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顿饭是大家一起吃的,气氛挺好,九月最后的蝉鸣在耳边很热烈,脸上笑最少的竟然是谢忱则。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下完全拉着林惟溪不肯松,就五个人,什麽小动作看不清。梁开济在说话,谢忱则目光懒散眼尾垂着,漫不经心地点头应。他手像把玩珠子一样揉捏着林惟溪指骨,指尖薄薄的皮肤都被他弄得发烫。他本来就是这场聚餐的主角,可谢忱则的焦点偏偏在她身上。都是她不熟悉但又尊重的人,林惟溪耳尖的温度也跟着他动作上升。一道目光看过来了,两道,梁开济目光也转到林惟溪。林惟溪垂眸,抿着唇用力往外抽。谢忱则不想松,这一个多月林惟溪对他太冷淡了,难追。没抓住,也怕弄疼她,谢忱则眉轻蹙,啧了声表情不耐。梁嘉佑不给面的轻笑了声。他声音轻着,意有所指:“我看有人心思不在这。”谢忱则确实不在,他挑了下眉,舌尖低着齿痕,正儿八级的坐好:“咱们快点行吗,我心思在哪都知道,没藏。”他又不是怕见人。梁开济冷哼气笑:“我看你小子是好彻底了。”谢忱则没否认:“嗯,是好了。”一言一句,他好像又回到一个多月前痞厉恣意的谢忱则。气氛被调节,梁开济也不为难他了,人没事就行。他先离席,后面谢忱则和梁嘉佑对视一眼,又朝旁边的人喊了声嫂子,温施然拧了下眉,似是还没适应这个身份,她点点头,做了个拜拜动作。林惟溪被拉着带走,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她有些无奈,可都心知肚明谢忱则这个月憋死了,一分都不想等。回到家的时候天逐渐混沌,光线朦胧下来。门在身后关上,从未觉得锁扣的声音这样熟悉悦耳。“溪溪。”喊了声他的名字。男人屈膝散漫倚在门上,躬颈拉住了林惟溪手腕把人往后一带。他凭着这些天的本能低头,呼吸凑近吻也靠近。好闻的冷冽气息变生疏了些,大概是在医院住久了,染上了苦药水的味道。可她甜,他手自然而然抚住她后脑,眼睑半垂,玄关朦胧的光晕给他们渡上一层氛围边缘。淩厉帅气的一张脸逼近,薄唇弧线性感,他靠得最近时,林惟溪却忽然侧开脸躲了这个吻。谢忱则的亲落在了她脸颊上。女人眼波灵动,却又是清清冷冷不好讲话的模样。谢忱则顿了下,但也没意外,只是揽住她的腰,鼻尖蹭着他刚刚吻过的脸颊地方,声音很轻,清楚也纵容她的脾气:“还要讨厌我多久。”秋后算账这词真挺有意思的,他出院了,但不代表这笔过了。林惟溪用手指推开他肩膀拉开距离,朝谢忱则笑了下,语气不轻不重,转了身只剩一句话。“你今天回楼上睡。”“?”发现林惟溪这句分房是认真时,她已经把卧室反了锁。谢忱则坐沙发上,盯着卧室的门看了几眼,手肘撑在膝盖上搓了把发。手机上跳出来的回複让他气笑,林惟溪连理由都想好了。“你身上伤没痊愈,自己睡比较好。”自己睡比较好。他怎麽不知道那里好。这私人情绪是不是有些重了。谢忱则咬着唇,低着溢出笑,震得他肋骨有些不适,又咳嗽起。算了。最后谢忱则也没再得寸进尺。没直接反锁正门就不错了。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指腹摩擦着屏幕敲出一个晚安。然后走进了林惟溪旁边卧室拿出床被子和枕头又回到沙发,随意一躺手臂挡住眼前的光合上眼。顺的是她的理,不是客人就不睡客房,但他也不可能跟女朋友分居。楼上也算。就这样过了一晚。竖日清晨,林惟溪六点多从卧室出来看见沙发上那个人时,眼中划过错愕地愣了下。谢忱则还没醒,他这个人其实有点认环境,在医院那些日子如果不是身体上的负担和疲倦疼痛压着,或许连入眠都困难。大概是回到家了,尽管是蜗居在沙发上,都比医院休息的沉。他高,沙发也只是刚好,被角半边吹落在地,手背懒散的搭在长出的碎发和额角新生的那块不明显疤痕上。林惟溪眉微皱,她蹲下身蜷在谢忱则旁,盯着他的模样看了又看,觉得他这样睡不舒服,但也不忍心吵醒他。目不转睛,似乎要将这一个多月都弥补回来。“谢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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