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本能地往后躲了躲,被齐凛捏住了下巴:“但你为什么要和陆霜明上床?他有什么好的,我哪里比不上他?” 赵鹤鸣难受得脸都憋红了,想反问他有哪一点能比得上陆霜明。但他生生忍住了,军队那么多人为了他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他不能辜负爷爷的期待,更不能将他们置于险地。 他又想起了陆霜明的导师,一个古板又严厉的小老头,背已经佝偻了,还坚持站着上两小时的大课。陆霜明一提起他就抱怨个不停,但赵鹤鸣听得出来,他那是在炫耀,炫耀自己像小孩子一样被珍视、被教导,自纪重檐入狱后,只有杨导真心爱护他、欣赏他。 他艰难地开口,推开了齐凛的手:“好,我答应你,后天我就让我父亲来拜访齐相……但凛哥,可不可以再给我些时间,我……” 齐凛长松了一口气,用手帕帮他擦了擦汗:“当然,我不会强迫你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赵鹤鸣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像发了一通烧,脚底像踩了棉花。 “先回家吧,小鹤,我不是在逼你,只是我们这样的人,总得有能抓在手里的筹码才能安心。” 赵鹤鸣点了点头,凄冷的月光淋在他脸上,显得他有些失魂落魄:“我明白,这不怪你。” 陆霜明睡得一直不踏实,一晚上起了好几次夜,熬到天蒙蒙亮,终于听见了开门声。他穿上拖鞋把灯开开,看见赵鹤鸣疲惫地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 “小鹤?怎么这么晚回来?出什么事了……” 赵鹤鸣冷淡地看着他,声音低哑:“陆霜明,我们断了吧。”床上打架 陆霜明半梦半醒之间没听清楚,揉了揉眼睛问道:“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赵鹤鸣唇色苍白,声音有些抖:“我说,我们俩断了吧。再这样纠缠下去有些不合时宜了。” 陆霜明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了吗?谁……谁也别动心。你的花言巧语可比我……啊……多多了,你自己当真,反倒怪我?” 陆霜明看着他这张倔强又艳丽的脸,狠狠撞上那个小点:“你怪我当真?”赵鹤鸣难堪地抬手遮住脸,不想让自己逸出的呻吟被他听到。陆霜明把他的手拿开按在头顶,逼他直视着自己:“你怪我当真了?” 两滴眼泪重重砸在了赵鹤鸣脸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霜明微红的眼角,本能地像抬起手帮他擦擦,让他不要哭。 可陆霜明以为他还要挣扎,更用力地按住他的手腕。“痛……你弄痛我了……” 陆霜明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动,他低头看了看两人交合处,发现也没有出血和撕裂:“痛也给我忍着。” 刚才那滴泪流到了赵鹤鸣嘴角,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有些涩。就像现在压在他身上的陆霜明,明明是在做最快乐的事,但他一点也不开心。 “不要……我们不能再这样……”赵鹤鸣抬起腿重重踢了一下陆霜明,陆霜明猝不及防被他踹的腰眼一麻,差点跌下床。 赵鹤鸣抓起床头的外套就要往外跑,被陆霜明拎着后脖颈按回了床上:“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赵鹤鸣有一阵没和他做过了,此时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凶狠又快速的挞伐。这人虽然一贯坏心眼,却从来不会这样凶地欺负自己。他看着陆霜明冷漠的表情,突然想到了齐凛。一想到自己总有一天要被齐凛亲吻、被他不知道上过多少人的阴茎进入,他恨不得现在就死在陆霜明身下。 “陆霜明,”赵鹤鸣在汗水中眯起一只眼睛,难过又眷恋地看着他,“我们早就说好的,总会分开的……是我不对……啊……” “你还知道你不对!”陆霜明帮他擦掉缀在眼睫上的汗,生气中夹杂着难抑的委屈,“你这个混账……” 赵鹤鸣被他操得头皮发麻,想要射却总是射不出来,却又不想向他索求,梗着脖子反驳:“我混账,我薄情?是你说的,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是你让我别自作多情,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当时的情景吗?” 陆霜明被他一噎,找不出理由反驳,只能再次捂住他的嘴。赵鹤鸣觉得他的冲刺越来越快,本能地挣扎起来,呜呜咽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随着耳边的几声低喘,赵鹤鸣被一股陌生的热流烫到了。他愤怒地看着陆霜明,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陆霜明死死压住他,用精液把他柔软的内腔浇了个透,看他被自己烫得细细发抖涌上了一股恶意的快感。 “肚子里灌满了我的种,还要和副相的儿子结婚?回头生下来的孩子恐怕都不知道是谁的。” 赵鹤鸣被吓坏了,虽然不在发情期不会受孕,但他被陆霜明带有侮辱性质的内射吓坏了。他看着自己腿间滴落的白浊,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下来,哭得陆霜明刚刚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熄火了。 赵鹤鸣揉着湿漉漉的双眼,委屈又崩溃地骂他:“滚,滚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可怜得连声音都在打颤。 陆霜明下意识地把他搂紧了怀里,不知所措地拍着他的背:“对……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叹了一口气,声音哑得不行:“就算和我断了,也不能和齐凛结婚,这可是你的后半生啊……” 我觉得其实也不是很虐hhh梦醒 赵鹤鸣把脸埋进被子里,不想再看他:“一己之身何足惜……你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陆霜明看着他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印子,铺天盖地的愧疚涌了上来。