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畅饮至晚上十点,倘若不是宋江加以阻拦,范志国恐怕还意欲继续畅饮。他们整整喝光了两瓶酒,出来时皆有些晕头转向,随后在路边搭乘一辆出租车各自归家。
次日,此日乃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下午就得返程工作。清晨起身,宋江感觉脑袋依旧昏沉,活动了一会儿之后,才有所好转。他深知时间紧迫,于是开始与那些领导取得联系。
宋江来电,他们丝毫不觉意外,只因这些年来宋江始终与他们保持往来,每逢过年前后都会前去拜访。
幸而领导们居住得较为集中,这使得宋江的拜访顺利许多。领导们皆热忱地款待他,甚至执意留他用餐,不过都被宋江委婉回绝。
直至下午三点,仅剩下韩青山尚未碰面。原本韩青山是宋江计划最先拜访的对象,但韩青山有事在身,两人遂约定下午五点相见。
宋江依照指示,来到一家茶楼。韩青山已然在里面就座,等候着他。
“秘书长!”宋江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呵呵,来了,快坐下喝茶。几位老友年前就约好一同打牌,难以推脱,若不是我催促结束,恐怕得打到半夜!”韩青山笑着说道。
“真羡慕秘书长,这过年一直照看小孩,今日才得歇息!”宋江言道。
韩青山摆摆手:“照看孩子也不轻松啊,不过累却也快乐着。倒是你,工作进展还顺利吧?”就这样,两人于茶香四溢中,展开了交流。
“千头万绪,才理清头绪!”
经历这般重大的事件,能够稳住局势实属不易。原本你们宁乡难辞其咎,而且此事与省里关联甚深,倘若再出岔子,只怕宁乡的领导难以安宁。”韩青山抿了一口茶说道。
宋江心头一惊,未曾料到其中竟还有这般隐情,稍作思量倒也能想通,毕竟一个县级城市发生如此大事,市里怎会毫无责任。
随后,二人交谈许久,韩青山也向宋江透露了诸多事宜,尤其是当下不少人紧盯着宁乡,还有兴鱼县,或许都在等着看笑话。
但韩青山委婉地告知宋江,他目前所处之位极为尴尬,又极为关键,若能有所建树,不仅能将过往过错抵消,甚至有望更上一层楼,倘若表现平平,省里恐怕会质疑市里领导的执政能力。
“好了,到此为止吧,稍后我还有个应酬,就不留你用餐了,你这个位置至关重要,关系着众多人的官帽,所以得加把劲啊,往后有事给我打电话!”韩青山起身拍了拍宋江的肩膀,为其鼓劲。
这一次拜年,宋江收获颇丰,不少消息皆有所耳闻,先前他对张兵将自己安排在此位置的意图不甚明了,经韩青山的一番提点,终于洞悉其中门道。
从方才韩青山含蓄的言辞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来自省里的讯息,上层的争斗亦是异常激烈,上次的事件使得一把手隐约有压过二把手的态势。
尽管书记身为一把手,却是空降而来,毫无根基,若想与省长较量,面临的阻碍着实不少,而上次的事件,无意间化作了一个契机。
依他所言,此乃涉及更高层级的争斗,并非当前层面所能知晓。
次日清晨,正值节后上班首日,宋江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
桌上物品摆放齐整,桌面一尘不染,茶杯中的水热气腾腾,显然王斌来得更早。
刚至8点,王斌径直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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