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不肯叫我龚叔叔。从龚副局长到龚厅长,十年来,你对我的的称呼永远那么官方,那么疏远,又那么让人无可指责。”裴振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做哪些事?”“什么事?是利用那些街头小混混贩毒呢?还是资助向你一样的警察遗孤?”裴振宇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我曾是那么的感激你。在最黑暗的时刻,你伸过来的手,有如天神。所以,当你向我暗示,谢忠国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时,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你。当你给我看十年前的卷宗时,也根本没注意,里面缺少了关键性的几页。知道么?我之所以一直对你以职务相称,是因为我曾经多么渴望成为你的左右手。”晃动红酒的手,停顿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倒戈?”“因为,”裴振宇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手腕,“你带的手表,是罗伦斯家族地区总管才能拥有的。而我的母亲,死于罗伦斯家族在非洲引发的血钻之战。她们当时的医疗站正好设在了战区附近,只是因为他们的非洲区老大身重数枪后死在了手术台上,他们就血洗了整个医疗站。你说,我怎么可能让身为罗伦斯家族一员的你,逍遥法外?”龚毅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很久以前,我就入了他们的圈套。可笑我还总以为有翻盘的机会。”裴振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见龚毅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道,“早知道,你们根本不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扳倒的我,我也不会留在这里和你废话。”“什么意思?”“时也运也。谢忠国这个人,本事没有,运气却好的可以。平白无故的,就捡了如此大的功劳。可是,你们怎么能保证,如果他做到我这个位置上,还能保持清廉与清醒?”“如果有一天,他也犯了罪,我相信,同样会被押到审判台上。再说,你凭什么说他只是运气好?一线刑侦的辛苦,不是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官员能够体会得到的。”“嗬嗬,你怎么不想想,我在这个位置上多少年,为什么直到今年,才败得那么残,那么迅速?你以为,只有今年落到你们刑侦队的案子,也有千丝万缕的牵扯么?如果不是有人插手,你们如何能发现这背后的端倪?最后还不是都会像以前的那些案件,抓到个认罪的,感觉证据确凿,就结案了事?”裴振宇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突然,龚毅停止了长篇大论,指着裴振宇面前的红酒,“陪我喝一杯,如何?”裴振宇果断拒绝,“不好意思,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龚毅不以为意的笑笑,没再勉强,自顾自抿了一口酒,就在裴振宇等着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时,却听他突然问道,“沈落,果真没死,对么?”裴振宇一惊,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龚毅看着他的反应,笑了起来,“看来,他们也不是完全相信你,也没告诉你很多实情。你真的以为沈落是无辜的么?哼哼,最开始,我偷换收缴上来的毒品出去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换点钱,接济几位警察的遗孀和遗孤。在一次交易后,当我去停车场的时候,你猜,我在毒枭的车里发现了谁?嗬嗬,没错,就是沈落,他当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相信,他也一定看见了我。”“所以,你决定以勾结黑帮为理由,将他斩草除根?”“但我也没有冤枉他,不是么?可笑你父亲,临死还认为他是清白的,我说你父亲因他而死,有什么错?如果你父亲不是因为坚信沈落是无辜的,又怎么会坚持调查,那个时候,我还没什么实力和准备,你父亲很快就会追查到我的身上。我能怎么办?”裴振宇双拳紧握,气血上涌,“所以,是你找人假扮黑帮份子,明为劫车,实为要我父亲和沈落的命。”龚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可我也补偿了你,否则的话,靠你父亲那点警察薪水,一辈子都不能送你到国外接受更好的教育。”裴振宇牙关紧咬,“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把卞度控制在了自己手里。”龚毅笑道,“不然,凭他一个国际杀手,怎么可能在国内藏的安然无事?他一个海外回来的杀手,想要个经得住调查的户籍和档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这对我而言,却又如翻手般容易。”他得意的又喝了一大口红酒,闲聊似的问裴振宇,“你知道,木马么?”裴振宇一愣,完全没跟上龚毅的思路,试探性的回答,“你是说,病毒?”却引来龚毅的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才看着裴振宇愠怒的脸色,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木马,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一个无所不能的组织,一个富可敌国的组织。被他们盯上的人,就好像是中了最厉害病毒的电脑,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被他们掌控的命运。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也找不到他们。你以为自己防范到了牙齿,可他们来临时,你却发现,你之前的所有保护措施在他们眼中都如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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