他轻轻抱起赵鹤鸣,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我抱你去浴室洗洗吧。” 赵鹤鸣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我不想和你说话。”陆霜明露出一个苦笑:“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和我说话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简单冲洗过后,赵鹤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怔怔地看着远处出神。陆霜明从背后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赵鹤鸣,这次我们断了,你以后再怎么回来撒娇卖乖,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赵鹤鸣这次没有再推开他,像是懒得再抵抗,又像是贪恋一时的温暖:“你放心,不会的,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后悔。” 陆霜明叹了口气,有些哽咽地抵在他的颈窝念叨:“我的小鹤不要我了……” 赵鹤鸣的眼泪被他说得又掉下来了,他拍了拍陆霜明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陆霜明倔强地问:“哪里还能更好?”赵鹤鸣一项项与他细数:“更温柔一些,不要太强势,更体贴一点。” “我只想要恃靓行凶口是心非的小祖宗,”陆霜明垂着眼睫,往日的油腔滑调此刻也显得无比真诚,“找不到更好的。” 赵鹤鸣转过身来,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道:“你听过一首古诗吗?叫《春江花月夜》。” 陆霜明点了点头:“老师讲过,怎么了?” 赵鹤鸣捉住他的手指捏了捏:“我初读这首诗的时候,只觉得盛世气度不凡。写这些柔情的意象都能写得这么大气开阔。” 他看向了窗外的月光:“但我后来才读懂,一开始春江花月轮番登场,交织入画,可情到最顶峰时便走下坡路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冷淡又勾人的磁性:“’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春江花月到最后还是一一收逝了。” 陆霜明的思绪随着他的低吟飘到了海边的那一晚,那时正是晚春,天边月正好,眼前人更娇,他们青涩地在晚风中开花发芽,但没想到花期竟然这样短,短得像一场春梦。明天他就变回了那个普通平凡的大学生,赵鹤鸣还是遥不可及的贵胄骄子,不会有任何交集。 原来春天只是一场幻梦。 他伸手抹掉了赵鹤鸣眼角的薄泪:“人间爱恨终会消散,但月亮都记得……小鹤,让我再做一晚上梦吧。” 赵鹤鸣钻进了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无声地流泪:“好……” 第二天一早,陆霜明早早便醒了。他穿戴整齐,最后一次帮赵鹤鸣准备好了早餐。 “你醒了。”他看着懵懵懂懂的赵鹤鸣,冲他招了招手:“我一会就回去了,还有件事要当着你的面处理。” 赵鹤鸣点点头,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 陆霜明打开自己的电脑,调出一个加密网盘,一点开全是在床上拍下的赵鹤鸣。赵鹤鸣看着满屏的图片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和他有这么多浪荡的夜晚,有些羞耻却并不觉得多难堪。 陆霜明把照片全部选中,按下了彻底粉碎的按钮:“底片和备份我全都删了,你不放心可以把我的所有电子设备收走检查。” 赵鹤鸣看着空白的界面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愣地说:“不用了……” 陆霜明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疏离又平静:“以后不要再让别人拍这种东西了,不管为了什么都不值得。” 赵鹤鸣不自在地偏过头:“知道了。” 陆霜明低头翻起了手机,找到一张图片放大给他看:“这张我可以留下吗?” 那是一张赵鹤鸣的单人照,陆霜明趁他睡着时偷拍的。还是在出租屋的时候,他被陆霜明折腾完洗了好半天的澡,洗完后倒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连头发都没干。 照片里他穿着陆霜明给他买的毛绒睡衣,脸被热气蒸得发红,睫毛上的水滴将落不落,整个人格外柔软。 “你想留就留着吧。”赵鹤鸣的喉结干涩地滚了滚。 陆霜明点了点头,把手机掖回裤兜,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行,那我去军研所帮忙了,有事让庄忠湛找我就行。” 赵鹤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灿烂的晨光里,右手悄悄抚上了自己的心脏,他听见他的心脏在发疯一般地跳动,每一下都像是一声憾失所爱的哭喊。 陆霜明渐渐远离了对抗启东这件事的中心,他不再参加有赵鹤鸣在场的会议,除了帮贺崇峰的研究做做运算以外,还在军队的附属中学挂了个闲职,每天教小朋友们上一节数学课,日子过得像一个退休老人。 他拒绝去想赵鹤鸣,也不考虑任何以后的事,他觉得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再次陷入了停滞,但他并不像小时候那样恐慌,反而有种呆在保险箱里的安稳感。不用和外界往来,不用再算计那些是非名利,这段日子可能是他14岁以来最安稳的一段时间了。 但他一点也不快乐。 “老师老师,我还是不会算这道题!”陆霜明笑眯眯地凑过去,像幼儿园老师一样绘声绘色地解答着问题:“导数其实不难的,基础知识自己反反复复推熟了就没什么问题。” 他在班里转了一圈,孩子们都在低着头做作业,他百无聊赖地看向床边,发现窗台边的小女孩表面上在做数学,实际上把小说放在作业下面,正偷偷地看。 他走上前拍了一下小女孩的肩膀,轻声问:“看什么呢?这么好看,也让老师看看呀。” 他拿过了小女孩的书:“呦,萧红的啊,好吧,我也不知道她是谁。”那个女生小声说:“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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