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不明所以地探头去看。
今晚没有月亮,田里更没有扯灯,当牛二终于看清里面躺的是自己女友时,当即不管不顾大叫着捞人。
&ldo;薇薇!!&rdo;
&ldo;薇薇!薇薇!&rdo;
牛薇在棺材里躺了好几天,此时尸体已经腐烂发臭,可牛二依旧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绝望地呼唤着。
谢寄看了眼时间,出声打断牛二的呼唤。
&ldo;牛先生,牛薇为什么会死,尸体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大哥的坟里,我想你心里有数。
&ldo;牛库银已经不是人了,没人能活成这个样子。身体不是,心更不是。
&ldo;他养你多年,你不愿意阻止他,我可以理解。但我要回去救我的朋友们,并为我死去的同伴报仇。&rdo;
借牛二之手解决牛库银是最佳选择,但如果牛二不愿意,谢寄也有别的选项。
但他相信,牛二会答应。
他说完后便作势离开,在他坐回拖拉机驾驶位,手指触碰到钥匙时,牛二的声音在他侧方响起。
牛二:&ldo;等等!&rdo;
谢寄在黑暗中勾了下唇角。
&ldo;他已经,不算人了,对吧,&rdo;牛二每个字都在打颤,谢寄看不到牛二的表情,却能想象对方是怎样僵硬又强撑的笑容,&ldo;那我……也已经不算人了吧。&rdo;
谢寄:&ldo;你没办法决定自己是什么,但能决定自己做什么。&rdo;
牛二:&ldo;我愿意阻止他……但是,我看过他的手稿,寿人最重要的是血液,我的血都流干了,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rdo;
谢寄对牛二的情况早有所料,于是简单应下,先带牛二去跟江霁初会和再说。
他从拖拉机后面找出一束烟花点燃,蓝色的碎光短暂照亮了整片天空。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如果找到并说服牛二,就放蓝色烟花;
如果没找到,就用绿色烟花;
如果有其他状况,就用红色烟花。
放完烟花后,谢寄带着牛二往村子里赶。
分工时他们就考虑到要说服牛二,所以哪怕江霁初还带伤也去牵制住牛库银,如果现在在这儿的是江霁初,估计要拿刀架着牛二的脖子逼人去跟自己爹拼命。
也不知道江霁初怎么样了。
谢寄原以为会在牛家家门口一地狼藉中看到江霁初和牛库银的对峙,没想到刚过村子通向田地就被人拦住。
江霁初一手拎刀,一手提着把两雨伞,正步履平稳地走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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