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钧一口气喝完了药,大夫和小厮都退了出去。段愉辰接过空药腕,放到一边。然而就是在接碗的一瞬间,段愉辰碰到了他的手。楚凌钧:“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还记着段愉辰曾说过的,小时候因为被多次克扣炭火,导致他的身体一向很冷的事情。段愉辰无奈道:“我不凉,是你身上太烫了。”“哦……”楚凌钧应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发高烧会导致身体变烫。说着,他把段愉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那你给我降降温吧。”“……”段愉辰有点无语,但看在他的病人的份上,就从命了。许是觉得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楚凌钧又闭上了眼睛,准备继续睡觉。段愉辰就这么看着他的睡颜,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一动不动。没过多久,他的手心不知不觉间也热了起来,连带着脸颊也有点发热。段愉辰就这么看着他,看了许久,直到楚凌钧睡着。下人送来清水和帕子,段愉辰将帕子打湿后又拧干,放到了楚凌钧的额头上。看着楚凌钧安稳的睡颜,段愉辰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他长叹口气,心里仿佛有些空落落的。“本王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段愉辰闷闷地道。已经睡着的楚凌钧自是没有任何反应。“快点好起来,楚澜玉。”说罢,段愉辰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作者有话说】周四入v,当日更新7000字~非常感谢一路追更的宝贝们,感谢支持~这几日,楚凌钧因伤势,只能留在府中静养。而段愉辰因为禁足无法出府,也老实了不少。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信王殿下如今也做起了伺候人的活儿,日夜照顾受伤的楚凌钧。永嘉帝免了楚凌钧的早朝,京郊大营的事务也都交给了陈湛。但楚凌钧平日里还要分管神机营和三千营的事务,这个没法找别人代劳。所以,下属每天将公文送到府上,楚凌钧暂时无法下床,只得在床上看公文。然而,每日送来公文,段愉辰显然都十分嫌弃。楚凌钧前几天高烧,一连数日不退,最近才刚刚有了起色,精神还未完全恢复,就得开始处理公文。他只恨不得把公文拿去烧了,让楚凌钧多休息休息。然而楚凌钧自是不允,只叫他把公文拿进来。“朝廷的俸禄可真是不好赚哪,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就为了赚那仨瓜俩枣。”段愉辰一边把那叠公文递给他,一边阴阳怪气道。楚凌钧接过去,并不接茬,只说:“这几日辛苦你了,我这里不用看着,你去歇着吧。”段愉辰知道这是在赶他出去,他耸耸肩,说:“知道你看公文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算了算了,那你先忙,我玩儿去了。”楚凌钧点了点头。他心想,这几天段愉辰为了照顾他,也算是比较辛苦(跟他以前每天吃喝玩乐相比)。也有可能是因为除了照顾他,段愉辰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毕竟他还在禁足期间,不能出府。段愉辰天性爱玩,不让他出府,基本上相当于要了他的命。虽然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也是为了不想再给楚凌钧添麻烦。毕竟他答应过他,以后不会再惹是生非。所以最近这几天,段愉辰除了照顾他,没事的时候只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听闻,他昨天实在是闲得难受,从庭院竹墙底下逮了几只蛐蛐儿,然后给府里的下人分了分,跟他们斗蛐蛐儿。他已经闲到了这个份上,还能乖乖听话,没有惹是生非,实在难为他了。想到这里,楚凌钧微微牵了牵唇角,翻开公文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了下来。用完晚膳之后,段愉辰去厨房督促下人给他熬药,楚凌钧继续看没有看完的公文。直到他翻开最后一页,似有什么东西从夹页里掉到了地上,楚凌钧心下微微狐疑,伸手将其捡起,只见是一张叠起的纸条。楚凌钧眸光微敛,他展开一瞧,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眉间蹙起。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欲知冬衣霉粮事件始末,城东五里街北头一叙。”楚凌钧霎时将纸条攥紧。冬衣霉粮之事,是他数月以来一直在调查的事情,当初他刚回京之时,曾将此事上报给永嘉帝,永嘉帝命宋阅彻查,但是楚凌钧暗地里也让陈湛在查探此事。这数月以来,朝廷并没有给他一个说法,他自己虽然也有查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但是却始终连不成线索。这件事情关乎燕梧铁骑,关乎几万死在北落原的大雪中的将士。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调查清楚。可是他不禁又有所怀疑,这张纸条为何会出现在神机营和三千营的公文里?自从他受伤以来,公文都是由他军中的亲信亲自送来,并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他的亲信也都是从燕梧军中选拔出来的将才,这张纸条,不会是他们放在里面的。送入府中之后,公文有经过段愉辰的手。可是段愉辰平日里只喜玩乐,对冬衣霉粮事件更是一无所知,这更不会是他放的。那究竟是何人?楚凌钧的神色不由渐渐凝重起来。若他没有记错,城东五里街是凤京府最为偏僻的一处村庄。那里多是破败不堪、荒废已久的住所,没有人居住,也无人认领。朝廷曾有人进言,将那处好好改造一番,但是户部缺钱,工部缺人,无暇顾及,便搁置了。如今,写纸条的人竟然要他去那里见面?是为了避人耳目?又或是有其他缘由?此人既然知晓真相,又为何愿意告知于他?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只是为了引他前往?纸条在楚凌钧的手里化为齑粉,散落在地上。无论如何,即便对方身份不明,事关燕梧铁骑和六万死伤的将士,不管此人目的究竟为何,他也一定要去看看。楚凌钧抓住床围,缓缓起身。他已经在床上养了九日,伤处也基本上长好了。但是由于重伤初愈,难免使不上力气。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穿好衣裳,披了件玄色披风,拿起剑准备出门。守在门外的小厮见状,忙问:“侯爷怎么起来了?”楚凌钧心道今夜之事要避人耳目,于是说:“有要事,要出去一趟,无须声张。”小厮微惊:“可是您的伤……”“无碍。”小厮哑然片刻,说:“可须小的去牵马?”楚凌钧心下略一思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只怕没法骑马。“不必了。”说罢,他拿着剑就走了。夜色渐沉,昏暗的小巷中,楚凌钧的身形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城东五里街地处偏僻,离侯府可不近,若不骑马,走上一个时辰都到不了。他心下一沉,略作斟酌,最后直接施展轻功跃上了屋檐。然而动作扯到伤处之时,让他皱起了双眉。漆黑的夜里,楚凌钧一路轻功,悄无声息。虽伤处被牵扯,痛意被重新唤醒,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轻功的速度。直至一刻钟过后,他从树干上一跃而下,停在了一个破败不堪的门之前。楚凌钧敲门不应,试图推开门之时,门上的锁却直接因为年久失修,直接掉了下来。庭院里没有点灯,周围杂草丛生,荒芜一片,踩上去的时候,只能听到树枝和枯叶碎裂的声音。再加上月光也十分昏暗,楚凌钧神色微凝,手握剑柄,每走一步,都密切感知着周身一切。仿佛知晓有客人前来,屋里的灯突然亮了。楚凌钧用剑鞘顶了一下房门,但闻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他踏了进去,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对着他,坐在矮桌前,饮着茶。屋里光线昏暗,烛台燃着微弱的火光,摇曳之间,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陈设也非常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边还有一个柜子,虽未破损,但皆非常陈旧。屋里唯一可以称之为新的东西,就是老者对面的椅子上,放了两个厚实的软垫,仿佛是知道楚凌钧身上有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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