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藻便不出声,把那两张卡片放在桌角,打开保温壶,看了眼里头母亲煲的补汤,叹了口气,舀出一小碗来,听着欧阳灿在低声跟人讲着电话,又觉得好奇,边喝汤,边瞅了一眼桌角的卡片‐‐上面那张卡片是一张银行卡。她轻轻碰了碰,露出下面那张来。那是一张名片……
欧阳灿拿着手机过来,见田藻发愣地瞅着自己,问:&ldo;怎么了?噎着了?&rdo;
田藻指指那两张卡片,说:&ldo;你的,刚从包里掉出来了。&rdo;
欧阳灿拿起来一看,就知道田藻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表情了,不过她看到银行卡时,不禁皱了眉头,说:&ldo;这不是我的……哦。&rdo;
她明白了。
她以为宋如松只是将名片塞到了她的包里,哪里知道一起塞进来的还有这个……她嘴唇抿了抿。
&ldo;这人丁奎的秘书?&rdo;田藻问。
&ldo;嗯。&rdo;
&ldo;找你……什么麻烦?&rdo;
&ldo;哦,那倒不是。这要算是麻烦,好多人都希望麻烦缠身了。&rdo;欧阳灿手指夹着银行卡,磕了磕桌面。
田藻目光跟着她的动作走,说:&ldo;你小心啊。&rdo;
&ldo;不知道这里面是多少钱。&rdo;欧阳灿说。
田藻没吭声,只是看着她。
欧阳灿瞥了她一眼,说:&ldo;丁奎也在这住院呢……我看我们倒是可以见见面,好好聊聊天。&rdo;
&ldo;聊什么?聊我们怎么现世报啊?&rdo;田藻没好气地说。
欧阳灿看她那窘样子,伸手摸摸她那被纱布蒙着的半颗脑袋,一笑,拿起宋如松的名片来,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很快,宋如松就接了电话。
&ldo;宋秘书,我是欧阳灿。&rdo;她在屋子里踱了两步。
田藻转头望着她。
欧阳灿的语气很平和,像是在说极其平常的事。
&ldo;……我想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做了。我知道如果是丁总的交代,你也不方便不执行,那么现在如果你方便的话,转告丁奎,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希望他以后不要做任何超过普通市民和人民警察关系的事。从前我不认得他,以后我也不希望我们再有什么联系。&rdo;
田藻默默喝着汤。
欧阳灿说完这番话之后,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但并没有挂断电话。足足有一分钟,才听她说:&ldo;你好好养伤。这次的事是我职责所在。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因为这些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不,不需要你做什么。真的……那么,就这样吧。谢谢你送的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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