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帐子口处往这边望,拿着扇子敲了两下掌心,思索了会儿这是在干什么,没想明白,赶过来找到唯一的熟人阿木尔,站在他的身边。头顶落下一片阴影,让正腾帐子前一堆杂物的阿木尔眯着眼对着阳光往上看了看,逆着光影看出是元毅,又落下头没理会。“这是怎么了?”元毅见他没理自己,笑着主动问。阿木尔回他:“勃律要开始解毒了。”“好啊,太好了!”元毅听后看起来简直比勃律本人还要高兴,“勃律殿下能恢复如初,简直太好了!”阿木尔听的耳蜗子聒噪的很,忍不住抬头斥他:“觉得好就过来帮忙!”“欸,来了来了。”元毅笑呵呵地把扇子别在腰间,挽起宽袖,弯腰准备去帮元毅搬竹筐,谁知这两只手抓上了把手后却没把筐子提上来,险些还把他带倒在地上。竹苓风风火火地前后忙碌着,跑回来见他挡着路,恨不得把人一脚踹开,可自己却没这个能耐,只能嘴里不断叫嚷着:“都让开都让开,我师父要行医了,都让开!”元毅立马松开手退到一边让竹苓跑进帐子,见小丫头的身影没入帐帘后,他重新弯腰吭哧吭哧想继续搬,谁知那帘子蓦地又被人从里掀开,自己的狼狈样一览无余。元毅怔住,抬头向上看,发现是祁牧安后,尴尬地笑了两声。祁牧安看着元毅保持不动的姿势缓缓放下帐帘,沉思了一息之后,走上前接过他手下的竹筐拎到一旁。元毅笑哈哈地道谢:“多谢多谢。”“湘王为何会在这?”“这不是……”元毅点点帐子,“这不是想着帮勃律殿下一点忙嘛。”祁牧安刚被从帐子里赶出来,就连勃律也不让他留下,难免有些失落,对着元毅只淡淡说了句:“有心了。”元毅到不介意,笑得依旧开心的很。帐子里,许言卿递给勃律一个东西。勃律看过来,发现是一个酒囊。“喝一口?”勃律狐疑不决地看眼酒囊,又看眼许言卿。许言卿又往前递了递:“喝吧,醉一场,就当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就能如你所愿。”勃律沉默了会儿:“让我大梦一场,至少要两壶的量。”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还是接过许言卿的酒囊,扬脖灌下去。“方才你为何不让那小子留在帐子里陪你?”许言卿看他开始喝酒,低头装作忙活的模样,嘴上却问了这么一句话。勃律把酒囊里的酒全部喝尽,咽到肚中,回味了下舌腔间浓香的酒味儿,抿抿唇,低声说:“不是你说不留人的吗。”许言卿闻声瞟他,二人此刻都心知肚明,若勃律让祁牧安留下,那祁牧安就一定能留下。神医不再吭声。勃律坐在榻椅上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慢慢攥紧酒囊。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能在自己心中默默反复地念。——因为他不想让阿隼看见自己解毒时的狼狈样,他怕阿隼见一次就愧疚一次,他不忍心他愧疚和不安。勃律深吸一口气,把酒囊塞上随手扔到旁边,坐直身板面向许言卿。“来吧,我该如何做?”许言卿净了手,让他褪上身的衣衫。他盯着勃律身上残留着淡淡蛊毒发作时留下的痕迹,不过这青色脉络比当初浅了不少,存在的面积也缩小了许多,目前只围绕在胸腔附近,没有再次蔓延的趋势。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他对自己的医术向来有十二分的自信和骄傲,这次虽然中途遇到了有些棘手的事情,但好在现在有不小的成效得以让他引以为傲。若是平时的他定会在小徒弟的面前得意洋洋地念叨上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神医妙手回春又救了一个鬼门关快死了的人,不想让世人高高捧着他却又想让世人都知道他医术的高明和无人能及。可是这次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他沉默了会儿,别过目光对勃律说:“蛊毒里的蛊需要下蛊的人才能取出,我没有办法解蛊,但是自这次起,只要你以后遇不到那个身有母蛊的人,你就算是摆脱了这个蛊毒毒发的作用,可与正常人无异。”他手上动作不快不慢:“当然,我一开始就同你提前讲过,这蛊毒在你身体里待得太久,我只——”“你只能祛除七八分,我一直记着你说的话。”勃律抬头看他,“你不用一直惦记着强调我,放心吧,我不会讹你。”许言卿听后瞟他一眼:“你最好是。”勃律觉得褪去衣衫的身子有些发凉,低头又把最外面的外衫胡乱披上,问他:“你刚刚说……‘身有母蛊的人’,我遇到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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