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了看,随手用铅笔在纸上划了几条互相交叉的直线,好像在画一个准确的图
案似的。
纳塔莉在他旁边,弯下身子一看,说:
&ldo;您画了一个十字架……有两条横木……一个洛林十字架,是不是?在小盒子
上有这个记号吗?&rdo;他掀起盖子,将盒子对着一个灯泡。在镶接宝石和划花了的水
晶上,隐隐约约地刻着一个和他所画的十字相像的图案。
&ldo;您已经见过这件首饰?&rdo;纳塔莉问道。
&ldo;是的,&rdo;他小声回答说。&ldo;我有印象,在西西里的时候,我曾经把它拿在手
里,它历来是我的生命的一部分……它历来是……我的手指记得它的质地。我的眼
睛再次见到它。肯定,是杰里科从我手里偷去的,他因为某种原因对它另眼相看…
…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rdo;他的额头上堆起了一道道皱纹,竭力地想解答这个
问题。一直到马克西姆回来,两个人都没有做声。
&ldo;唔?&rdo;他的脑袋伸进半开半掩的房门,说,&ldo;……没有新情况吗?帕斯卡
埃拉能进来吗?&rdo;他转过身让意大利女人进来,大声地催促道:
&ldo;快点,帕斯卡埃拉……还有,不要抖抖索索的。瞧我,我发抖了没有?&rdo;仅
仅几个星期,意大利女人的脸上就失去了神韵和光彩,眼光变得更加严峻,身上穿
的衣服更加破烂,更加不修边幅,精神恍惚,几乎像是精神失常的样子。
&ldo;啊!&rdo;她说,&ldo;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就没命啦。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对了,等一等,我以为他们给您下的是毒药呢,小姐。有一次,我看见一个人吃了
他们调制的毒药,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死了。啊!这些混蛋……&rdo;&ldo;好了,帕
斯卡埃拉,&rdo;艾伦-罗克说,&ldo;现在有我保护你。不管是鲁道维克还是波尼法斯,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你肯定他们来了吗?&rdo;&ldo;波尼法斯快来了。&rdo;
&ldo;鲁道维克呢?&rdo;&ldo;他在饭店里当差。&rdo;&ldo;那么,杰里科呢?&rdo;&ldo;先不要问我。我
先说我知道的……先说我们去西西里以后,我知道的有关波尼法斯和杰里科的情况。&rdo;
四、初露端倪
惊魂未定的她没有马上说下去,竖着耳朵在听着什么,仿佛她怀疑哪一扇门会
突然地打开似的。她害怕惯了,提心吊胆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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