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沙发中央,两侧都有空位,但不算宽敞,见纪珍棠杵着,也没唤她过去落座,而是瞥一眼旁边麻花辫女孩:“小桃,你躲那脸红什么呢?不要跟个死人一样,去寻个凳子给小丫头坐坐。”
对纪珍棠尚有几分客气,对待女佣的态度令她的本质一览无余。
纪珍棠说:“不用啦阿姨,我就喜欢站着,有种居高临下的快乐。”
“……?”
她呵呵笑起来:“开个玩笑,别当真。”
“…………”
池樱正要端杯子喝茶,闻言又冲着她睨过来一眼。眼神是被威胁了一般的诧异,但又很快敛了锋芒,若有似无冷哼一声。
纪珍棠想起钟珩的话。
据他所说,他的亲生母亲正是因为知道他爸在外面偷人而忧思过度,早年便染疾过世,池樱就顺理成章继任了钟太的位置。
钟珩所言不虚,他这个后妈打量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暗藏机锋。但也不足为奇,恭顺守几的人不会做到这个位置。
“妈妈,我好像看见阿叔在外面打电话,他回来你也不告诉我。”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女孩抱只玩偶从楼下蹦跳着下来,语气高昂,下一秒,眼尖发现了暗处的纪珍棠,好奇地顿住脚步:“咦,这是谁啊?”
这应该是钟珩同父异母的妹妹,钟丹婷。
池樱说:“是你哥的同学。”
说这话时,池樱连眼神都吝啬投给她一个,撩了下头发,用后脑勺对纪珍棠说:“你先去餐厅吧,我跟钟珩还有几句话要说。”
把她支开的意思,她懂。
纪珍棠说到底还是个体面人,有点想怼她那句“同学”,但又有顾虑,于是稍微压了压性子,把难听的话憋回肚子,去找路。
池樱没找人给她领路,纪珍棠在钟家的大堂绕了半天,以为餐厅不在这栋楼,正打算从角落的偏门出去,一推门,外面风雨的声音变响。
后面好像是个花园。
她自知走错路,将要关门回头,转头便听见不远处的动静。
纪珍棠脚步一滞。
有人。
走廊上,黑色的石桌上摆一个矩形的烟灰缸,一个猩红的烟头悬在中间。
夹着烟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松松的,用指骨轻微地抖动,掸落烟尘时,好像那根脆弱的烟也将会一同飘进茫茫的雨雾。
男人穿灰白衬衣,意大利老派绅士风格的长尖领,被一个饱满的靛青色四手结熨帖固紧,内敛而复古。
深灰色西服将上半身的线条收紧,肩与腰的黄金尺寸展现着一种利落的气势。黑发微短,面庞白净,在纪珍棠的侧前方站着,隔三四米,她看见男人漂亮的颌骨线条。
他握着一个手机在通话。风波不动,任打风落雨。
虽然隔得不远,但中间一盆巨大的芭蕉把这还算宽敞的走廊隔成了两处。
叶片被雨冲刷,发出沙沙的声音。整个场景透着一种消沉昏暗的末日之感。
即便他隔得不远,低沉磁性的声音混着雨声,也让她听得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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