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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陆霜明揉了揉眼睛,骂了一声见鬼,悻悻地往回走。刚走到门前突然听到头顶一声猫叫,抬头一看,发现房顶上蹲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嘴里叼着一条鱼,浅蓝色的竖瞳冷冷地看着他。  陆霜明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起了一个家乡的传说,金华猫畜养三年后,每于中宵时分,蹲踞屋上,仰口对月,吸其精华,久而成怪,窜入深山幽谷,朝匿伏,暮出魅人。  他与那猫对视了片刻,发现它炫耀地叼着鱼在房顶上跳了两下,对着月亮引颈低叫,四颗尖牙泛着阴冷的光,低下头就把那条鱼咬得鲜血淋漓。  陆霜明捡起身下的石头就朝它砸去,它叼起鱼轻轻一跃,冲他张大了嘴凄厉地尖叫了一声。  这寂寥无人的春夜菲薄又躁动,有只猫作伴也聊胜于无。他又捡起了一块石头瞄准白猫扔了过去,这次轻轻打中了它的尾巴,白猫痛呜一声跳下房梁跑了。  陆霜明后半夜再没听见猫的叫春声,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他是进京赶考的金华书生,在来杭州的路上不慎被人偷了盘缠,现在只能靠卖字画攒些路费。  一大早他背着书箧赶往城里,在御街尽头支上他的小摊,把自己得意的字画挂好,一边温书一边等着顾客。  街上慢慢热闹了起来,茶肆酒馆都吆喝了起来,相携春游的小姐们走路都带着香风,策马的公子踏着春花,如流电般窜过街巷。少女怀春,少年得志,城里人的春天真是快意飒踏。  他叹了口气,埋头看向手中的仁义道德,更觉得头昏脑涨,苦不堪言。“这位公子,题个扇面多少钱?”  陆霜明抬起头,眼前人穿着件月白色的圆领袍,行动间有月牙形的暗纹浮动,很是清雅。人长得更好,玉面凤眸,朱唇皓齿,浅色的瞳仁带着些异域风韵,神色却疏淡。  “只题字二十文,配画五十文。”陆霜明把书放下,偷偷端详着他丽的脸。  他看了看陆霜明的样字,薄唇轻启:“公子字贵,鄙人怕是只买得起半幅,不知另外半幅可否先赊下呢?后日便可还上。”  陆霜明扯起嘴角笑了笑:“公子的十文钱还是留着买饼充饥吧,何必来附庸我这不值钱的风雅。”  这人也不恼,有些为难地看向他:“可我真的很喜欢您的字,令人见之忘俗,要不我给您留个凭据吧。”  说完他就拿起笔写了个借据,一点也不怕被陆霜明拒绝:“多谢郎君了,就题一句‘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吧。”  陆霜明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在他的扇子写了起来。来人托着腮看他写字,声音也清泠如玉:“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题这句诗吗?”  陆霜明运着笔没好气地回道:“不好意思我不想知道。”他皱起眉,凤眼委屈地眨了眨:“因为我叫赵鹤鸣啊,你叫什么名字。”  陆霜明挑唇笑了笑:“鱼潜在渊,或在于渚。真巧,在下于潜渊,正好和您是一首诗里的邻居,这么有缘就交个全款吧?”赵鹤鸣轻声笑了,举手投足都带着种冷淡的勾引:“别急,我不会赖账的。”  送走了这位古怪的赵鹤鸣,陆霜明今天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一共卖出了十六幅字,这半个月的饭钱都不成问题了。  他收拾着东西哼着小曲往回走,周围的景色慢慢荒芜起来,遮天蔽日的树林一直绵延到天际,火红的落日像嵌在树间的鸟巢,陆霜明却觉得一阵心慌,他感觉自己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往日走一炷香功夫就能看见龙井村的炊烟,今天已经走了半个时辰还在这里绕圈。“喵。”陆霜明倏地转身,看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蹲了只白猫,正歪着头打量着他,他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只诡异的猫。  捡起身边的石块对着它说:“你……你是做什么?我可不怕你们这些妖孽,来一个我揍一个,识趣就快滚开。”  白猫抖了抖耳朵,悠闲地朝他踱过来,拿头蹭了蹭他的腿,发出了一声娇嗲的猫叫。陆霜明手里的石块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僵立在原地忐忑得很。  