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静默一瞬,这次决定实话实说:&ldo;爸爸,我可能……会考得很差很差。&rdo;
她垂目,手指不安地搅动:&ldo;你也知道,那样的山村怎么可能让童养媳上学,我回来又没几天就月考,就真的特别吃力……&rdo;
话到此处,无须再继续解释,苏启锐便明了一切。
女儿的话提醒着他,她曾受过什么苦,又结出怎样的苦果。
&ldo;没关系。&rdo;苏启锐到苏瓷身边,怜爱地摸摸她的头,&ldo;赤赤以后总能进步,如果你愿意,爸爸给你请个家庭教师好吗?&rdo;
闻言,苏西眼睛一亮。
她笑吟吟过来建议:&ldo;爸爸干嘛舍近求远,我就可以给姐姐补课呀!很多家教也都是大学生,可能还不如我记得牢呢。我先和姐姐讲一些基础的东西,自己也能温故知新,同时还能和姐姐培养感情,岂不是一举三得?&rdo;
她说着挽起苏瓷的手,似羞涩又甜甜道:&ldo;我真的很喜欢姐姐,想要和姐姐更加熟悉。&rdo;
苏瓷直冒鸡皮疙瘩,但她并不意外。
上辈子这次月考的成绩出来后,苏西便成了她的家教,其诛心的言语打击数不胜数,导致她自卑过度直接放弃了学业。
&ldo;西西的提议很好!&rdo;却见苏启锐满眼赞同,又说出了那番话,&ldo;赤赤,我也希望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就先让西西辅导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没有成效爸爸再替你请家教也来得及。&rdo;
&ldo;不行!&rdo;
&ldo;不行!&rdo;
两道反对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苏瓷扬眼,看见了门口放学归来的苏寻。
兄妹俩的异口同声令苏启锐感到疑惑:&ldo;阿寻,怎么你也觉得不行?&rdo;
方才一起反驳的苏瓷也没再开口,上辈子不曾有过这样的插曲,她也在等哥哥的答案。
&ldo;因为我和赤赤说好,由我来辅导她的功课。&rdo;苏寻定定看向她一字一句反问,&ldo;对吗?妹妹。&rdo;
苏瓷和苏西惧是一愣。
转瞬,苏西抢着否决:&ldo;这怎么行!哥哥你高三了,这样太耽误你复习了吧!&rdo;
她态度坚决到有点任性:&ldo;绝对不行!我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哥哥考大学!&rdo;
与此同时,母亲杨婉晴也正巧从楼上下来。
她也站到苏西的阵营,疾言厉色地对苏瓷说:&ldo;让阿寻给你补课?你还真把自己当他妹妹了?想都别想,阿寻都没给西西补过课,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想占用他考大学的时间!&rdo;
苏瓷心中微刺,转首看向妈妈。
她双目有神,精神分明是正常状态,苏瓷知道此刻在妈妈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寄宿苏家的非血亲养女。
上辈子,因为父亲的谎言,因为母亲的态度,她从未真正亲近过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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