他碰见的那次拥抱,是郁辛的第一次发病,而顾淮抱郁辛,并不是他以为的情投意合,而是别有用心。那时候他感觉到的目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顾淮那时候,真的看见了他。亦或者说,很可能,是因为看见了他,顾淮才拥抱的郁辛。原来让他们错过这么多年的,是一场误会。傅恒郢觉得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然而这个玩笑,还不止到这。只听郁辛继而说:“我本以为顾淮那时候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的,但直到许多年后,他拿这件事威胁我和他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注意到了。”“不仅注意到了,还留了心眼,在学医以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我的病症,捏在手里,成为了把柄。”那是大学毕业以后,郁辛这些年不断被性征抑幻症折磨着,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个秘密。他以为,自己将这件事保守得很好,直到顾淮的出现。顾淮说:“郁辛,跟我结婚。”当时的郁辛听见这话都懵了,顾淮的求婚很突然,在此之前没有显露过任何迹象。郁辛问他为什么。顾淮说:“因为合适,我爸妈很喜欢你,而我也正好需要一个伴侣。”那时候的郁辛,虽然对于伴侣没有什么太大的设想,但也不想那么草草的决定自己的婚事。他选择了拒绝。但顾淮说:“郁辛,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有性征抑幻症。”当时郁辛听见这话,脑子一瞬间空白了。顾淮跟他说:“我能接受你的病。”自己的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郁辛心里的一块疙瘩,他那时候甚至有想过,如果有人能接受自己的病,他就愿意和他结婚。于是,在顾淮说出接受时,他答应了结婚。毕竟,顾淮也说了,他们的确挺合适的。但顾淮欺骗了他,那个结婚前说能接受他病症的人,结婚后,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结婚以后,郁辛每每发病,顾淮就会掐着郁辛的下巴,说:“郁辛,你又不是oga,怎么还得了oga的病?”“你很羡慕你弟弟吧?但oga筑巢,是可爱的行为,beta筑巢,注定是病理行为。”“很丑陋,还让人恶心。”“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你,只有我愿意和你结婚。”那些pua的话术在郁辛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旋着,而他也真的怕了。真的在与傅恒郢结婚以后,害怕傅恒郢知道一切,嫌弃他,讨厌他,抛弃他。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明天会修一次,好困,大家晚安。第64告别其实在第一次被顾淮威胁以后,郁辛有想过要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傅恒郢的,可一开始是不敢说,到后来觉得敢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和傅恒郢说起,自己的病情。怎么去和他说自己受到刺激以后,就会出现的异常行为,怎么去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变化,又怎么去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有些话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后面再去说,结局感觉不对劲了。郁辛那时候想,或许等到有一天发病,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告诉傅恒郢了,可是和顾淮在一起时,时常会激发的病情,和傅恒郢在一起一年多,居然神奇的再没有发病的迹象。这样的情况让郁辛偶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好了。直到这一次……他的父母设计要将傅恒郢从他的身边夺走,他才又发病。发病时害怕让傅恒郢看见是真的,可发病以后清醒过来,心中有些庆幸,自己终于和傅恒郢坦诚相待了也是真的。郁辛看着傅恒郢握着自己的手,感受着那踏实温厚的手掌,轻轻开口说:“无论如何,都过去了。”傅恒郢没说话,郁辛抬头看去,就对上傅恒郢那满是心疼的眉眼,郁辛见此微微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傅恒郢,这个秘密,终于让你知道了。”郁辛说。不是还是让你知道了,而是终于让你知道了。这种如释重负,全然相信对方的感觉,让傅恒郢紧绷的眉头微松,面部表情变得缓和。郁辛抬手抱住他,说:“我想去看看心理医生。”最初发现病情的时候,郁辛因为经济原因,也不敢告诉父母,所以没有办法去规律的看医生。后来有了经济来源,他其实稳定的看过一段时间心理医生,郁辛状态稳定了很多。直到和顾淮结婚以后,郁辛想要去看医生,却被顾淮掐住下巴,说他就是医生,又何必花费这个钱去看心理医生。面对这般阻拦的顾淮,郁辛就不敢去看医生了,他自己也想,或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又何必去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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