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头不耐了,“你这小妇人怎么一来开口闭口就赶人呢?爷爷爱去哪不爱去哪那都是随自己高兴,爱来就来,爱走才走,你再赶人小心爷爷搁这儿住下喽!”“你放肆!在小辈面前这般作态,怪不得他们有样学样年纪轻轻就被九国通缉!”二公主被老头泼皮话语气得头顶冒烟,骨子里的教养强压她没泼妇骂街。老头听她怒斥,不生气反而倍是骄傲,“诶你这话说对了,老头家的娃子全都青出于蓝!”“……”二公主咬牙闭眼,耳边甚至能听到自己头发丝刺啦着火的声音,“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凤棠,这几位是我府上贵客,更是小宝的朋友,不可无礼。”长公主拉着白彧从外走进来,脸上是不掩的不悦,“小宝刚刚回家来,你这个当二姨的不高兴不说,还替我赶客来了?”“长姐!”二公主眼睛冒火,只觉狗咬吕洞宾,开口就准备给大姐来个当头棒喝把她打醒,视线恍然掠过后方进来的白衣青年时喉咙猛地似被什么东西掐住,发不出声音。青年丰神俊朗,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笑。若是换上女装打扮,那张脸跟她已逝的母后像了个七八分。外甥肖祖,怪不得大姐会认错人。对着这样一张脸,便是她也不太乐意骂人。长公主进了花厅,不悦很快散去,炫宝似的把青年往面前拉,“小宝,这是你二姨!凤棠,快看看,这是你外甥,你也很多年没见小宝了吧?这孩子皮得很,整日里在外头跑不肯着家,也不知道在外头有没有被人欺负……你做二姨的可要多看着点,多护护他!”便宜二姨跟便宜外甥四目相对,彼此无语。趁着身边老妇人不注意,白彧指了指自己从大街上被攥到现在的衣袖,那一角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看了,他朝二公主做了个口型,“有劳。”二公主,“……”原来真是被大姐拽来的。这个忙她帮不上。遂,她也无声道了句,“自救吧。”白彧,“……”老头跟苏家仨笑抽了,便是百晓风也打开折扇掩嘴。“小宝,你坐这里!”无声交谈转眼被老妇人打断,白彧被推着坐到上首靠里的圈椅,老妇人跟着他入座,椅子恰好摆在他跟前两步,完美堵了他跑走路线。便是这般,老妇人眼珠子也一瞬不错的紧盯着他。嘴上说的话听来落落大方毫无破绽,那双癫狂眼睛里却盈满害怕得而复失的恐惧。白彧抿唇,将身子放松靠上椅背,露出不走的意思。老妇人眼里恐惧方消减些许,欢喜得嘴角高扬。二公主沉默了好一会,到底不忍打破大姐此刻美梦,她看向白彧,“小宝,这些年你跑哪去了?身边除了这些朋友,可还有别的亲人?娶妻了吗?”这是打探身份信息来了。白彧眼底掠过无奈,随口胡诌,“这些年我待在大越闯荡江湖,因为长得太俊招了不少桃花债,为了隐藏行踪化名白彧,家中有一老爹,尚未娶妻,前几日刚过二十二生辰。”二公主从他胡诌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青年这般说话是跟她一样在照顾大姐情绪,她记一分情。长公主从头到尾笑容满面,等儿子话说完了才道,“小宝你记错啦,你生辰是六月初六,娘记得清楚着呢,不过年岁倒是没错,今年正好二十二岁。”“……”白彧扯唇挤出个笑脸。他白小爷长这么大,除了在甜宝面前,何时憋屈过自己。“二姨,你这次过来定是有要事吧?”他睨向看起来一股子精明的二公主,眼神示意,赶紧把你大姐带走,我们立马离开。二公主瞧他片刻,起身,“不,我就是路过顺便进来打声招呼,你们母子多年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二姨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过几日再来。”