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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第五十九章深潭中二石已出二石下尚有余水

第五十九章深潭中二石已出二石下尚有余水

金所长他们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坐在会议室里面，看情形正准备开会。陈局长已经走了。　　会议室里面烟雾弥漫，炉子里面刚加过煤，火中冒着蓝光，同时发出&ldo;噼里啪啦&rdo;的声音。　　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沓材料，这些材料是马家集两起凶杀案现场的勘察记录和验尸报告，包括全部谈话记录，这些材料是金所长安排人复印出来的。　　&ldo;金所长，你们先喝一点水再谈。&rdo;郑峰放下手中的材料，准备去拎水瓶。　　王萍手疾眼快，拎起水瓶倒了三杯水，递到三个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金所长的脸上。　　&ldo;鲁老五和谢大爹提供的情况，和包大贵的供词没有什么出入，除此以外，鲁老五还提到了一个人。&rdo;　　&ldo;谁？&rdo;　　&ldo;马清斋。&rdo;　　&ldo;马清斋？&rdo;　　&ldo;十二月一号下午三点至四点之间，马清斋去了一趟七里湾。&rdo;　　&ldo;郑队长，十二月一号下午，我们在去普觉寺的山路上不是遇到过他吗？&rdo;毕老道。　　&ldo;不错，时间在两点钟之前。&rdo;陈皓在时间上进行了补充。　　&ldo;马清斋是到七里湾，还是路过七里湾？&rdo;郑峰道。　　&ldo;我们问过谢大爹了，十二月一号，他没有见过马清斋。马清斋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坐他的船了。&rdo;　　&ldo;他到七里湾去干什么呢？&rdo;说话的是李卫国。　　&ldo;而且是在碰到我们之后。&rdo;刘队长道。　　&ldo;这里面一定有名堂。&rdo;李子荣很肯定地说。　　&ldo;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他很长时间没有去过七里湾了，现在突然对七里湾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肯定和包俊才的案子有关系。&rdo;卞一鸣的分析总能抓住要点。　　&ldo;这样吧！大家就围绕马清斋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材料‐‐大家都看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顾虑。&rdo;　　&ldo;李子荣，你先谈一谈马德魁的情况。&rdo;毕老道。　　&ldo;马德魁没有什么异常，他正常上学，唯一的变化是，他现在每天都回来，过去他是住校的。现在，上学和放学，都是他老叔马静斋到渡口接送。&rdo;　　&ldo;马家是不是怕包家人报复呢？&rdo;刘队长道。　　&ldo;郑队长，虽然马清斋已经供认不讳，但疑点不少，有的地方很值得推敲。&rdo;陈皓道。　　&ldo;陈老师，说说你的看法。&rdo;毕老道。　　&ldo;这是我和卞一鸣两个人共同的想法。&rdo;　　&ldo;说说看。&rdo;　　&ldo;这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思考两个问题：我们到马家的时候，马清斋和马明斋的老婆都在大厅里面说话，后院东厢房里面的东西到底是谁弄走的呢？从时间上看，只有两个人最可疑，一个是马道魁，一个是马德魁。如果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那就说明知道马明斋&lso;借尸还魂&rso;内幕的不只是马清斋和马明斋的老婆，可是，马清斋却有意识地回避这一点，这是为什么呢？&rdo;　　会议室里面非常安静。。　　&ldo;还有一个疑点，马清斋虽然交代了杀害包俊才的全过程，但他始终没有提到坑里面的那根柳树棍。&rdo;卞一鸣接过陈皓的话茬道。　　&ldo;对，柳树棍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rdo;刘建亮道。　　&ldo;现在想来，马清斋之所以没有提到柳树棍，只有一种可能。&rdo;李云帆已经沉默了很久。　　&ldo;老李，你往下说。&rdo;　　&ldo;是因为我们在审讯的过程中没有提到柳树棍。&rdo;　　&ldo;李队长，你的意思是……&rdo;　　&ldo;毕老，您有没有注意到，马清斋在审讯的最初阶段对案子一直采取回避的态度，他好像在试探我们，想从我们的口中了解案情‐‐他在套我们的话。&rdo;　　&ldo;李队长，马清斋难道不知道案情吗？&rdo;提问题的是刘建亮。　　