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陈割匠惊讶地看着董晓峰,忘记自己的杯子已经倒满,茶壶里的水还继续往杯子里倒。水溢出来,湿了一大片。
等到陈割匠反应过来,茶水顺着桌沿已经流到他的腿上了。陈割匠慌乱地放下茶壶,将打湿的裤子捻起,不让潮湿的地方贴到皮肤。
董晓峰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ldo;所以今天我来找你。&rdo;董晓峰等他不那么慌乱了,接着说道。
陈割匠本来就在心理上略逊一筹,加上刚才破绽百出的镇定,此时想掩盖已经不可能。他点头道:&ldo;对。我之前没有跟你们讲明白。配给你二叔做鬼老婆的正是我十多年前的女儿。&rdo;
☆、噩梦应验
董晓峰原本想在陈割匠承认的时候拍着桌子大骂的,此时他已经承认,董晓峰却平静了许多。他轻声道:&ldo;你怎么之前不跟我们这么说呢?非要等到出了问题才承认?&rdo;
&ldo;我女儿去世的时候才几岁,怕你们知道了不肯。所以我临时想了一个歪点子。&rdo;陈割匠脸红道。
董晓峰&ldo;哼&rdo;了一声,道:&ldo;也亏你想得出。&rdo;
陈割匠强词夺理道:&ldo;她去世有十多年了,算算到现在也不小了,给你二叔当老婆……虽然还是小了点,但是不至于出多大问题呀。&rdo;
&ldo;你女儿没有告诉你,她盖着那个被子的时候梦见姐姐变成猪了吗?&rdo;董晓峰指着外面的被子说道。
陈割匠嗤之以鼻道:&ldo;这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也相信?她梦到了,我为什么没有梦到?她妈妈为什么没有梦到?这孩子,我看就是欠揍!揍怕了,她就不敢胡说八道了!&rdo;
董晓峰叹了口气,说道:&ldo;可是我媳妇也做了类似的梦。她恰好梦见二叔牵着一头猪到处找她,责怪我们给他配阴亲不上心。&rdo;
陈割匠大吃一惊,用手抹了一把脸,虽然他脸上没有出一点汗。他的舌头不灵活了,结结巴巴道:&ldo;你媳妇……也梦见……梦见了……梦见了……猪?&rdo;那个&ldo;猪&rdo;字费了好久的劲儿才说出来。
&ldo;是的。来这之前我不明白我媳妇的梦是什么意思。可是听你女儿说了她的梦之后,我感觉事情有点眉目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变成了猪?&rdo;陈割匠的脸皮肉颤动不已,像一只刚刚上架待阉割的猪一般恐慌。
&ldo;你女儿自己说的,她说姐姐告诉她,因为你的原因,她不得不变成猪。&rdo;
&ldo;她说,我把村里的公猪阉割了,所以那些猪找到她姐姐,要她姐姐变成猪给它们做老婆。是吧?&rdo;陈割匠接着他的话说道。
他女儿听见他说这话,怯怯地躲了出去。
这次,他对女儿没有愤怒的表情。
&ldo;阉猪匠,敲马锣,你阉家公,阉你家婆,阉个猪儿喂不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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