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转头对着苏娜微笑道:“就像冯·道尔主教说的那样:万事都要感念主神的恩典。多年来,塞勒村始终远离灾厄与试探,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主神的庇佑,这是祂希望的,也是我这个牧羊人所期待的。”苏娜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吐槽:可是你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她轻轻颔首:“若无神的旨意,一片树叶也不可落下。”纱弥神甫应和:“赞美主神。”坐在对面的博克斯牧师顿了一顿,也跟着赞美了一句。苏娜则保持着微笑,在心里对物理学道了个歉。嗯……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牛顿先生和他的三大定律,这都是为了人设!就算她有心将唯物主义在塞勒村发扬光大,也得先深刻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再把圣女的人设稳住,等到她的形象与宗教牢牢绑定,才能有把握做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在塞勒村手握大权的牧师,究竟是如何治理这个村子的呢?当然,在苏娜的认知里,这种小村子也未必会发生什么大事。归根结底,大概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问题。博克斯牧师换了个话题,转向了纱弥神甫:“丰收节即将来到,纱弥神甫,我希望您在晨祷的时候,恳求主神赐予富足的粮食,让塞勒村在丰收节那日及时收获。”纱弥神甫点头:“这是塞勒村每一位羔羊的希冀。”两人对视一眼,纱弥神甫低下头合十祈祷,博克斯牧师转而望向木塑的主神神像。虽然都挂着体面的微笑,但苏娜敏锐地发现,博克斯牧师的眼底藏着难以察觉的轻蔑;而对待圣女始终温和慈祥的纱弥神甫,在面对博克斯牧师时,竟然也多了一层冷淡。一种塑料同事的感觉扑面而来。联想到纱弥神甫先前说过的,两人对于村子里事务的分工……苏娜在心里浅浅抽气,吃瓜雷达“叮”一声支棱起来,仿佛瞬间误入了甄○传的现场,饶有兴趣地微微扬了眉心。塞勒村里地位最高的两位核心人物,貌似有不小的隔阂啊?以苏娜目前的认知来看,纱弥神甫的虔诚不像伪装,这样一心向往信仰的人,不见得会贪恋这点权力。所以纱弥神甫对牧师先生的冷淡,大概是……不喜他的为人?或者对他的行事方法不满,只是碍于某些原因,无法开口制止?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教会也不例外嘛。苏娜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如果先前神甫与牧师是两方对立势力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圣女,又处在什么位置?一个容易操纵的木偶?一尊会说话的神像?一个祈祷的符号?还是变成其中一方的政治工具,用以帮忙笼络人心、稳固地位?思维不受控制地滑向阴谋论的方向,苏娜觉得,手里的瓜顿时不香了。不行,不能全凭揣测来下定义,还需要尽快熟悉这环境才行。苏娜这样想着,专注地投入了眼前的对话中。十分钟后。她的思绪又飞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本村地位最高的三位领导坐在一起,以谜语人的方式聊天,间或夹杂着赞美主神和毫无诚意的笑声——这让苏娜想起了大学里的痛苦经历:某些毫无意义的社团会议,没有重点,冗长而乏味。……且不准请假。……保持微笑是最后的礼貌。但她的面部肌肉已经出现抽搐的预兆了!就在圣女快要端不住微笑的时候,终于有人前来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村民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教堂,途中还被门口的小台阶绊了鞋尖,但他完全没有停顿,甚至更加张皇失措,仿佛正被什么猛兽追赶着,一旦停下就会被吞噬。他的裤脚和鞋子沾满了泥泞,看起来是慌不择路地跑来,路上踩过了许多水坑和泥泞的土地,身上还有摔跤的痕迹。他大声呼救:“牧师先生!牧师先生!救救我!求您救救我!”纱弥神甫结束了短暂的祈祷,苏娜放下了看起来很虔诚的合十手掌,博克斯牧师也转过身,三人一起望向惊魂不定的村民。这个中年男人大口地喘气,吐字不清地指着教堂外的方向:“我、我遇到了……魔鬼的、使者!“他要、谋杀我!”苏娜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心。这个世界,居然真的存在超自然力量?甚至已经到了可以伤人的程度?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些席卷中世纪的阴影,魔鬼、黑魔法、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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