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程对这些不感兴趣,他问道:
&ldo;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一两个月,有个带宣传册的包裹里,还有个类似注射器这样的东西?&rdo;他想知道李亚安是否早就收到过这个包裹,之前,他们已经査过邮局了,没查到金小慧寄包裹的凭证。沈倩摇了摇头。
&ldo;我没印象。我说了,都是李主任自己打开包裹的,他收到什么,我不清楚。&rdo;
&ldo;那么,你对金小慧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rdo;
这下沈倩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ldo;我认识她,她是主任的病人,总在我这里预约的。&rdo;
&ldo;她最近这两个月,有没有给李亚安寄过包裹?&rdo;
岳程忽然想起,包裹外面通常都贴有寄件人的姓名,如果是沈倩收的包裹,那她应该有印象。
&ldo;她寄过。&rdo;沈倩说。
岳程埋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问金小慧,绕那么大圏子,真是白费口舌。
&ldo;金小慧的包裹是什么时候寄来的,你还记得吗?&rdo;他追问道。
&ldo;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就这两个月吧。其实我没看见过那个包裹。&rdo;
&ldo;你没看见?&rdo;岳程不明白她的意思。
&ldo;那个包裹不是我收的。&rdo;可能是发现岳程一脸疑惑,她解释道,&ldo;那天我迟到了,我乘的公交车半路抛锚了,我来的时候主任已经先到快一个小时了,是主任亲自签收的包裹。&rdo;
&ldo;既然你没看见那个包裹,你怎么知道那是金小慧寄来的?&rdo;岳程问。
&ldo;那天快下班时,金小慧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她寄的包裹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恰好那两天只收到过这一个包裹,所以我猜就是她寄来的。而且,后来我还问过快递公司的人,他翻快递单的存根给我看,我看到那天那个包裹的寄件人就是金小慧。&rdo;
快递公司?怪不得在邮局没查到。
&ldo;是哪家快递公司?&rdo;
&ldo;是标志快递,我这里有他们的电话。&rdo;沈倩积极地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岳程。
&ldo;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巧?金小慧叫的快递公司,正好也会来你们这里?&rdo;岳程觉得沈倩好像跟快递公司很熟。
&ldo;其实,这家快递公司就是我介绍给金小慧的。有一次她跟主任聊完,临走时,问我有没有熟悉的快递公司,我就给了她这家公司的号码。&rdo;
&ldo;关于李亚安是否收到过金小慧的包裹,你为什么要问快递公司的人?问李亚安不是更容易,更直接?&rdo;陆劲在一边道。
沈倩的脸红了。
&ldo;是……这样的。&rdo;她支支吾吾地说,&ldo;那天我迟到差不多一个小时,主任很不高兴。收包裹本来是我分内的事,我怕问起来,又让他生气。&rdo;
隔了一会儿,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ldo;我听说我们那儿最近要辞掉一批人,所以,我想还是什么都不问最好。主任那段时间心情也不好。&rdo;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李亚安很可能不知道金小慧曾经打来过电话,也不知道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沈倩看过快递单的存根,所以,他会不会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金小慧寄来包裹的事?是他自己签收的包裹,如果那个包裹中的物品就是所谓的&ldo;药厂投资计划&rdo;,那么后来那个把包裹寄到精神病院的人八成就是他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3月10日那天他很可能根本不在家,而是开车去了那个寄件的斧头镇。这好像也说得通,容丽和李亚安不在场的证明本来就是相互作证,如果容丽没去李家,那李亚安当然也可能不在家……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要跑那么远去寄包裹?也许……
岳程决定先去快递公司找到那张快递单的存根,然后再去找一趟李亚安,不过假如李亚安说,金小慧寄给他过两个包裹,第一个是礼物,第二个才是所谓的投资计划……如果是这样,倒真的拿他没办法了,打开第一个包裹时只有他一个人。岳程正低头沉思,听到陆劲又在跟沈倩搭讪了。
&ldo;你说你们李主任的朋友两个星期前开了家甜品店?我最喜欢吃甜食了,那家店开在什么地方?改天我去看看。&rdo;陆劲笑嘻嘻地问。
呵!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馋,但是,也不用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连李亚安朋友开的小店,都要去尝尝鲜?
&ldo;好像在沙元路海南路路口,我没去过。&rdo;沈倩咯咯地笑起来,她很感兴趣地问道,&ldo;你爱吃甜食?你爱吃什么?&rdo;
&ldo;我啊,凡是甜的我都爱吃。要是光说西点的话,我最喜欢的是提拉米苏和布朗尼,起司蛋糕也喜欢,但我喜欢有夹心水果的,比如香芒夹心、草莓夹心、鲜橘夹心,但是夹心起司蛋糕做得好的不多啊……不知道那家店做什么最好吃。&rdo;陆劲这几句话都快把沈倩的口水说出来了。
&ldo;你不是李主任的朋友吗?你可以让他带你去啊。&rdo;沈倩笑着说。
&ldo;他小气,上次我说错一句话,本来说好请我吃布朗尼的,结果又反悔了。&rdo;陆劲笑起来,接着又问,&ldo;对了,你们李主任那朋友的店是几时开张的?两星期前,到底是什么时候?不知道现在去还有没有开张优惠。&rdo;
这两句话,让岳程眼前一亮。妈的,沙元路海南路路口!我怎么没想到?
他默不作声地等着沈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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