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和你配合过很多次,出过无数种状况,她才不放心!
盯着香克斯看了三秒,发现对方一点也不心虚,不仅大方地对上她的视线,还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纱来只觉得无比头疼。
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就当锻炼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好了。
把内心一万句xxx压了回去,纱来闭上眼睛,重新睁开后,她周身的气息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
眼神带着天生的倨傲,唇边的笑容七分疏离,三分温和,显得很是矜持。她推开了neverland的大门,和香克斯一起,并肩走了进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早上不营业,还不快——”
会场内清洁工的不耐烦的声音,在看清来人的脸后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发抖的嘴唇说着不成句的话。
“红红发香香克斯”
“嗯,我是红发香克斯,不是红红发香香克斯,嘶——”感到自己的右脚被细细的鞋跟狠狠地碾过,痛的吸气的香克斯不得不放弃了继续开玩笑的打算,轻咳一声,正色直奔主题。
“知道我是谁,那就简单多了。我有事找你们老板还有那个叫南希的舞女,把他们叫出来。”
香克斯说着,直接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双腿自然分开,长刀刀鞘立地,身体微微前倾,重心落在握住刀柄的双手上,双目似剑似电,轻飘飘地落在全身哆嗦的清洁工身上。
看到他这幅模样,那个清洁工哪还敢说什么,拼命点头应是后跌跌撞撞地跑向员工通道,帽子飞了也不捡,活像后面有饿虎在追他。
所以他也没看见,在他飞速逃跑后,那个面带杀气的红发男人就像被人抽去了骨头,瞬间靠在了椅背上,半睁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好困,其实从他的态度来看,我们即使是在下午营业的时间过来,也能见到人,纱来你为什么要一大早过来?”
“早上人少,比较不引人注目。”
看在香克斯刚刚表现良好的份上,纱来耐心地解答了他的问题,不过她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一直在打量四周,拒绝看某人吊儿郎当的坐相。
而丝毫不知自己被嫌弃了个彻底的香克斯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因感知到的气息把话咽了回去,在纱来瞟过来的余光中挺身坐正,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哎呀——,这可真是失礼,竟然让二位在此久候。”
老板像是刚从床上被喊醒,从礼帽边缘处露出的发丝十分凌乱,与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形象截然不同。
西服虽依旧烫地笔直,但从其上一些细小的褶皱,还是能看出主人在穿衣时十分匆忙,没能像以往那样打扮整齐。
但这些着装上的小瑕疵,无损这位老板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礼仪。
他在他们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下,右手脱帽置于左胸,恭敬地低头问道:“南希我刚刚遣人去请了,请问,有什么我能为二位做的吗?”
“我昨天在你们这玩时,和那个南希闹了点不愉快。回头气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所以一大早就过来找人了。”
纱来支着右手,靠在香克斯所坐椅子的椅背上。
她眉目含笑,声音脆如银铃,透着这个年龄独有的青春,但又有种远居于人上的优越感,仿佛面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玩具。
“老大,你说那种空有外表的女人,是不是没有活着的价值?”
刚刚走到通道口的南希,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在一旁侍卫同情的目光下,这位neverland的头牌神色不变,没有透出一点慌乱或愤恨。
那种只能让旁观者笑话的无用情感,她在多年前就已经抛弃。她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好不容易才盼来了一丝曙光,决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调整了一下呼吸,南希在旁边侍卫的催促下理了理鬓发,面带微笑地走了出去。
“我是南希,请问二位是找我吗?”
她此时仅在白色的睡裙外披了一件外套,涂着红色蔻丹的纤长玉指拽着裙角,像是被狼群围住的受惊小鹿,惶恐而不安。
演技满分,根据情报,对当下局势做出的反映也算合格。没想到,这个南希还是个情报师的好苗子,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红发海贼团当苦力了。
一直因红发海贼团的工作量之多且能干活的人十分之少而困扰的纱来,此时像是找到了一条新路,打量南希的目光顿时认真了不少。
而在南希看来,纱来此时眼神的转变,则是出于对自己的嫉恨。
于是她心弦稍松,楚楚可怜的双眸像是含着泪光,怯怯地看着端坐不动,喜怒难辨的红发男人。
“老板,这人我们先带走,晚上再还你如何?”纱来没有理会南希的小心思,她今天要忙的事够多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还未入她眼底就被过滤掉了。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听到还能把人收回来,头冒冷汗的老板大大的松了口气。
毕竟红发是岛主给他的名单上,位居前列的人物。他亲自前来,哪怕只是坐在一旁摆个样子,也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他原本都做好为了平息这位的怒火,忍痛牺牲花了大价钱培养头牌的准备。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比预料中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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