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听得摇头,笑道:&ldo;惯会油嘴滑舌的,哪个要信你。&rdo;
两个人嘴上说笑,脚步却挪了过去,宁海总管先去看了一看,回来禀报道:&ldo;是个胭脂摊位,号为玉堂春,听说是极有名气的。&rdo;
&ldo;若是有姑娘过去,那老翁觉得美,便会白送一盒胭脂。&rdo;
&ldo;是吗,&rdo;圣上念了一句,转眼看向锦书道:&ldo;可惜不得空闲,不然,你每日来一回,必能叫他日日亏一盒。&rdo;
锦书莞尔:&ldo;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do;
&ldo;第一次听闻这句话还能这样用,&rdo;圣上道:&ldo;你倒谦逊。&rdo;
两个人一起到了近前,还不等言语,那坐在摊位前的老翁便先自笑了起来。
&ldo;这位小娘子,&rdo;他摸着胡子点头:&ldo;当真是生得一幅好相貌。&rdo;
锦书有些不习惯这样直接的夸赞,正觉不自在,圣上却含笑道:&ldo;可能当得一盒胭脂?&rdo;
&ldo;当得当得,&rdo;那老翁笑道:&ldo;莫说是一盒,三盒也当得。&rdo;
他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姑娘去取胭脂,却忽然向圣上道:&ldo;尊驾同这位小娘子,是何干系?&rdo;
圣上揽住锦书腰身,温声道:&ldo;是我夫人。&rdo;
他这话说的极为顺口,锦书听了,却是面色微变。
更不必说,侍立在圣上身侧的宁海总管了。
普天之下,有资格被圣上称为妻子的,也只一人罢了。
‐‐正位中宫的皇后。
锦书听得嗓子一紧,手指微动,下意识的去看圣上面容,正要开口言语,他目光却云淡风轻的扫过,制止了她。
&ldo;夫人?&rdo;那老翁眼明心亮,笑吟吟的看看锦书,道:&ldo;小娘子好像并不这么觉得。&rdo;
&ldo;早一日晚一日罢了,&rdo;圣上不以为意,笑吟吟道:&ldo;总会是的。&rdo;
&ldo;那可不妙,&rdo;老翁道:&ldo;无论是已婚的夫人,亦或是订婚的小娘子,都不在赠送范围之内啊。&rdo;
&ldo;既然如此,还是掏钱吧。&rdo;
圣上也不同他争执,而是笑着摇头道:&ldo;为一盒胭脂,丢了我家夫人,却不值当。&rdo;
那老翁笑了出来,他也一道微笑,低头去看锦书,目光柔和如天上云,絮絮的,软软的。
难得的,锦书微红着脸,呆住了。
她捏着那盒胭脂,一直到离开那条街,四下无人时,方才垂首道:&ldo;圣上不要那么说,奴婢当不起的。&rdo;
&ldo;有什么当不起的?&rdo;
圣上却停下脚步,自她手中接了那盒胭脂,徐徐的打开了。
他也不避讳,伸手蘸了一点,动作轻缓的涂在她唇上。
夏日的芍药一般,灼灼的红艳。
&ldo;这不是宫里,朕也不是天子。&rdo;
他低头亲吻她额头,低声:&ldo;这一刻,朕只是你的情郎,想博你一笑。&rdo;
&ldo;‐‐如此而已。&rdo;
第19章落寞
柳无书对着案上的答卷翻了一翻,笑道:&ldo;最是繁难的策问答得倒好,最简单的墨义却没答完,却是奇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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