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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肖忉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第5章：目击证人

床头的手机还在暴躁而且肆无忌惮地吼着，骚扰侵略着肖忉的耳神经。可是肖忉却忽然对它有一点的感激，感谢它从这个恶梦中把自己拉了回来。现在肖忉身上的毛巾被已经被汗给浸透了，裹在身上冰凉。

打开接听，对面传来了老关急切的近乎于吼叫的声音：&ldo;你小子快来，出事儿了!&rdo;

老关从来做事都慢条斯理的，谈起他的慢性子时常常说起那个笑话：一个书生在雨中迈着方步，往前踱着。旁边跑过的路人很奇怪，问他：&ldo;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快点跑?&rdo;那书生看了一眼那个路人，摇晃着脑袋，说着半文言：&ldo;前方不一样下雨乎?跑的快不一样淋成落汤鸡乎?此亦落汤鸡乎，彼亦落汤鸡乎，何苦跑那么快乎?&rdo;

而今天老关却是一反常态，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无限的焦急。肖忉连忙又追问到：&ldo;倒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rdo;

电话那端平静了两秒中，可是却可以听到沉重的喘息声，似乎是老关在拼命的稳定自己的情绪。又一声长呼气：&ldo;你小子快点来，张民良的尸体‐‐&rdo;，又听到他咽了口吐沫的声音，&ldo;失踪了!&rdo;

&ldo;失踪了?&rdo;肖忉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ldo;失踪了?怎么可能?&rdo;肖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从一个噩梦中掉入了另一个噩梦中。

&ldo;别他妈的废话，快点来。来了再说。&rdo;老关嘴里吐出了一句问候肖忉母亲的话。

肖忉知道事情严重了，老关这个人一向随合，很少骂人的。就算是对肖忉，最多是几句&ldo;滚蛋&rdo;、&ldo;放屁&rdo;之类的就已经算做是他骂人的最高水平了。而这次不同了，他居然说了一句&ldo;他妈的&rdo;，肖忉知道现在他的内心极其的恐慌，已经达到了这个多年老刑警的忍耐极限。

深夜十二点的出租车不好找。肖忉等了十几分钟，才拦下了一辆，可是隔着打开的车窗，却看到司机肥胖的脸正在打着哈欠，说：&ldo;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再等下一辆吧。&rdo;

等下一辆?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刚刚老关的反应让肖忉心里有些放不下，鬼才会半夜起来打个车去呢。肖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ldo;我是警察，请你配合一下，我正在值行公务。如果您不配合的话，小心&rdo;，肖忉看了看他那已经快要睁不开的两道缝似的小眼儿：&ldo;我告你疲劳驾驶。&rdo;

恐吓原来还是有一定效果的。那胖子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仔细的看了肖忉两眼，打开了车门，让肖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rdo;喂，开个玩笑。别人我可以不拉，您的事儿我能不拉嘛，您去哪儿?&rdo;

肖忉看了一眼车里的装饰，发现司机居然连个防盗窗都没有，想起前几个被劫的司机，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他们防范意识的淡漠：&ldo;我去刑警队。&rdo;

&ldo;哦，您是刑警啊。&rdo;这个胖司机的口气有点泄气。不过又突然精神了：&ldo;唉，您这半夜里，是去办什么大案子吧?是抢劫?是强奸?诶，您说是不是无头命案、碎尸案啊?我告诉您，我打小就爱看《福尔摩斯探案集》，要不您让我也去看一看。我不收您车钱。&rdo;这个胖司机象打了兴奋剂一般，喋喋不休。

肖忉满脑子都在想老关的事情，哪里有心情理他。不过看着他这幅包打听的嘴脸，肖忉突然想吓一吓他：&ldo;你还真猜对了，就是杀人案，&rdo;那胖司机转过脸来看着我，脸就象是一朵五月绽放的花一样，兴奋而专注的听着。&rdo;不过不是一般的杀人案。张民良死了知道嘛?&rdo;那胖司机点了点头，下巴上的肉一颤一颤的。&rdo;刚刚我才听说的。&rdo;

&ldo;那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rdo;肖忉又接着问。

&ldo;哦，这我倒不知道，您给我说说听听。&rdo;胖司机居然很有兴致。

&ldo;昨天夜里张民良正在家里看着电视呢，看到十二点来钟吧。忽然想去上洗手间，可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外有一件东西打住了他的头，老张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老张壮着胆子往上看，竟然是一个女人吊在了他的屋门前。那脑袋已经肿的那么大，舌头也已经伸的这么老长，两条腿一荡一荡的，就象是在打秋千。就在张民良楞神的功夫，她忽然跳下来，掐住老张的脖子……&rdo;肖忉一面说一面用手打着比划。

&ldo;靠，那可是梦中的自己，我居然自己把自己变成了女人。&rdo;肖忉心说。

那司机打了个寒颤，面孔多少有点僵化了。&rdo;您别开玩笑了，您不知道我们做司机的都多少有些迷信，您还说这个。&rdo;

看着自己蹩脚的恐怖故事居然也能产生一定的效果，肖忉笑了一笑：估计这次一定可以堵住这个司机的嘴巴了。

&ldo;不过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我还真看到张民良了，&rdo;那司机说道。肖忉微微一楞，等着他说下面的内容。

&ldo;昨天天有点热，和今儿差不多。诶，您说，都九月了，按说晚上应该凉快了不是?我刚拉完了一远活，从外边儿回来。过禹王亭。我就瞅着前边儿象是有人似的，鬼鬼祟祟的，我就琢磨，别是抢车的吧?昨天不是刚刚广播电台上说您给破了个抢车的团伙嘛，&rdo;那司机真是满嘴里跑舒马赫，没边没际的，把全队破的抢车大案的那件功劳给扣在肖忉一个人的头上了。&rdo;诶，您破的那个抢车集团都抓住了吧，刚刚您拦车我心里也还犯嘀咕呢。&rdo;得，又跑到抢车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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