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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诸伏景光没有反驳，含糊其辞地转移话题，“怎么？你终于发现波本的魅力所在了吗，芝华士？”原研二同样避重就轻地回答：“只是有点想念波本酱的手艺了。”诸伏景光微笑着说：“波本会很高兴的。”原研二说：“我看苏格兰酱也很高兴嘛。”诸伏景光耸了耸肩，“作为被你们牵连的无辜人士，我的确很高兴。”原研二睁大了双眼看着他，揶揄地说：“苏格兰酱哪里无辜了？”“我还不够无辜吗？”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转入正题，“芝华士，你今天找我过来总不会是真的想跟我一起过节吧？”原研二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情，解释道：“因为之后会稍微有些忙起来，所以之前的一些困难打算在这之前给苏格兰酱讲清楚。”诸伏景光心中一动，注意到了原研二话中泄露的信息，接下来要忙起来？是组织又有新的任务了？需要让芝华士特意腾出时间来的任务，要么是重要程度比较高要么是困难程度比较高，需要注意。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说：“准备让我之后一个人慢慢钻研吗？”“苏格兰酱也不一定有‘慢慢’钻研的时间呢。”原研二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好似随口一说，“我们开始吧。”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原研二，把疑问藏在心底，开始认真听对方的讲解。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在学习中过去。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解决了三杯咖啡。诸伏景光看着外面的天色，主动提出，“作为回报，不如我请你吃饭？”“不了。”原研二站起身，穿上椅背上搭着的大衣，对诸伏景光笑了一下，“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诸伏景光看着原研二被外套勾勒出的腰线，的确是原的穿衣风格。“你还真是忙啊，芝华士！”原研二眨了下眼睛，飞了个k给他，问：“比波本酱还忙吗？”没有等待诸伏景光的回复，原研二迈步走出了咖啡厅，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陷入深思。不管对方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就算理解错了，感觉被盯上也会变得更加谨慎。来到了酒吧，原研二面带微笑，熟稔地跟众位同事打招呼，走进了更衣室。他拉开自己的柜子，换上工作服，先套上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服帖地包裹住身体，黑色的马甲拢在其外，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袖口。原研二从更衣室走出去，站到吧台内，开始进行开门前最后的准备工作，等待着客人上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研二照看着客人们，在心中倒数着时间。在他心中的倒计时归零的时候，松田阵平踏进了酒吧的大门。原研二眼中揉进了真实的笑意，他将一杯柠檬水放到松田阵平常坐的位置前，关心地问：“松田今天没有和同事联谊吗？”松田阵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按照惯例让对方随意上一杯酒，答道：“恩，我对那些聚会没什么兴趣。”原研二看着感觉在他死后愈加孤僻的松田阵平，隐藏起眼中的关怀。把圣诞特供的蛋酒放到对方面前的时候，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地建议道：“好歹去参与一下，就当是为了免费的饭菜和啤酒？”松田阵平耸了耸肩。没有hagi在，就算有免费的晚餐，他也懒得去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原研二也没再劝，‘三木叶仪’可不是对方说什么都肆无忌惮的幼驯染。没有听到后续的松田阵平有些不习惯地看了看原研二，不自在地皱起眉。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不太高兴的神色，虽然旁人看不出区别，但他们可是幼驯染啊！他颇为担心地问：“是酒不好喝吗？”松田阵平下意识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没有，很好喝。”果然心情不好吧……原研二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原因，在心里叹了口气。原研二伸手拿走了松田阵平的那杯酒，“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喝了。”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让客人只能一个人喝闷酒可是我的失职呢。”原研二注视着松田阵平，“有什么工作或者生活上的烦恼想要分享一下吗？”他从松田阵平口中听着同事们的近况，前辈、同事、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新人，时不时地插两句话，就好像他们还一起在警视厅上班一样。直到松田阵平应该离开的时候，“稍等一下。”原研二跟同事交代了两句，稍微离开了一会儿工作岗位，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回来，把袋子递给对方，叮嘱道，“把这个戴上吧。要多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啊，松田警官。”松田阵平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藏蓝色的围巾。他用那条围巾围住了自己的脖子，把下半张脸埋进了柔软的织物里，凫青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原研二，故作淡定地说：“那我走了。”松田阵平离开酒吧后，刚刚给原研二代班了一会儿的同事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原研二中规中矩地回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直到酒吧关门之后，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们才终于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下来。原研二看向之前帮他代班的同事，正式道谢道：“今天多谢你了，鹤田桑！”