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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人群中不知是谁首先喊了一声：&ldo;詹姆斯&iddot;彭斯！&rdo;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有节奏地喊着：&ldo;彭斯！彭斯！彭斯！彭斯！&rdo;

詹姆斯举起双手，享受了一会儿众人的崇拜，然后指挥道：&ldo;起锚！升帆！舵手掌舵！航向古巴！&rdo;

早晨的演说结束后，詹姆斯在船舱里找到了茜茜。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抱着小猫回到船长室。小猫从他怀里跳出来，对着某个方向龇牙咧嘴，仿佛那儿有只看不见的大老鼠一样。

过了一会儿，埃德加显形在茜茜面前。他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着小猫，小猫则竖起尾巴，连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ldo;你的隐形似乎对猫不管用嘛！&rdo;詹姆斯讥讽道。

&ldo;自古就有这样的传说，隐形术对动物不管用。不过我认为这只是因为猫能闻到人类闻不到的气味而已。又或者是它们的直觉，你知道，所有的猫都神经兮兮的。&rdo;

茜茜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埃德加无视了它，对詹姆斯道：&ldo;非常激动人心的演讲，彭斯船长。不过你说出了我的名字。&rdo;

&ldo;说谎的时候总要掺点儿真话才能糊弄人。&rdo;

&ldo;还有救命恩人什么的。&rdo;

&ldo;那是大实话！&rdo;

&ldo;无法苟同。&rdo;埃德加绕过炸毛的小猫，背着手走到埃德加跟前。&ldo;不过演讲还是不错的。宝石你留着吧。分给每个船员的一百五十银元我来出。&rdo;

&ldo;天呐！你是上帝派来救苦救难的天使吗！&rdo;

在埃德加出言反驳前，詹姆斯抢先说道：&ldo;我当然知道你不是。&rdo;

埃德加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5

5、朗姆革命05…

哈瓦那领港员乘着小艇从码头出发，不一会儿就遇上了那艘挂西班牙国旗的双桅船。他让助手在小艇上等待，自己登上双桅船。这艘船看起来又小又破，船员们也衣衫褴褛，说他们是一群乞丐都算恭维了。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衣冠整齐的人把他拉上甲板，亲切地用像卡斯蒂利亚人一样标准的西班牙语道：&ldo;上帝赐福，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来到哈瓦那！&rdo;

&ldo;你们看起来状况不佳。&rdo;领港员道，&ldo;你是船长吗？&rdo;

&ldo;是的……不，大概还不算。我名叫詹姆斯&iddot;柯德，从前是&lso;腓力王子&rso;号的大副，自从船长不幸过世，我就暂代他的职务。&rdo;

&ldo;可怜的家伙！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们遇上了风暴！&rdo;詹姆斯面露沉痛表情，&ldo;本来我们可以安全地从风暴边缘擦过去，可当时还有另外一艘船，&lso;蓝色天鹅&rso;号，它不幸地被风暴吹得偏离航向，触礁了。我们的船长喝多了酒，正义感大发，坚持要去救援，于是率领几个水手乘小艇下去救人，结果……哎！一个浪头把小艇打翻，他们几个再也没有上来。&rdo;

&ldo;真是个不幸的故事！&rdo;领港员感叹道。

&ldo;可不是嘛！我们也遭了殃！您瞧，先生，这艘船是个老姑娘啦，可经不起风吹浪打。那风暴害得底舱严重漏水，桅杆也要不行了，我们这才打算在哈瓦那靠港，好好修理一番再上路，也让我们的水手上岸歇歇，找女人快活一番。我还打算把船上的货物卖掉一些，再变卖一点儿船长的珠宝，凑足修船的钱。&rdo;

&ldo;那你们原定的航线是去哪儿？&rdo;

&ldo;从巴西到巴塞罗那。&rdo;

&ldo;我懂了，先生！&rdo;领港员说，&ldo;对你们的不幸，我深表同情。现在我要登记一下，然后你们就能靠港，在码头上卸货了。能否出示一下证件和文书，先生？&rdo;

詹姆斯说：&ldo;太糟糕了！我们的船长有疑心病，总把重要文件随身携带，他一葬身大海，证件和文书自然也没了。我打算上岸后就去拜会总督阁下，请他为我们开具一份证明。&rdo;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红宝石。那宝石在加勒比海的灿烂阳光下显得如此美丽夺目，领港员的全部心神都被它俘获了。

&ldo;请您通融一下，先生，&rdo;詹姆斯笑着说，&ldo;再给我们在码头上安排个好位置。&rdo;

领港员感到口袋一沉。那枚宝石像滚落的石头一样滑进他的口袋。

&ldo;没问题！&rdo;领港员拍着口袋里沉甸甸的宝石，&ldo;你们在海上的遭遇已经足够悲惨，任何人都不会想在离陆地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难为你们！哈瓦那是座友好而开放的城市，永远为像您一样的海员敞开大门！&rdo;

詹姆斯上岸后当然没有去拜会总督。他的目的地是离码头最近的银行。他忙着去兑换吸血鬼埃德加许诺的两万银元。由于埃德加还答应支付给每个船员一百五十银元，所以詹姆斯把这笔钱加到了两万五千。

船只靠港后，埃德加便把那枚蓝宝石戒指交给了他。而他本人一直躲在船舱里，要等到天黑才下船。

&ldo;拿着这枚戒指去银行，&rdo;埃德加说，&ldo;告诉他们你要从辛铎雷德家族的户头取钱，辛铎雷德的埃德加把戒指交给你做信物。他们确认了戒指之后就会付给你钱，同时收走戒指，等他们和我家族清账时，戒指会归还给家族。&rdo;

詹姆斯很快找到一家营业的银行。银行不太大，詹姆斯觉得它更类似借贷所。他走进去，柜台栅栏后坐着一名留山羊胡的老人。

&ldo;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rdo;老人问，言语间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詹姆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轻蔑地哼了一声。他从手指上摘下埃德加的戒指，在老人面前晃了晃：&ldo;我来取钱。辛铎雷德的埃德加把这个交给我作为信物，让我从他家族的户头里支取两万五千银元。&rdo;

老人默不作声地从柜台下拿出一副眼镜戴上，自詹姆斯手中接过戒指，对着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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