那只猫并没有什么异状,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径直向前走,还回头叫了一声,像是让他跟着它走。  陆霜明半信半疑地跟着它走了片刻,果然看见了龙井村口的老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昨天对不住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老家有个传……哎?”陆霜明低头一看,刚刚引路的白猫已经不见踪影,他刚落下的汗又冒上来了。  他径直走回自己的小屋,路边的村民看他脸色苍白,都没敢上前打招呼,好奇地看着他拐进了九溪旁的森林。  吃过晚饭后,陆霜明在屋内又背了一遍城濮之战,见月出于东山,想走出门散散心。他住的地方名为九溪,溪流众多,大多不及脚踝,一到夏日就有许多人来此汲水,但在寒凉的春夜里,潺的水声衬得山中更加幽静,斑驳的竹影投在水上,如鱼般旋游浮动,颇有野趣。  “唔,好痛……”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呼,陆霜明警觉地看向前方,发现溪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他借着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貌似藏山玉,眼若潜渊珠,正是白日里碰见的赵鹤鸣。  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么巧,简直巧得离谱,龙井村鲜有外人,更别提这样俊秀的年轻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鹤鸣正皱着眉在溪中濯足,看见他撩起鬓边发淡淡一笑:“好巧啊,鱼潜渊公子,你住在这边吗?”  陆霜明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你不是龙井村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鹤鸣的小腿流了些血,他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腿:“被坏人骗过来的呀。”  “什么坏人?”赵鹤鸣撑着石头晃了晃腿,“当然是欺负我的坏人,幸好我又碰见小郎君了。”  陆霜明怀疑地打量着他:“你说清楚,需要报官吗?”  “明天再报官,现在怎么办,我的腿伤了,能收留我一夜吗?”他的眼睛眯了眯,上挑的眼尾带着不自知的蛊惑,轻声细语地提着并不合宜的要求。  陆霜明无可奈何地放下书箧,在里面翻找着止血的药物,却一眼看见了赵鹤鸣写给他的欠条,此时展开一看,哪是什么欠条,上面分明地写着一句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陆霜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愤愤地看向赵鹤鸣:“你……你真是不要脸!”  赵鹤鸣委屈地皱了皱眉:“公子为何要这般辱骂于我?”  陆霜明拿着纸条递到他眼前:“你看看,你写的什么东西!”  赵鹤鸣不解地问:“就是……借据啊?”陆霜明再低头一看,发现纸上的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赵鹤鸣欠鱼潜渊十文钱,定于三月十五日前归还。”  陆霜明气得把纸条扔进水里,怒目而视:“你这个妖怪,休想作弄我!”  赵鹤鸣弯下腰去捞掉下来的纸条,结果一下子从石头上掉了下去,软软地摔在了陆霜明身上。  “好痛……”赵鹤鸣跪在他腰间,揉了揉本就在流血的腿,艳的脸在月色下更加撩人,他用下身蹭了蹭陆霜明腿间蛰伏的巨物,吐息轻缓,“公子就收留我一晚吧,我可以陪公子玩些有趣的花样。”  陆霜明只感觉身上压了块软玉,软滑黏腻地缠在他身上,鼻尖萦绕着扑鼻的清香,他听见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持慢慢崩塌的碎裂声。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霜明艰难地在他的磨蹭下喘息着,“我是读书人,才不会沉溺声色。”  赵鹤鸣淡淡地笑了,一边解着衣带一边歪着头问道:“啊,我知道,你们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读到最后不就是为了沉溺声色么?”  他的薄衫很快都褪在了脚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被月光和水光映得几乎透明,勾勒出瘦削却玲珑有致的身体。  