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了DNA,是那个男人自己的血。
老旧的小区,杂草丛生的花园,无人监管的死角,查不到是谁动的手,毒杀流浪猫找不到铁证,却也没有任何人同情他,警察便草草地把事了了。
邢炘忘不了那个男人倒在地下,被血呛了嗓子,也要发出的、痛苦又恶毒的呜咽:“只要老子还活着……老子见人喂一次畜生就杀一次……哈哈哈哈……”
他举起石头,砸烂了男人的手,把带血的凶器丢到了家附近的河里。
再往后,他仍旧穿着校服,帮着阿姨们把偶尔又再出现的猫儿送养,把所有秘密藏到了猫儿们空洞的眼睛里。
可邢炘在外的那一套,终究是跟他父亲学的。
他记着自己那个在警队,正直到偏执的父亲,对着自己带血迹的袖子,审讯式地问清了缘由,一言不发地卷起皮带把他的后背抽得鲜血淋漓,那是他父亲第唯一一次打他;一向温柔,从不大声责骂自己的母亲,那一次,也只是在一旁抹着眼泪。
之后,上了大学,他用警校的校训、警队的宣言不停地规训自己。
但邢炘知道,那个月亮高悬的夜晚,没有猫儿吵闹的荒废地,那个男人的在地上蔓延开的血迹,和血肉模糊的双手,都成为了他年少时的梦魇,往后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提醒着他,自己那些不可控的感情,和自诩的正义终有一天会变成杀人的刀。
但也是如此,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向着何处。
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和我一样无聊的好姑娘”再也没有给过他这般热烈到愿意为此消亡的感情。
恒星只要待在原地便有无限的吸引力。
行星只能围绕着她,沿着轨道孤独地旋转,做一个永恒的仰望者。
两颗星球突破洛希极限,小质量天体会解体碎散,成为宇宙里的尘埃。
引力会带人走向终结。
他现在离林央太近了,上了锁的心魔又开始蚕食他的梦,自己只能靠着那些低劣又肮脏的幻想,去排解对林央的欲望。
林央从来不是在街头游荡的野猫,她是无垠野外里游刃有余的豹,是他目之所及能看见的、最耀眼的星。
邢炘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流浪了太久的怪物,星体坍塌成宇宙间的黑洞,只要不把林央看作属于自己的猎物,他就能够忍受吞噬她的欲望,忍受野兽循着她气味徘徊的模样。
可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他谈过恋爱,
他想把林央压在身下,从她的背后,把自己的分身埋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不,他要林央看着自己,他要那双眼睛里只能见到他一个人,他想捏着她的双乳,把挺立的乳尖赠送到自己嘴边,他放肆地在林央身上胡乱亲吻,缠绵炽热地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每下进出都把分身整根埋入,想咬着她的耳朵,好让她夹得再紧一些。
他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带出潮水声,每一下都能听见林央高潮的呻吟。
他想射在林央身体里,想要用无限沉溺的交合的快乐,去填补自己内心的缝隙。
就像自己从她手里要来的那颗君子兰,在他悉心的目光下绚烂地盛放。
真想把林央拽进自己污浊的梦魇里,请求她看一眼自己卑劣的心。
哪有什么正直到坐怀不乱的人,不过都是他虚伪的表象。
他用一腔忠诚和沉默,掩盖自己龌龊的灵魂。
邢炘脑海里出现林央在高潮中决堤的脸,潮红从她的耳朵蔓延到小腹,她绕在自己腰的双腿跟着挺起的腰,越缠越紧,身下湿透了的小嘴包覆着自己的性器,一股一股地收缩着,接纳自己所有浓烈白浊的欲望。
这份爱和可悲的幻想,是他最触手可及的苦行,日复一日地困着心里的野兽,听见他住在那里,直到化作白骨,也要声嘶力竭地发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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