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想起与皇晟樊的约定,眸子中的光彩暗淡了几分,说道:&ldo;小姐,衣裳给您挑好了。&rdo;
锦绣在铜镜中将映雪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和欲言又止看了个分明,叹息般说道:&ldo;女儿家的,长大些,心思便不由人了。&rdo;
映雪扑哧一笑:&ldo;小姐您才多大的年纪,竟似这般老气横秋起来。&rdo;
锦绣说道:&ldo;若有一天,我成了老学究,整日价之乎者也起来,便都是你的过错。&rdo;
映雪闪烁其词,不敢与锦绣对视,说道:&ldo;怎么是因为我呢?&rdo;
锦绣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喝到:&ldo;你还瞒我?昨日我遣你去回话,怎的恁晚才回来,说,到底是什么事情瞒着我!&rdo;
映雪没想到锦绣会突然发作,一下子变了脸色,扑通跪倒在地,说道:&ldo;小姐息怒。&rdo;
锦绣说道:&ldo;映雪,你我姊妹一场,如今也算的是缘分已尽,你便回到褚玉苑去吧。&rdo;
映雪听见锦绣要将她发配回褚玉苑,有些害怕,说道:&ldo;小姐,你别生气,别赶我走,我说便是。&rdo;竹筒倒豆子,把皇晟樊与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锦绣。
锦绣暗暗叹了口气,把跪在地上的映雪拉了起来,说道:&ldo;我倒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个。昨日也把姐姐你吓坏了吧?&rdo;
映雪眼中早已盛满了眼泪,听到锦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宽慰于她,泪珠滚滚而下,说道:&ldo;小姐,我,我不敢不答应。&rdo;呜呜咽咽的哭了个痛快。
锦绣拍了拍映雪的肩膀,说道:&ldo;姐姐也不羞,竟然哭鼻子。&rdo;
映雪也觉得不好意思,收住了眼泪。
锦绣说道:&ldo;姐姐莫怕,这事儿有我。&rdo;锦绣明明比自己要小,却偏生要比自己遇事冷静许多。映雪擦了擦眼泪,点头应了。
锦绣说道:&ldo;姐姐便在我这里梳洗一番,一会儿咱们还要开门迎客呢。&rdo;
听锦绣这么一说,映雪方才想起赵姨娘她们,先拉着锦绣在绣凳上坐下,先是为锦绣细细的上了一层淡妆,越发衬得锦绣眉目如画,肌肤如雪,又在妆奁匣子里挑了一对珍珠耳环为锦绣戴上。
锦绣看了一眼匣子里东西,挑了一对碧玉耳环,倒不是有多珍贵,只是这对耳环是她为数不多的带进这府里的东西之一。锦绣示意映雪蹲下,为她除去了耳朵上的饰物,将这对碧玉耳环戴在映雪耳朵上。映雪待挣扎,锦绣说道:&ldo;姐姐莫动。&rdo;
等锦绣替映雪戴上了耳环。映雪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ldo;小姐,您,您刚才叫我什么。&rdo;
锦绣落落大方的笑着叫道:&ldo;姐姐。&rdo;
映雪连连摆手,说道:&ldo;这怎么可以。我只是这府上的一个下人,如何担当的起?&rdo;
锦绣拉着映雪的手,露出真心诚意的笑意,说道:&ldo;这梅林居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称呼自当是给我们听的,如何使不得?姐姐放心,外人面前,我还是小姐,你还是映雪,这个我还是能分得清的。&rdo;
映雪还待推拒。锦绣笑着说道:&ldo;姐姐尚未净面呢,难道要眼睛肿肿的模样去接见客人吗?&rdo;
&ldo;这碧玉耳环…&rdo;映雪摸着耳朵上摇曳的耳环,有些迟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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