“喂?二姨?二姨!”白彧嘴角抽搐,要是他耳力没出错,进花厅前这二公主还气急败坏赶人来着!二公主顷刻走远,装没听到后头叫唤。出了长公主府,立马吩咐车夫调转车头,“进宫!”花厅里一众伙伴对白彧困境暂做壁上观。长公主这会逮着新的点了,“小宝,你都喊了二姨了,怎么不肯唤我一声娘?”白彧,“……”生无可恋。他打从会说话开始就没喊过娘。只骂过。她当年的决定,没有错二公主直闯皇宫御书房。彼时女皇跟几位朝中大臣正在议事。看着直闯进来的妇人,女皇顿了顿,将大臣先行遣退。“锦嬷嬷,奉茶。”“不用,我喝不下。皇上,我有话要说。”女皇叹了声,“二姐,你冲动的性子还是这般。先坐下吧,慢慢说。”锦嬷嬷见状,极有眼色退了出去,将御书房的门从外关上,并且让守在外的士兵也暂时离开,免得皇上跟二公主的私话被人悄悄听了去。整个御书房装饰简单,除了两个书架的书,便只有一张檀木书案,两张雕花圈椅,另在临窗位置设了张贵妃小榻,供女皇办公疲累时小憩。书案上堆满阅过或未批阅的奏折,旁边搁了纸墨,还有一支墨汁未干的狼毫毛笔。女皇就坐在书案后,跟二公主两相对视。“凤临,今天长姐在街上抓人认儿子,那孩子叫白彧,容貌长相跟母后八分像,尤其是眼睛,不仅像母后,更像你。”二公主憋不住话,跟亲姐妹间也不爱藏着掖着,“他们那一行是九国通缉犯,听说你昨晚邀他们上画舫了。”听到白彧二字时,女皇置于膝上的手指蜷了下,“二姐在我跟大臣议事的时候闯入御书房,为的就是这件事?”二公主上前在另一张圈椅坐下,凤眸扬起,“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就算是女皇也同样是我妹妹,眉毛动一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堂堂西陵女皇居然私下邀见通缉犯,那个白彧到底是谁?”“凤临,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姐妹把话摊开了说。长姐当年生下小宝——小宝入棺是我亲眼看着的,白彧不可能是长姐的孩子,但是他眉眼确实太像母后了,我不认为这是巧合。当年长姐三度痛失亲子患上疯症,而你逃婚离开西陵恰好两年。因西陵皇室接连发生变故你才不得不回来继承大位……那两年里你在外发生了什么,回来后你从未与人提过。今日见了白彧,我才浮上怀疑。按时间推算,若当年你在外有子,他的年岁恰也该是二十二岁。”二公主直勾勾盯着书案后女子,“你告诉我,白彧跟我西陵皇室究竟有没有关系。”女皇一直从容淡然面容裂开一丝缝隙,她眸色微暗,“二姐——”“凤临,你若骗我,便枉费我与长姐对你这么多年的爱护与拥护!”二公主豁地站起,眼底生厉。姐妹对视,须臾对视,时间流动却显得极为缓慢,慢到人的心跳跟着渐缓,又因那股窒息感猛地加速。凤棠眼尾染红,凤眸有水光浮现,她红唇扬起似哭似笑,“我明白了。”“二姐!他并不知自己身世!”女皇亦站起,双眸缓缓阖上掩住泪意,龙袍下两手紧攥,指甲在掌心刺出痕印,“别……把他拉进来。我此生,唯此一事私心。”高高在上的女皇,说这句话似用尽了浑身力气,语气竟带了低微祈求。凤棠利落一抹眼角泪渍,下巴抬起凤眸斜睨,骄纵跋扈之态立显,“你二姐我也不是傻的,长姐想要儿子,就认准白彧一个,他不想当也得当!”这是最好的安排。三妹不能认儿子,而白彧的出现许能疗愈长姐心伤,至少让她晚年多几许安慰及活下去的动力。西陵皇室背后的黑手一直隐在暗处死不罢休,白彧的真实身份也不能现在就公之于众……但是长公主思子心切“认”个儿子,却不会引起任何人忌惮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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