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桌的捕快吃好后也围到这边来了,不知是谁给小二递了杯茶,小二也不看那人,接过杯子道了谢就喝,喝完接着说:&ldo;有件事老爷们可能不知道,永安堂刚出事那两年,就没什么人去他那儿看病,但他们还是照常办置药材而且店员的工钱也没拖欠过,也不知道是永安堂的老板们财大气粗……嘿嘿,还是别的什么。&rdo;
小二说完搓搓手指,&ldo;那什么,大人,这个……&rdo;
我忍痛拿出五个铜钱,在小二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放到他手上,他低头看看铜钱,再抬头看看我,&ldo;这……大人,这……&rdo;
我温和地笑着问他:&ldo;怎么,是觉得多了吗?那还我两个吧。&rdo;我说着就伸出手,小二赶紧揣到自己怀里,&ldo;哪里哪里。&rdo;说完挤开人墙跑出去。
有捕快嘲笑我,&ldo;大人,你这也忒小气了吧。&rdo;
我看了那人一眼,好像是个姓陈对我捕快,&ldo;够买五个大烧饼了,你不小气,下次你给。&rdo;
陈捕快连忙推辞,&ldo;不了不了,大人最大方了。&rdo;
我们说话间县丞已经吃好了,我站起来看了一群,捕快都聚在这儿,&ldo;吃完了大家就回衙门吧。&rdo;
县丞喝了口水,&ldo;大人不拦人了?&rdo;
我点点头,走到柜台前,掌柜的长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面相和气,一看就是能赚大钱的人,他看了我一眼,手指劈了啪啦了一阵,最后停下来,对我说:&ldo;一共一钱,大人。&rdo;
我一听瞪大了眼睛,&ldo;这么贵。&rdo;
掌柜显然没有想到我一县令会说这样的话,&ldo;大人,不贵了,您点的虽然是最便宜的菜但也每桌六个菜了,我们店的饭菜都是十足的,味道肯定比不上东都第一酒楼,但也绝对不比咱县别家的差,大人您吃过也是知道的,而且捕快们每人两碗饭,还有茶水钱,&rdo;掌柜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下面这句话,&ldo;一钱真的不贵的,大人。&rdo;
我也换上一副笑脸,&ldo;掌柜的你看,我即没在东都第一酒楼吃过,也没在县里其他酒楼吃过,我刚到凭南县还没几天,吃的第一家酒楼就是你们,给打个折呗。&rdo;
掌柜为难的看你这我,&ldo;大人,你可是咱们得父母官啊。&rdo;
我摇了摇头,&ldo;非也非也,老百姓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rdo;
衙役出来的人捂着脸不看我,都嫌我丢人,也不看我是在帮谁剩俸禄。
我和掌柜争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八十文。
我在袖子里摸了摸,只摸出几个铜钱。
我转过头去别人,&ldo;你们谁带了碎银。&rdo;
没人理我,估计都嫌我丢人。县丞见捕快们一个个安静如鸡,只好放下手道:&ldo;大人,谁没事会带碎银子在身上,不如还是派人回去拿吧。&rdo;
&ldo;也是,&rdo;我转过头抱歉地看着掌柜,&ldo;掌柜的稍等片刻,我这就派人回去取。&rdo;
掌柜的脸贼黑,但又不敢不应我,只好含糊地应了,然后假装自己在算账,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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