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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第1页）

她刚刚睡着，突然，她发现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她非常警觉，一动不动地躺着，尽力想搞清楚是什么东西惊醒了她。首先，她感觉到咕咕的、几乎是沉默的嗥叫的声音通过被子从脚下热乎乎的一团东西上传来，然后她又听到微弱的吸气声。有什么东西进到营地里来了

&ldo;乔达拉?&rdo;她小声说。

&ldo;我想是肉招来了什么东西它可能是一头熊。但我想它更可能是一只狼獾或者鬣狗，&rdo;乔达拉答道。他的声音极低，几乎听不见。

&ldo;怎么办?我不想让什么东西抢走咱们的肉。&rdo;

&ldo;没事儿。不管什么东西，它都够不到。等等看。&rdo;

但是，沃夫清楚地知道在附近嗅来嗅去的是什么东西，它可不打算等下去。无论他们在哪里宿营，它都把营地看作是它的领地，承担起保卫的任务。艾拉感觉到它在离开，转眼之间，就听到它发出威胁的嗥叫。对方的吼叫与它的完全不同，似乎是从高处传来的。艾拉坐起来，摸到弹石带，可是乔达拉早已站起身，梭镖的长杆已经安装在投掷器上，准备射击了。

&ldo;是头熊!&rdo;他说，&ldo;我想它用后腿站了起来，可我什么也看不见。&rdo;

他们听到从火堆和吊肉杆之间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然后是相互对峙的动物发出的威胁呜叫声。突然，另一边传来威尼的嘶叫声和雷瑟不安的大叫声黑暗中。动静更大了，这时艾拉听到沃夫发出特别的、低沉而兴奋的嗥叫，那表示它准备进攻了。

&ldo;沃夫，&rdo;艾拉唿唤一声，试图阻止一场危险的遭遇。

突然，在充满敌意的嗥叫声中，响起响亮的咆哮;随着一团火星进现，一个巨大的黑影闯进火堆，同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号。艾拉又听到嗖的一声，一个物体飞速划破附近的空气射了出去只听&ldo;通&rdo;的一声响，随即传来一声嚎叫。一个东西哗哗地穿过树林逃走了。艾拉给沃夫打了声口哨，她不想让它追击

等它回到身边，她放心地跪下来抱住它。乔达拉又燃着了火。火光映照下，他看见逃走的野兽留下一溜血迹。

&ldo;我肯定梭镖击中了那头熊。&rdo;男人说，&ldo;可我看不见射中哪里了。我最好在早晨追踪它。一头受伤的熊是危险的，而咱们不知道下一次谁将使用这个营地。&rdo;

艾拉察看血迹。&ldo;我想它失了很多血。它可能跑不远，&rdo;她说，&ldo;可是我担心沃夫，那是一只大野兽。可能会伤害它。&rdo;

&ldo;我不知道沃夫该不该那样袭击，它可能会使那头熊追赶别人的。不过，它那样做真是很勇敢，而且我很高兴它那么迅速地保护你。我猜不出要是有人真的企图伤害你，它会怎么做。&rdo;乔达拉说。

&ldo;我不知道，可是威尼和雷瑟很害怕那头熊，我得去看看它们怎么样。&rdo;

乔达拉也想看看他们发现马儿们已经靠拢火堆威尼很久以前就知道人生的火通常意味着安全，而雷瑟是从自己的经验和它的母马那里学会这一点的。它们所信任的人们的抚摸和安慰话似乎使它们松弛下来然而艾拉却觉得有些不安。她知道自己很难再睡着。她打算给自已煮些镇静茶，便回到帐篷里去取她的水獭皮药囊。

烧热石头的时候，她抚摸着旧袋子的皮毛，回想起伊扎抱它交给她的情景，以及她在部族中的生活，尤其是最后几天。她想，为什么克莱伯非要回到山洞里去不可?否则，他可能还活着，虽然他年老体弱。可是，在前一天夜里，在他让古夫成为新的莫格乌的仪式上，他并不虚弱，他又像以前的大莫格乌一样坚强有力。古夫永远也不会像克莱伯那样强大

乔达拉注意到她忧郁的表情，可他以为她仍然在想那个死去的孩子和她永远也见不到的儿子，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想帮她。却又不愿打扰她。他俩一起坐在火堆旁边，呷着热茶。这时，艾拉不经意地仰头看看天空，她惊呆了。

&ldo;看，乔达拉!&rdo;她说，&ldo;你看天上它红红的，好像是火，却又高又远它是什么?&rdo;

&ldo;冰火!&rdo;他说。&ldo;它那么红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叫它，有时候也叫它北极之火。&rdo;

他们注视着北极光在宇宙风的吹拂下像飘渺的轻纱一般呈弧形横跨在天空。&ldo;里面有白带，&rdo;艾拉说，&ldo;它在动，好像一道道烟，又像有白灰粉的水在流过。还有别的颜色。&rdo;

&ldo;星烟，&rdo;乔达拉说，&ldo;有些人那么叫它，呈白色的时候也叫星云。它有多种名字。当你用那样的名称时，大多数人都知道你指的是什么。&rdo;

&ldo;以前我怎么没见过天上有这样的光?&rdo;艾拉感到敬畏和一丝恐惧。

&ldo;也许是因为你住的地方太往南了。那就是为什么它也被叫做&lso;北极之火&rso;。我也不常见到，而且从没见过这么强烈，或者这么红的。可是，向北方旅行过的人们说，你越往北走，见得越多。&rdo;

&ldo;可是向北你最远只能走到冰川。&rdo;

&ldo;如果走水路，你就能到达冰川以北。在我出生的地方以西，再走几天的路程，那要看季节，就到了陆地的尽头，就到了大海的边缘。那水非常咸，而且从来不冻，尽管有时候可以看到巨大的冰山。他们说有人乘船去过冰川以北，去狩猎生活在水里的动物。&rdo;乔达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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