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杜程说:&ldo;下周一走吗?&rdo;
章张闷闷地说:&ldo;嗯。&rdo;
后来他看着杜程,说:&ldo;对不起,我食言了。&rdo;
&ldo;我们可以考一所大学,那就不算食言,&rdo;杜程说。
章张几乎是立马点了头。
他还是没忍住,问杜程:&ldo;你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问我。&rdo;
杜程垂下眼眸:&ldo;那些天我很快乐。&rdo;
你纠结着不告诉我,我就装作不知道,满足在你给的快乐里。其实一天天数着日子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对于高中的这三年,两个人的期待谁也不比谁少,中考前章张的成绩杜程不比他少关心,结果是好的,只是快乐了那么几天而已。
&ldo;你可以怪我,可以骂我,&rdo;章张说,&ldo;你别自己憋着。&rdo;
杜程是被食言的那一方,他有资格去怪章张。可是他不会怪章张,他只有心疼。
他是亲眼见过那些晚上章张的辗转反侧,见过他的发呆失魂。他知道,章张的遗憾肯定不比自己少。
他看见章张眼睛里闪着泪,说:&ldo;不怪你,不骂你,好好学习,我们考一所大学。&rdo;说着搭上章张的肩膀,推着他慢慢往前走:&ldo;以后的每次考试我们都交换一下成绩,理科有什么不会的题就发视频给我,我给你讲。和人起冲突了情况对自己不利就快点跑,不管你到哪大家都会很喜欢你……&rdo;
到家后章张打开王语给他的本子。
很漂亮,每一页上面都是卡通人物,每一页上面也都写了几句励志的话,还有卡通版的章张。章张能认出来是自己,每一个自己都很可爱。
章张看了眼日期,是从初二下学期开始的。
……
合上本子,章张打开手机给王语发了条消息。
‐‐希望你顺利平安,希望你快乐。
章张走的那天早上跑去杜程小区外面站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不去找杜程了,刚要走被保安大爷喊住了,&ldo;小伙子快进来啊,给你开门了,&rdo;说着打开了门禁。
章张说&ldo;不了&rdo;,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看见杜程远远地走过来。
待杜程走近了些,章张问:&ldo;你去哪里?&rdo;
&ldo;去找你,&rdo;说着把手里的画递给章张。
是章张的素描,很像。装在透明的考试袋里,章张没拿出来,隔着考试袋安静的看了一会,抬头对着杜程说:&ldo;谢了,那我……走了。&rdo;
杜程点点头,&ldo;我送你。&rdo;
&ldo;别,别送,可别送啊,&rdo;章张笑嘻嘻地说:&ldo;谁都不能送,这场面我不喜欢。我肯定还会回来的。&rdo;说完张开手臂,朝杜程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还不快来抱我一下。
杜程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只有几秒,没等章张的胳膊回抱自己就放开了,说:&ldo;太热了。&rdo;
章张心说:&ldo;杜程你大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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