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众位大帝、帝君外,场中所有大罗真仙、太乙天仙都一起转身看向那個说话的仙人。
那是个身形佝偻的老仙,须发皆白,身着黄衣,手中拄着一柄鸠首杖,杖上悬挂了一个大葫芦,望之颇有古风。
这老仙自号壶公,又称玄壶子、悬壶翁,乃东汉时人,修上古炼气士之道,偶然得了一个虚空葫芦,内藏灵田药圃,他便悬壶施药渡人,积功以成天仙。
壶公面对场中诸仙的目光微微有些气弱,不过还是强撑着辩解道:“此次量劫还有千余年气数,千余年后重归混沌,我等避在三清天中亦有脱劫之望。”
“可被那小儿一番折腾,说不定哪天这天地便重归混沌了!”
“方才道祖推演的场景诸位也看了,连天蓬元帅,真武大帝那等法力强横的神明都灰飞烟灭,我等哪个能逃?”
旁边一个身负宝剑,号精精儿的仙人摇头:“壶公此言差矣!方才道祖也推演了,不是也有挽过劫数的可能吗!”
精精儿的师弟空空儿亦点头:“就算救世失败了,咱们不还是能躲入三清圣境?何必此时作恶将他斩杀?”
壶公一顿拐杖,强辩道:“方才你们可从画面中看到三清天的影子了吗?若真能躲,那小儿和应龙氏怎会不避?他们可也是天仙!”
精精儿、空空儿这两位隋唐时飞升能上来的剑仙不知该如何回答。
壶公又道:“依我看,这什么变数就似人身上的毒瘤,他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天地之中,早早将他抹去岂不更好?”
“众位仙友当知晓,这人间千来年的气数,若按四方八天中的光阴来算,那可是几万年啊!”
“我等逍遥几万年岂不更好?这生死存亡之事,怎么能赌呢?”
诸多太乙天仙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眼睛里都有些意动的神色。
他们这些太乙天仙当然没本事将张牧之和那些临凡的诸佛一起除去,本意还是要求几位大帝或道祖出手的。
“这些太乙之流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千万年的自在时光把他们的胆气都磨没了,一遇到事就想着退缩……”
一众大罗天仙脸上都有怒色,他们大多都有门人、道统在人间,轻易不会起这种退缩念头。
不过以张道陵、张继先为首的几位张家的天仙未开口,也就没人出头呵斥壶公和这些太乙天仙。
虚靖先生此刻同样是满腔怒意,坐在蒲团上气得眉心突突直跳,忍不住转头看向老君。
老君闭目坐在讲台上,面目平静,超然物外,似乎是神游大道去了。
虚靖先生又看了下老君背后的文始真人,文始真人只是温和一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和各位先祖自持身份不好呵斥此人,我却不能任凭他满口胡言,污蔑吾家小儿……”
虚靖先生想到此处,站起来转身一指壶公,开口大声呵斥,声音滚滚犹如雷音:
“大胆玄壶子!吾家小儿身负天命,乃道祖亲自施展大法力接引而来,岂可受你污蔑!你是在质疑道祖的决断吗?”
诸多大罗真仙、太乙天仙纷纷朝两边避开,让出一条道来让虚靖先生直面壶公。
壶公见最前排帝君中有人出来斥责自己,顿时心里一慌欲要磕头,不过看到是虚靖先生后又强自镇定下来。
只见这位老仙先是朝老君拱拱手,然后才道:“太上道祖洞察大道,我等当然不敢质疑道祖的决断。”
“但道祖接引那变数到此方天地,本意是让他承担救世的天命,岂料他只知肆意胡为,天地非但未曾稳固,反而隐有更快崩灭之兆。”
“时至如今,那变数已经成了此方天地的病患,先生既然代掌雷部,自然应当效法雷祖持公正之心行事,安能顾念私情讳疾忌医?”
壶公刚开始说话时还有些心虚,说着说着胆气就足了起来,最后这一句话隐隐有些“掷地有声,正义凛然”的味道了。
虚靖先生迈过诸多蒲团的缝隙,一步一步往后走去,满脸阴沉地笑道:“老儿焉敢信口雌黄!明明是自家胆怯不肯直面天地劫数,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随着虚靖先生逐渐走近,这些太乙天仙都感到一股沉重如山的压力扑面而来,好似一股神威浩大的雷霆欲要在眼前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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