他俯下身贴住还在挣扎的陆霜明,吻了吻他的嘴唇:“再说了,书中的颜如玉比我还美吗?”  越想越觉得赵鹤鸣和于潜渊这俩名字绝配,为啥我一开始没想到hhh自作多情  前情回顾:两人度过了第一次发情期,小鹤为了小陆的以后着想,介绍自己的发小给他认识,发小在军队有很大权力,三人别别扭扭吃了顿饭。  陆霜明如果真心想结交谁,一般都不会被拒绝,庄忠湛虽然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一顿饭的工夫也啃得差不多了。  庄忠湛在陆霜明的起哄下,把赵鹤鸣的“童年趣事”翻了个底朝天,赵鹤鸣就像他们两个中间的吉祥物,快被陆霜明的笑声淹死了。  “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该回去了。”赵鹤鸣站起来拍了一下花枝乱颤的陆霜明。 “六岁了还因为于阿姨抱了别的小孩嚎啕大哭,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  赵鹤鸣瞪了一眼庄忠湛:“忠哥九岁还尿床呢,半斤八两,走了走了,要不赵瑜又要找我麻烦。”  上车时天色暗了下来,空旷的军事基地亮起了刺目的照明灯,饭桌上的热闹和喜悦散了一半。  三个人心照不宣地安静了下来,司机先把陆霜明送到了金宝街的房子。赵鹤鸣对庄忠湛说:“我跟他再交代点事,你稍等一下。”  陆霜明背着包下了车,在楼门前的路灯下看着赵鹤鸣:“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正是灯半昏时,月半明时,陆霜明以为赵鹤鸣要和他临别赠吻,缱绻的眼神都调度好了。“我打算作为矿工方的律师和峥嵘矿业打官司。”赵鹤鸣迎着他温柔的眼睛,说着一点也不浪漫的公事。  烹琴煮鹤,赵鹤鸣真的很擅长烹琴煮鹤,陆霜明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他:“这些事我们在手机上说也行。新婚就小别,好不容易有点独处时间,你就和我说这些啊?”  赵鹤鸣叹了口气,扬起脸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像一只蝴蝶落在了花蕊上,刚感受到翅膀扇动的风,蝴蝶就飞走了。  陆霜明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回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赵鹤鸣痛呜了一声,推开了陆霜明。  水光潋滟的凤眼里满是嗔怒,但散发出的淡淡花香却出卖了他。陆霜明勾了勾他的小指头,撒娇道:“真的不能和我回家吗?”  赵鹤鸣拿出手帕用力擦了擦嘴:“我这段时间可能都要住在北山园,你自己好好看家吧。”  陆霜明晃了晃他的手,不情不愿地说:“我买了好几种丁香香水都不是你的味道,周末回学校一起玩好不好,会议室的钥匙在我这,我们可以在桌子上……”  赵鹤鸣顿了一下,有些不悦地打断他:“你能不能别总把交配放嘴边?”  陆霜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睡你有什么不对?你宽衣解带让我操,我们才凑到一块的,现在怎么又高贵柏拉图了?”  赵鹤鸣迎上他戏谑的眼神:“我只是在床下听到这样的话不舒服。”  陆霜明静静地端详了他一会,挑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对,这种话我以前也没少说,我看你也挺爱听的……难道是因为我买香水才不高兴?觉得我甜言蜜语只是想要你的信息素?”  赵鹤鸣被戳破心事,一堆话冲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冷着脸地转身就走。  陆霜明紧紧箍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乖,你好好想想。”赵鹤鸣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不回头。“我的确喜欢你的信息素,但你分化之前我不也这样吗?”  赵鹤鸣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放开我,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  陆霜明把他拉到身前,无赖地吻了吻他的头顶:“我才不放,我最喜欢你这个样子。”他用手指点了点赵鹤鸣的眼角和鼻尖:“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真勾人。”  