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对啊,那时候我都才高二,那照片你多大年纪拍的?&rdo;
&ldo;如果没记错的话,15岁生日那天。&rdo;
&ldo;生日?你生日不在家里待着还跑出去拍照?&rdo;
付止陵摊手,毫无在乎道:&ldo;不然你就看不到那张照片了。&rdo;
&ldo;也是。&rdo;禹东挠挠头,成功被付止陵带偏重点,&ldo;那居然是你15岁拍的,了不起,欸我真的特别喜欢那张照片,想方设法从网站上扒下来扩印了挂墙上,现在还在呢!&rdo;
&ldo;那你是不是欠着我版权费?&rdo;付止陵抱着双臂似笑非笑。
&ldo;……这张也好看。&rdo;禹东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浏览文件夹里的其他照片,又问:&ldo;对了,你生日在什么时候?&rdo;
&ldo;10月18。&rdo;
&ldo;好巧,我俩日期一样,我是4月18。&rdo;
付止陵不落痕迹地鄙视他,告诉我你生日做什么,我根本不想知道。
4月啊,离现在不远了。
禹东看到一个名为&lso;獏&rso;的文件夹,好奇地点进去,里面有几张画风明显不同的照,&ldo;这
个是小学毕业照?看起来好小。&rdo;
付止陵扫了一眼,手指不自觉僵硬起来,&ldo;是,小学毕业。&rdo;
禹东笑了起来,履行看见大合照后的惯例,&ldo;我找找你在哪,连名字都没有,你们学校找这照相馆真不行。&rdo;
禹东在一排排小男生里看来看去,怎么都没找见付止陵,&ldo;这是你毕业照吧,你真在里头,没骗我吧?&rdo;禹东得到付止陵不甚耐烦的肯定,开始在女孩里找起来。
&ldo;是这个吧!&rdo;禹东指着一个小女孩,这是他看到的最像付止陵的孩子了,就算他扎着长长的马尾,说不定那会他就立志要当艺术家呢。
&ldo;你眼睛没毛病吧,颅内病变改压迫视神经了?&rdo;
&ldo;找错了,那再来。&rdo;禹东眯着眼睛打算再找一把时,付止陵已经指上最后一排靠边的那个男孩,那才是他。
&ldo;这个?&rdo;禹东凑近屏幕看,那个孩子微微低着脑袋,眼睛被长长的头帘遮住大半,虽然露出的鼻子很像,禹东还是凭感觉第一时间把他排除了,他认识的付止陵耀眼又强大,就算是成长期,怎么会是这样一个阴沉的极容易被忽视的瘦弱男孩。
&ldo;难道说,你微整过?&rdo;禹东想起禹茜说过她们学校格外普遍的某种潮流。
付止陵面无表情地回望,&ldo;懂挺多啊,你觉得呢?&rdo;
禹东突然凑近付止陵,鼻尖都快贴了上去,&ldo;看着不像啊,你挺自然的。&rdo;
付止陵猛地推开禹东,&ldo;当然没有。&rdo;他平息着自己的心跳,努力保持平静道:&ldo;我发育慢,上了初中才长开,以前就长那样。&rdo;
&ldo;这样啊……&rdo;禹东仔细看了看那个瘦弱的男孩,虽然气质天差地别,脸部轮廓还是有他如今的样子,浮夸地捧场道:&ldo;那也是你长得厉害,不然怎么那会瘦得像麦秆,现在风华绝代大杀四方。&rdo;
什么叫&lso;长得厉害&rso;?付止陵对禹东的奇葩的用词无奈,浅淡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叹息,&ldo;我小时候性格不太好,喜欢一个人待着,和小区里的大孩子完全处不好,没想到上小学在一个学区,麻烦不断……&rdo;
禹东看着照片里瘦弱的小男孩,小学毕业也该有12岁了,照片里那小男孩身高和旁边人差不了多少,手臂却只有对方一半粗细,比较起来真像个女孩一样。
这样的孩子居然还有人欺负他,禹东听着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然而没等他不痛快多久,付止陵继续说着:&ldo;后来等我长高了,就把他们一个个都揍回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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