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你可醒了”胖子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吴妄睁开眼看了眼四周,自己是在医生办公室里的床上。
“你小子可真行,每年都有好多进手术室见血被吓晕的,我还等着看笑话呢,但是查房晕倒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要不是小焦说你没吃早饭,我还以为你撞鬼了呢”说话的是谢师兄,“我和你丁师兄还有小焦把你抬过来,你这一倒可把病人吓得够呛”。
“把你抬回来的路上还有病人劝我们不要太辛苦,让我们多休息”丁师兄调侃道,“大查房时间很长,以后一定要吃早饭,我让护士给你拿了两只葡萄糖,你先喝掉吧”。说着把两个玻璃管递了过来。
“谢谢丁师兄,葡萄糖多少钱我等下转给你。”吴妄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你们实习生在医院出什么问题医院都会担着的”丁师兄笑着说道,“不过每年医院都会有第一个晕倒的实习生,恭喜你了”。
“这有什么恭喜的,我又不是低血糖晕过去的,我是受到了惊吓好吗”,吴妄心里想到“吓晕怎么听着还不如低血糖呢”。
“丁师兄我问你们个问题,那个15床主任讲的时候我没听清,他是10年前就瘫痪了吗,那他还能下来走动吗”吴妄有些期待的看着丁师兄。
“你想什么呢,瘫痪了怎么能下来走动,从10年前就是病人的大媳妇在照顾他,前几天病人的情况恶化所以来住院了”丁师兄以为吴妄是担心自己管的病人“他的病例我来写,你先不用管了”。
“谢谢师兄,我没什么事了”除了站在旁边的老头让吴妄感到不适以外,其他一切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吴妄默默催眠着自己。
“你没啥事我们就接着去查房了,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会”丁师兄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你先休息,我跟着师兄们去查房了,查完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胖子正准备推门出去。
“等等,谢师兄,能不能让胖子陪我一会”吴妄有些不安。
“不用谢,不能,你是低血糖,又不是什么重病还需要人陪,小胖子赶紧跟上”谢师兄连忙催促道。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查房,我没事了”吴妄愈发不安,虽然手脚还是有些发虚,但是实在是不愿待在这,尤其是和一个灵魂待在一起。
“行了,你就在这休息吧”谢师兄有些不耐烦的推门走了出去。
“你真没事吧,有事你要跟我说啊”胖子还是一脸担忧,“你从来都没低血糖过啊,你以前也没吃早饭的习惯,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你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滚吧,胖子,你才有难言之隐,你全家都有难言之隐。”吴妄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吧”胖子放下担心笑了笑就走了。
吴妄虽然不是低血糖,但还是把手里的两只葡萄糖掰开一支喝了。
“小伙子喜欢喝糖水吗,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喝糖水,不过那个时候糖都很少见,过年的时候大人给颗糖都能开心好一段时间”老人面露缅怀之色,像是陷入回忆一般,“那时候拿到颗糖就想着怎么才能吃得更久点,装到身上怕丢了,攥在手上怕化了”。
“后来我想了一个好办法,把糖化在泥巴碗里,灌上水,馋的时候喝一口再灌点水,难过的时候喝一口再灌点水,这一碗糖水喝很久都是甜的”。说着老人还笑了笑。
“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我听不见你,我听不见你”,吴妄又开始了自我催眠。期待着这样能逃过一劫。
老人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些以前的事情,吴妄也听不懂,只感觉周围越来越冷了,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去,期待着老人不会跟上来。
“小伙子你去哪啊,和我说说话啊”老人的笑容愈发诡异。
吴妄一脚把门蹬开,在走廊里夺路而逃。
“大白天的,现在的鬼都这么嚣张吗”吴妄心道。
“那个晕倒的实习生,别在走廊里乱跑,撞到人怎么办”一个护士姐姐在护士站喊道。
“我还害怕撞到人吗,我是怕撞到鬼啊,”吴妄一边跑一边想,马上到楼梯了,我要跑回宿舍,他还活着,灵魂应该离不了那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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