他捂住赵鹤鸣想要争辩的嘴:“美是权力,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意,我也是你的不二臣。”  赵鹤鸣不再挣动,静静地看着他,周围的噪音渐渐离他而去。“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互相关心但不动真心,这是当初你说的。”  赵鹤鸣挣脱了他的手,平静地点了点头:“你想多了,我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分化成了oga,但我还是觉得被信息素驱动有点恶心。”  陆霜明顺杆往下爬:“我知道了,这对你来说的确很难接受,是我欠考虑了,对不起。”  赵鹤鸣眼尾的红褪了下去,神色冷淡地揉了揉手腕:“我该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庄忠湛明显感觉到赵鹤鸣不高兴了。下车之前他心情都很放松,但现在就像一只处于防御状态的刺猬,每根头发都写着“别惹我”。  “怎么了少爷,刚才不还挺美的?”庄忠湛小心翼翼地问。“忠哥,我真的很佩服你。”赵鹤鸣直视着前方,声音有些疲倦,“在军队这种崇尚强者的地方当一个oga,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庄忠湛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就努力跟上节奏呗,力量弱就靠精准度和敏捷度致胜,耐力不足就用智力弥补。”  赵鹤鸣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发情期。一旦进入发情期,我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之所以能得到爱护和垂怜都是因为信息素和匹配度。”  “怎么,那混蛋取笑你了?哥帮你揍他。”赵鹤鸣笑了笑:“没有,是我自己过不去……我以为我接受了,但实际上还是不行。”  路边的灯逐渐连成了一道光轨,车上了高速,离那个出租小屋越来越远。他苦笑着看着庄忠湛:“我好好一个beta怎么就变成oga了呢,像做梦一样。”  庄忠湛点了点头:“我十五岁分化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觉,爷还要横刀立马征战四方呢,怎么突然就要走上发情生孩子的路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疤痕,手指内侧还有厚厚的枪茧,怎么看都不是一双oga的手。“oga的生活的确更难一点,但我后来想开了。只要不妥协,不沉迷,我就不会一败涂地。军队里有那么多优秀帅气的alpha,我只当他们是按摩棒,军研部才是我的爱人。我一直想问你,你对陆霜明是认真的吗?”  赵鹤鸣眼中鲜少露出这种迷茫的神色,按理说他应该轻蔑地反驳,理所当然地说,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陆霜明比恋人重要,认真了反倒糟蹋他。忠哥,如果有一天陆霜明需要在军队藏身,你们一定要护住他。”  “为什么?”庄忠湛目光沉沉地逼问他。“你们是我的底牌,陆霜明是我的王牌。要有利剑在前披云斩雾,锋矢才能离弦。”  北山园的大门徐徐打开,灯火通明的小楼静静矗立在眼前,星盟的辉煌和罪恶都在这里凝塑。“怎么就一定是他呢?”  赵鹤鸣弯起眼睛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他写代码的时候很英俊吧。”庄忠湛不屑地切了声:“我看你迟早栽在他身上。”  两个人走下了车,庄忠湛整理了一下军装:“我就不进去了,懒得和你爸寒暄。”赵鹤鸣嗯了一声,上前和他撞了下肩:“32号行星矿石的事我还需要更多资料,辛苦庄上校了。”  庄忠湛点了点头:“明白,保护好自己。”  和庄忠湛告别后,赵鹤鸣独自推开了别墅的门。赵鹤归正在餐厅吃饭,一见他开心地蹦过来,像一只看见松果的松鼠。  “你回来啦,刘婶做了你爱吃的玫瑰饼。”赵鹤鸣对她笑了笑:“是嘛,正好我饿了。今天都干什么了,过得开心吗?”  赵鹤归给他倒上红茶,摇头晃脑地说着:“今天和刘婶出去逛街了,你开心我就开心呀。”赵鹤鸣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对着姐姐问:“那你看我今天开不开心?”  赵鹤归煞有介事地看着他,“我觉得好像不太开心。”她凑上来闻了闻他的后颈,“你去找你心爱的alph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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