“不客气。”鹤田暧昧地笑着问，“表白成功了，三木？”跟丝毫未觉的松田阵平不同，他们这些人把三木叶仪对松田阵平的优待看得清清楚楚。三木叶仪招待客人的确面面俱到，但是用没有心、用了多少心是完全不一样。最明显的一点，松田阵平常坐的座位在他到来前总是空置，这可不是巧合。那个距离三木叶仪最近的位置可是有很多美女抢的，但是三木叶仪总能舌灿莲花地把位子留到松田阵平过来。原研二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会儿，无奈地笑着回应道：“虽然感觉好像是这样，但是另一位恐怕不这么觉得呢。”虽然送围巾有隐晦的告白的含义，但是松田阵平肯定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原研二也只在乎昨天松田阵平穿的不多冻到了。当初他们之间墨镜、围巾、手套之类的配饰没少送，直接送衣服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同样是男性，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看到适合对方的就带一件不是很正常吗？直到现在他的衣柜里依旧有一个小空间，里面放的都是他偶然看到忍不住买下来的适合松田阵平的衣物，比如那条终于被送出去的围巾。可能也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吧，在那段完全不能接触松田阵平的时光……原研二对自己无奈一笑。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关系，他和松田阵平穿的尺码差不多，完全可以说是变装需要。现在他对松田阵平的在意被看出来也无所谓，他是对松田阵平一见钟情的芝华士嘛。“不是吧？！”鹤田愕然地看着原研二，“那位显然对你也很有意思啊！一开始也是他主动跟你搭讪的吧？”“谁知道呢？”原研二这么说着，脸上带着从容的笑。鹤田看着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啧啧啧”地好心劝道：“你可别玩脱了，我看那位客人可不好惹。”原研二朝着他眨眨眼，“放心，我心里有数。”小阵平的外表真是太有迷惑性了，明明他家幼驯染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像小刺猬一样外面看起来都是刺，实际上肚子软软的，超可爱的！原研二遗憾中掺杂着些窃喜地想：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小阵平的可爱之处呢？另一边，跟原研二分别过后，诸伏景光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的安全屋，在路上接到了降谷零的邮件。看到了自家幼驯染的邮件，诸伏景光头顶上盘旋着的阴云散了些，眼神下意识温柔下来，打起精神回复了对方。将邮件发送出去后，诸伏景光从心事中回过神来，看着带着浓烈的圣诞气氛的大街，饶有兴致地走进一家店铺。几分钟后，他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纸袋从店里走出来，重新踏上了回安全屋的路。回到了安全屋里，诸伏景光谨慎地扫了一圈儿屋内屋外，确定安全无疑，再次给降谷零发了一封邮件，充满期待地等待着自家幼驯染的到来。过了一段时间，降谷零偷偷摸摸地拿出钥匙打开了诸伏景光安全屋的大门。听到门响的诸伏景光走出来迎接他，“zero。”“hiro，圣诞快乐！”降谷零露出一个笑脸，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袋子走进来，一看就是刚从超市过来。“圣诞快乐，zero。你买的东西会不会太多了？”诸伏景光从降谷零手中接过一半的袋子，掂了一下重量，又用目光估算了一下降谷零手里剩下的袋子。“买多了就留着你之后吃嘛。”降谷零不甚在意地说，换好拖鞋，跟诸伏景光一起把东西拿到厨房。圣诞大餐的材料十分齐全，诸伏景光从袋子里把需要的食材找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料理台上。降谷零站在诸伏景光身旁，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已经做好了给诸伏景光打下手的准备。诸伏景光把用不到的食材放进冰箱里，目光打量着满料理台的食材，右手攥拳在左手手心里一砸，侧头看向降谷零，笑眯眯地说：“不如今天不如zero来做主厨吧。”“？”降谷零愣住了，疑惑地问诸伏景光，“为什么？”诸伏景光轻描淡写地说：“想尝尝zero的手艺。”“……我知道了，那我就来试着大展身手吧。”降谷零表现得稍微有点紧张，开玩笑地说，“你可不能嘲笑我啊，hiro。”“当然不会了。”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动作利落地洗菜腌肉，毫不吝惜地夸赞道，“zero的手艺已经很好了，要对自己有自信啊！”降谷零把洗好的菜按在案板上，从刀架上抽出菜刀“铛铛铛”地开始切菜，理直气壮地说：“在做给别人吃的时候，我的信心可是很足的。”但诸伏景光是教他制作料理的人，他不想班门弄斧啊！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降谷零认真的神情，zero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会全力以赴。降谷零没有忽略自家幼驯染，在把才扔进锅里的空隙中，他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关心地问：“hiro，出了什么事吗？”诸伏景光说：“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告诉你。”他本来也没想过要瞒着降谷零，一方面瞒不过，在组织中有一个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是他们的幸运。另一方面，芝华士今天频频提到波本，很可能也是一种暗示，他肯定是要提醒对方的。不过圣诞节嘛……等过了节日再说也不耽误什么。“好啊。”降谷零也没再追问，专注地盯着自己手下的料理。在诸伏景光的严格控场下，两人成功把这顿圣诞大餐的分量控制在了两人份。品类众多的菜肴放置在安全屋内不大的餐桌上，把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我算是出师了吧，hiro？”“青出于蓝。”诸伏景光说，“果然zero不管做什么都很厉害。”降谷零翘起嘴角，“是hiro教得好。”诸伏景光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蛋酒跟降谷零碰了一下杯，品尝口中的滋味，“跟传统的蛋酒好像不太一样？”“我稍微改良了一下。”降谷零期待地问，“喝起来感觉如何？”诸伏景光给予了肯定，“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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