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雪嫣然笑道:“路绥,你回去告诉表哥,我烧了他的荷包,会赔偿一个新的给他。”“我现在就开始绣,绣好立马给他送去。”路绥用力攥紧拳头,加快脚步离开了。他害怕再慢走一步,自己会忍不住回去把宋怜雪砍成肉泥。顾濯缨正苍白着脸趴在榻上,见路绥耷拉着脑袋回来,心中顿时一凛。“荷包呢?”“属下去晚了……她烧成灰了。”路绥从未如此憋屈过,恼怒的眼睛里全是蛛网一样的血丝。“属下回来的路上还遇到负责守着你的两个将士。”“宋怜雪让自己的侍卫假扮成将士过来,撒谎说属下让侍卫来替换二人的。”营寨的人并不了解宋怜雪的秉性,只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专门来探望顾濯缨,每日都往他院子里跑。二人想着宋怜雪是郡主,说话端庄有礼,不会撒谎,况且还是顾濯缨的表妹,便没什么怀疑,当场信了。“他们见到属下,还询问属下明日是否让他们继续看守院子?”顾濯缨的唇角绷成了细线,面色黑得吓人,五指紧拢,一言不发,浑身浓郁的杀气让路绥有一瞬的陌生。他从未见顾濯缨对谁动过如此大的杀心。“我安排的事,你办好了吗?”他暗哑着嗓子询问,面无表情。“办好了,属下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亵衣送到了洗衣营。”路绥有气无力回道。顾濯缨来到军营后,早已改掉了锦衣不穿二次的习惯。这些日子,衣裳都是隔一日送到洗衣营一次。顾濯缨抬起头,眸光冷如玄冰,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领人潜伏在她院子附近。”“只要她知道洗衣营有我的亵衣,一定会派人去偷。”“我要你抓个人赃并获,当场宣扬的全营寨都知道。”堂堂郡主做出光天化日偷男人亵衣之事,已经不是寡廉鲜耻了,是堪比荡妇的行为。南漳王不想成为世人笑柄的话,就要一条白绫送宋怜雪上路。否则,没法堵住悠悠众口。他原本不想闹这么大,只想让南漳王知道自己女儿是个疯子,带走关起来才行。现在看,没必要留任何情面了。“属下现在就去办。”路绥打起精神出屋后,让人去找军医给顾濯缨上药。复又重新寻了两个信得过的将士看守屋子,千叮万嘱,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得擅离职守,还有就是,任何人进去,都要先询问顾濯缨的意见。安排好这些,才带人去潜伏。顾濯缨无精打采地伏在床上,心里锥扎般挛缩着疼。那是晚晚亲自给他绣的第一件礼物。怪他太大意,刚才看荷包时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以至于宋怜雪进来,他毫无察觉。军医过来,见顾濯缨的伤口摔裂了,忍不住出声相劝,试着下床站站走走可以,但不可多走,更不可快跑,再摔两次,伤口不知何时能好。顾濯缨板脸不语,军医上好药,又给他施了针,全部弄好接近中午,临走时又叮嘱他务必不要再奔驰。待到军医离开未几,有个将士过来,说是受沈晏之托付,要来见顾濯缨。守门人进来询问顾濯缨的意见,顾濯缨听闻是沈晏之所派,让对方速速进来。那将士进屋后,将身上包袱取下来,拿出信和装木屑的匣子,一并交给了顾濯缨。顾濯缨看完信,怒气填胸,额角青筋跳动不停,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后,让将士火速把路绥喊回来。他怕路绥不信,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将士。路绥潜伏到现在,果然见宋怜雪的侍卫去洗衣营,偷摸着将他上午送去的亵衣拿了回来,霎时气涌如山。世子爷还真是猜对了,宋怜雪疯得堪比荡妇。他正要带人上前,有人过来一把从后面拽住了他胳膊,亮出腰牌,让路绥先跟着他回去。路绥怀疑来人是宋怜雪安排的,拿着腰牌看了又看,确认是顾濯缨的东西,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回去了。“世子爷,属下刚才差点抓个现行,你为何让属下回来?”路绥回来后,进屋关上门就忍不住哀声怨道。顾濯缨眸中怒火中烧,一想到宋怜雪想害死秦归晚,他就想冲出去烧了宋怜雪。用力压下这个念头,这才缓缓张口。“宋怜雪想炸死晚晚,她手里有火药,没查清之前,我们不能动她。”“什么?”路绥愕然瞪大眼。顾濯缨怫然冷笑,“我要送这个疯妇和南漳王一起下地狱。”若是宋怜雪只是骚扰他,他尚且可以忍。现在,她谋害秦归晚,还私藏火药,两个都触及到了他底线,他没法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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