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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大齐皇宫。
齐国皇帝池熔坐在文德殿的配房,白玉冕旒随着日光垂落,在他眼底留下数道阴翳。
他不过弱冠之龄,面容清秀而文气,没有多少表情的脸正对着平头案的烛火,将手中的短笺轻轻点燃。
火苗的末端,“摄政王率军前往函谷”几字被慢慢地吞食殆尽。延着纸片蔓长的火焰咬上池熔的指尖,他却似察觉不到烫与疼,任由火光肆虐,直至将罗纹纸烧灼成灰,才缓缓收手。
他往身后的楠木交椅上一仰,闭着眼小憩。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声短促的尖鸣,池熔眉峰一皱,正要唤人,忽觉身周传来阴风,似有什么刺骨的东西从他颈侧擦过。
池熔蓦然睁眼,骇然紧盯的天光通明的殿门。
脖颈后知后觉传来刺痛,那刺痛携着温热流淌的触感,将险死还生的恐惧一步步垒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的颈侧正在出血,此刻应该做的是按住伤口,再唤拱卫司护驾,可即便意识再清醒,他的手也动不了分毫,僵硬得好似一座冰棺,死死盯着殿门处逐渐出现的人影。
藏在隐蔽处的暗卫即刻现身,向那道身影发动攻击,却无一不在一招内死于红缨枪下。
提枪的人影终于进入殿中,池熔面颊上的肌肉狠狠痉挛了两下,缓缓撑开一个亮堂的笑:
“怎么了君溯?我的暗卫哪招惹你了?”
枪上的血顺着尖端,在白玉铺就的地上绽开,一身战衣的摄政王面无表情地走近桌案,对池熔的寒暄置若未闻。
池熔狠狠抓了把椅子的扶柄,青筋虬至一处,他嘴角的弧度再也维持不住,几欲掀案而起:“摄政王,朕这几日找到一个神医,或许能治你那怪病……”
在池熔满含忌惮,隐隐生畏的凝视中,朗目轩昂的青年如同索命恶鬼般站在距他不足五步的地点,居高临下地垂首:
“陛下,当真知道我想要什么?”
捏着椅背的手收紧了又松开,池熔短促地笑了下,违心地说道:“以君之才,当与能征善战的唐太宗、明成祖一样,万古流芳……”
在天光中过于苍白,仿佛几夜未眠的俊颜毫无波澜,干燥得沁出血皮的唇蓦然一勾,似乎在竭力藏着压抑在底下的什么:
“流芳百世?呵。”
“臣唯一所愿,便是让陛下日夜活在惊惧中……不得好死。”
最后四个字极轻,却沉重地将池熔所有的忍耐洞穿。池熔眉宇间俱是怒意,再也无法继续虚与委蛇:“文钰,你大胆!”
见池熔终于卸下那副虚伪的嘴脸,君溯这才收了充满戾气的笑,一枪挑开二人之间的桌案。
“全员听令。”
全副武装的精兵冲入殿中,将池熔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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