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啦,你看!”欢快的童声喊着,“百里云袅!”那最后一缕残魂捕捉到云袅后面一句话,强行把唐娴的神智拉了回来。她哆嗦着低头,看见云袅在她名字面前加了两个字。“百里云袅?”唐娴牙齿打颤,四肢僵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百里云袅是什么?”“我的名字啊。”云袅歪头道。唐娴一愣,按压住几欲跳出胸膛的心脏,问:“你姓百里?”“对呀!我叫云袅,百里云袅。”唐娴心头猛然一松,脊梁骨一软,瘫坐在了床褥上。她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云袅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拍拍面颊让自己清醒点,她双眼紧盯云袅,奋力保持冷静,郑重问:“你叫百里云袅,那你哥哥叫什么?”“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你还是表姐呢!”云袅嘟嘴以示不满,但还是回答了她,“叫云停啊,百里云停!”唐娴的心因她的回答升上至万仞高空,又重重跌落回谷底,如此往复两次,在四月的清晨,硬是沁出了一身冷汗。最初在褥子上写名字是为了引起云袅的兴致让她清醒些,最终,是云袅发了功,让她唐娴彻底清醒了。云袅就没注意到她的反常,用脚蹬开被褥,在绸褥用手指写出“百里云停”这几个字。唐娴看着她歪歪捏捏的字,独自坐在一边安抚近乎炸裂的心脏。她没听过京中有姓百里的权贵,可看云袅年纪小,满脸认真,不像是说谎。也是,他若是皇室中人,哪里还用得着造反?耗死仅有的几个云姓不孝子就能当皇帝了。“被你吓死了!”唐娴用了好长时间来收整受惊的心,再没心思哄云袅,下床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自己先更衣了。等她收拾好,云袅还趴在床上乱写乱画,外面忽有人叩门。“姑娘与小姐可是醒了?可需奴婢们伺候?”云停在清晨回了趟皇宫,处理完难裁断的政务与奏折,召见几位重臣,又翻阅了下瞿阳王相关的记载,正欲回府,有侍卫寻来,说云袅午后歇息了会儿,突然发起热来。这使云停记起昨夜所见:唐娴迷糊中去摸云袅的额头。带着御医回府,兰沁斋内已遍布侍女,恭敬地分立在外,无人敢弄出声响。内室,云袅白着张小脸躺在床上,虚弱地喊了一声“哥哥”,紧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唐娴坐在床边,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看见他来了,警惕地站起。二人对视,唐娴欲言又止,最终没发声。云停也未说什么,留下御医给云袅看诊,自己去外面见了明鲤。晨间唐娴与云袅的对话在床帏中,明鲤只听出唐娴听到云姓的惊慌,一想那毕竟是皇姓,这反应也正常。而云袅说她姓百里,也并非谎言。当年西南王求娶王妃,百里老夫人是不答应的。她府中已落败,觉得女儿嫁入皇子府无人撑腰,等西南王的新鲜劲儿过了,女儿只会受人欺凌,就想了许多招数为难西南王。其中一条便是家中仅有一女,他日诞下子嗣,须得一半继承百里家的姓氏。皇家子嗣是要上玉碟的,岂能轻易改了姓氏?可西南王就是答应了,后来当真给长子、三女冠了妻姓。在白太师请云停登基之前,他一直是叫做百里云停的。“……小姐醒来后用了膳食,就缠着庄姑娘教她写字,庄姑娘瞧着像是没睡好,兴致缺缺……”明鲤把细枝末节的事情全部说完,笃定道:“属下全程在暗处盯着,未见庄姑娘对小姐做什么,调来的侍女也是再三检查,绝无二心的。且庄姑娘与小姐同吃同睡,她既无事,应当也不是食水的缘故。”云停不赞一词,挥手让人下去,想起前两日侍卫传来的消息。他派人去禹州已有大个半月,至今未搜罗到关于这位姑娘的任何消息,哪怕是张贴出来的画像,也无人认领、无人暗中打探。初见时他用禹州的假消息欺骗唐娴,她的悲恸绝不是假装,她必有血脉至亲在禹州境内。在禹州的画像无人回应,云停只能想到两种情况。要么是唐娴家中有了难处,至亲自顾不暇;要么就是她父母亲人敏锐,察觉到异样,在刻意回避。若是前者,云停无话可说,可若是后者,那她这一家必不简单。也许,很快就有人悄然入京来寻她了。“公子。”御医从房中走出,与云停行礼。唐娴就跟着他身后,在等脉诊结果。“敢问公子,小姐近日是否作息是否规律?可有劳累?”云停看哑巴,哑巴上前如实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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