&ldo;他可能知道一些，到不包括细节。&rdo;　　&ldo;李队长，您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rdo;金所长道。　　&ldo;那么。真凶会是谁呢？&rdo;王萍道。　　会议室里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率先打破沉寂气氛的是刘建亮：&ldo;我看马道魁很可疑。就凭他那副模样，一般人见了，吓就吓死了，如果是在夜里面……&rdo;　　&ldo;他不是瘫了吗。&rdo;王萍道。　　&ldo;马清斋说他能爬树上房，这就说明他有作案的身体条件。&rdo;刘建亮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ldo;我完全同意李队长的分析。大家看一看这张照片。&rdo;史可染把照片递给了郑队长，&ldo;郑队长，您看‐‐&rdo;史可染半天没有说话。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　　这张照片，是死者右小腿骨的照片，小腿骨一共断成三截。　　&ldo;毕老，李队长，你们看‐‐&rdo;郑峰把照片递给毕老。　　毕老接过照片，道：&ldo;小腿骨断成三截，小卞，问题的答案就在这里。&rdo;　　&ldo;毕老，什么答案？&rdo;史可染道。　　&ldo;包俊才的小腿骨断成三截，应该是柳树棍所致。&rdo;　　&ldo;我再补充一点，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马清斋在马家集的声誉怎么样呢，答案是肯定的，这一点，金所长应该最清楚，马家集的人大都称他为马先生……&rdo;陈皓道。　　&ldo;还有人叫他马大老爷。&rdo;卞一明补充道。　　&ldo;对！无论是马先生，还是马大老爷，都怀有敬意，马清斋对马家的生意不感兴趣，这说明他为人清高，金所长，您曾经说过，马清斋发现马老爷子和自己的媳妇有那种事情，就愤然离开了马家集。&rdo;　　&ldo;陈老师，你说的不错。&rdo;金所长点点头。　　&ldo;这就说明马清斋是一个有血性的人。他回乡办学校，这是造福桑梓的善举，不是境界很高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再说，包俊才很可能是马清斋的学生。&rdo;　　&ldo;这一点，我们应该问一问马家集小学的张老师，或者水老师。&rdo;卞一鸣道，&ldo;还有一个细节最为可疑。&rdo;　　&ldo;什么细节？&rdo;刘建亮问。　　&ldo;包俊才的尸身和头颅之间还差一截颈骨，马清斋的供述之中竟然一点都没有提到。&rdo;　　&ldo;会不会是我们没有问，所以他没有说？&rdo;李卫国道。　　&ldo;如果这个案子不是他做的，那么，他就无法涉及到这些细节。&rdo;李云帆还停留在自己的思考里面。　　&ldo;我们再从这几个细节入手，和马清斋接触一次。&rdo;毕老道。　　&ldo;很有必要。&rdo;李云帆点头表示同意。　　&ldo;还有一个疑点，包俊才的头颅和皮包在槐树洞里面是分开的，马清斋说，头是放在包里面一起放进槐树洞里去的，郑队长，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rdo;卞一鸣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到关键的时候，他顿住了。　　&ldo;快说，什么可能？&rdo;李卫国道。　　&ldo;你们回忆一下，槐树洞是不是比较小。&rdo;　　&ldo;树洞确实比较小。&rdo;刘队长道。　　&ldo;刘队长，把头放在包里面，能不能放进去呢？&rdo;　　&ldo;这‐‐我们没有想过。&rdo;刘队长茫然地望着卞一鸣。　　&ldo;卞一鸣，你这个想法很大胆。&rdo;郑峰道。　　&ldo;当时，我们没有对树洞的尺寸进行测量。&rdo;毕老不无遗憾地说。　　&ldo;我们现在就可以跑一趟。&rdo;李云帆道。　　&ldo;对！现在就去。&rdo;陈皓道。　　&ldo;皮包在这里，头颅在我们局法医科，怎么办？再说，此头非彼头，大小体积都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rdo;刘队长道。　　&ldo;刘队长。这不是问题，凭目测就能知道一个大概。&rdo;毕老道。　　&ldo;走，刘建亮，你先去发动汽车，老李和卞一鸣跟我走一趟，再带一把手电筒，皮尺也带上。&rdo;郑峰道。　　&ldo;郑队长，有人找。&rdo;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就是门卫张师傅。后面跟着两个人，他们是马家集小学的老师是张老师和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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