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婵道:&ldo;淮南如何?还有亲人么?&rdo;
我摇摇头:&ldo;那边战乱多年,老宅所在乡邑已经不见人烟。&rdo;停了一下,我补充道:&ldo;不过祠堂还在,牌位都有,公羊公子让我给二兄带了一壶琼苏。&rdo;
这话虽说得轻松,到底还是触及伤感。
若婵的脸色有些黯淡,没说话,过了会,摸了摸我的手。
她饮一口茶,停顿片刻,道:&ldo;季渊公子就在扬州,你知道么?&rdo;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愣了愣。
&ldo;哦?&rdo;我语气平静。
&ldo;也是听来的,&rdo;若婵道,&ldo;吴琨继位,上月将季渊公子任为长史,此事都传开了。&rdo;说罢,她看着我,&ldo;你在魏府中不知么?&rdo;
&ldo;不知。&rdo;我说。这是实话,我天天在魏府里做贤良淑德的大公子夫人,无论仆役还是郭夫人周氏她们,都不可能会说什么吴琨;阿元即便知道些什么,有了淮南那番经历,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裴潜。至于魏郯,就更不可能了。他对我和裴潜过去的事如何看,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傻到当着他的面问裴潜。
我注意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像是没睡好,于是岔开话题:&ldo;进来宴饮很多么?&rdo;
&ldo;有什么宴饮。&rdo;若婵道,&ldo;我这等伎馆,小户人家请不起,丞相未归,官宦贵人们又不作乐。近来清闲得很,我就物色了几个新人,每日调教。&rdo;说着,她意味深长,&ldo;如今雍都的热闹可不是明里的,阿嫤,若不去琼花观,你会以为城里的贵人都死绝了。&rdo;
我知道她指什么,脸上一窘。
&ldo;仲平近来又要出去,你知道他去哪里么?&rdo;若婵忽然问。
我心底讶然。公羊刿没有把他行镖的事告诉若婵么?
&ldo;不知。&rdo;我说,莞尔,&ldo;你怎来问我?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rdo;
&ldo;不过随便问问。&rdo;若婵道,&ldo;他与李管事走得很近。&rdo;
&ldo;哦?&rdo;我继续装傻。
若婵看着我,笑笑:&ldo;李管事那药铺,我去过,当真不错。买药的人络绎不绝,店主人都忙不过来。&rdo;
&ldo;是么。&rdo;我似不感兴趣,低头饮茶。
她继续说:&ldo;李管事一家逃难来此,又是进货又是开店,想来花费了不少资财。&rdo;
&ldo;是呢。&rdo;我弯弯唇角,&ldo;李管事真厉害。&rdo;
回府的路上,我望着外面的街景,心里头琢磨着公羊刿。
他已经离开了家,看样子,也并不常在若婵那里。不过听阿元说,他倒是常常去李尚的宅中。水路上的镖早就开了,从豫章回到雍都之后,李尚做中人,将一户急于把皮货卖去南方的商户介绍给了公羊刿。那一趟走得很顺利,回来之后,又连续接了两个差使。
在我看来,无论公羊刿如何乐在其中,这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危险而不可测。但公羊刿从来骄傲,他不愿被官僚人事束缚,又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挣得生活,这条路也许最适合他。
这件事,他如果真的没有告诉若婵,倒是做对了呢。
回到宅中,吴夫人在房中小憩,我不打扰,与她的侍婢说了几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阿元从外面进来,抱怨天气变得真冷。我听到这话,想起一件事。魏郯常常与军士操练,昨日,我发现他的冬衣被磨出了口子。新的冬衣还没制好,只能还穿着旧的将就,我听说他还有几件旧衣收拾在侧室的衣箱里面,就想去翻出来。
这件事我没有交代仆人去做,因为那间侧室里面,还埋着魏郯先前许给我的金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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