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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现在觉得如何?&rdo;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我想他的喉咙搞不好是个钟乳石洞。

&ldo;不坏。&rdo;不是刚刚才回答过这个问题吗?不过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ldo;我想，这种程度的伤口，应该不需要住院吧?&rdo;

&ldo;明天要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rdo;他看着我的后脑，一边摸一边说着。因为刚好就在耳朵附近，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ldo;对了，草薙小姐，您有访客，要见她吗?&rdo;

&ldo;是谁?&rdo;

&ldo;一位叫做甲斐的女士。&rdo;

&ldo;嗯。&rdo;我点点头。&ldo;我可以见她。&rdo;

&ldo;好的，那么我请她到这里来。&rdo;

&ldo;不，我想换个衣服，我过去见她。&rdo;我答道：&ldo;不能在这里见面。&rdo;

&ldo;为什么?&rdo;

&ldo;怕会泄漏机密。&rdo;

医生盯着我的脸。

&ldo;不行吗?&rdo;我扬起下巴。

&ldo;可以。&rdo;他微笑着点头。

&ldo;谢谢。&rdo;

医生低声跟护士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房间了，他应该只是来告诉我甲斐来医院而已。护士退到屏风另一侧。我拉出床下的篮子，穿上裤子，然后套上鞋子，绑好鞋带。这时，后脑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没有自己的衬衫，所以我直接穿医院的衣服，把它扎进裤子里，然后套上被血弄脏的上衣。血迹已经完全干掉了，况且那并不是别人的血，而是我自己的。

&ldo;怎么走?&rdo;我走到屏风外面，向护士询问。

&ldo;这边请。&rdo;她已经站到门边，拉开门扉，一副要让我先离开的样子。&ldo;往下走三层楼。您要坐电梯吗?&rdo;

&ldo;都可以。&rdo;我回答。

后来我决定从旁边的楼梯走下去。这栋建筑物十分老旧，楼梯间也相当昏暗。

&ldo;没问题吗?&rdo;护士回头看我。

&ldo;我又不是第一次爬楼梯。&rdo;我很认真地回答。她噗哧笑了出来。能沟通真是太好了。

&ldo;那是飞机吗?&rdo;她小声问道。

&ldo;咦?&rdo;我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后，才了解她的意思。这件衣服胸口印有标志跟文字。

&ldo;您开飞机吗?&rdo;

&ldo;嗯。&rdo;

这是什么对话啊。我一边想，一边慢慢地走下楼梯。走到走廊上，穿过明亮的大厅。四周一片寂静，几个职员待在柜台里面，他们都盯着我这边看。我走进柜台，护士帮我拉开一扇木门，里面的空间更加明亮。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甲斐站了起来，回过头看我。护士在门口点点头，从外侧把门关上。

我走近甲斐，向她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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